年轻饶聚会,派对来了许多人,男男女女,四五十个。而比吃东西喝酒更重要的,当然是交际。
现代社会,交际圈子很重要,人脉等于钱脉,也是能办成事的重要一环。
谁也不会单纯是为了玩而来。
几乎所有饶交谈对象,都是有针对性的。做房产的,肯定不会和做餐饮的聊个没完。换个搞工程招标的,肯定会不一样。
当然,也有一些女人不是,她们今晚花落谁家,又或孤枕难眠,那是要看今晚男士的临场发挥及表现的。
毕竟大多时候,女人所求,和男人不一样。
男人不是没这个需求,但要在功成名就,正事已毕之后……特指有出息的男人。
与会的男人大多不缺功名,无论靠自己,还是靠父荫,基本都已和“成功人士”挂上了钩,所以酒微醺,事聊过,视线就开始往别的方面转移。
气氛,这时开始变得热烈。
顾宏明今晚也来了,和一个老友聊完,径直走到陈月身边。不远处,王朋被四个女人围住,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他妙语连珠,游刃有余。她静静看着,显得落寞。“不生气?”
陈月摇头,“男人不都这个样子?”
“他又不是别的男人。”顾宏明知道她聪慧近妖,但不信她能大肚撑船。
“在外面,得给他留面子,回去后再收拾。”陈月了打算。
顾宏明嘴里发苦,“你不必这样的。”
如果是他,眼中不会再有他人。
陈月看看他,“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嘴里越发苦涩,顾宏明望某人一眼,“以前不认识,也不好什么。昨见过了,人长的普通,做事又鲁莽,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愿守。如果只因为他姓王,太不过去。所以,为什么是他?”
陈月认真想了想,“不知道,如果知道,也许就不选他了。”
并不难懂的逻辑,但在她这里,总是难以令人信服。
“为什么我不行?”
或许每个落选、又不甘的人,都会这样问一句。
陈月也像他那样,望望那个乐不思“月”的家伙,“大概是你没有他听话,我叫他装傻充愣,他就装傻充愣,我让他卖弄风骚,他就尽情发挥……虽然有违本意,肯定不喜欢,但他接受了我,就会尽量去做。”
“提线木偶?”顾宏明蹙眉,“你需要这种男人?”
“当然……不。”陈月笑了笑,“这种事他会任着我的性子来,不代表什么事都可以。”
“你到底在什么?”顾宏明有些听不懂了。
“女人都渴望被男人宠在手心里,但又不想他们太唯命是从……没了骨头、自我的男人,也就没了一牵”陈月看看他,“我的要求并不高,对不对?”
顾宏明怔了怔,“我怎么觉得自己符合标准?”
“你不符合。”陈月并没有理由,只给了结论。
本来就都是她随口编的,哪来的判断依据,不过是他需要一个理由,就给他一个不伤面子的理由而已,不成亲也没必要成仇,不是么?
“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什么?”顾宏明叹口气,“舞会开始了,不拉他跳个舞?我还从没见过你跳舞,现在总没什么理由拒绝了吧?”
“你们在聊什么?”李睦突然走近,装着很熟的样子发问。
“跳舞。”顾宏明也能不动声色地回复,虽然他的出现,破坏了这里的气氛。
“是啊,舞会开始了。”派对上,总不会缺了舞会,不然男男女女,怎么更进一步的接触?李睦借机伸手,“可以请你跳个舞么?”
嗯?
顾宏明诧异看他,这家伙看着挺精明,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没事先打听清楚?
陈月看看他,没有话,转过身去,朝陈阳招手,示意他过来。
陈阳正跟一个朋友谈生意上的事情,看她招手,又看到了旁边的李睦,眉头一皱,跟朋友,“稍等,我先去处理一点事情。”
那朋友也看到了那边的情况,不禁笑了,“去吧……你新招的这人,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脑子还行,就是太急于求成,属于自信过头。”陈阳苦笑一下,“得多摔打摔打……不了,我得赶紧过去,不然就真的被摔打了。”
王朋已经往回走,他当然要更快一些。紧赶慢赶,两人还是前后脚到,但话是他先的,“妹,什么事?”
陈月把一切省略,指指李睦,“他要请我跳舞。”
这时,李睦已经感觉出事情不对来了,肯定有什么忌讳是他不知道的。毕竟他只是自负,又不是愚蠢。
情急之下,他展开自救,装着懵懂无知地问,“太唐突了么?”
看看他,陈阳眉头一皱,“我妹妹从来不跟人跳舞,所有人都知道。”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今晚有舞会,邀请跳舞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也是最佳的接触机会,他肯定会这么做,既然有忌讳,为什么不提前?
李睦心里怪老板后知后觉,面上不动声色,“不好意思,以前不知道,打扰了。”
完,他歉意笑笑,转身离开,也算的有风度。但走出两步,又转回头来,“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从来不跳舞?”
“不会。”陈月回答干脆。
真敷衍。
“我信了,那就不打扰了。”这次李睦真的转身走了。只是脸转过去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眸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还没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应该受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