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看一眼身旁,人睡的正熟,陈月悄悄下床,踮脚踩地,去往别的房间。
门窗隔音很好,关好之后,她拨打了陈阳的电话。
“还没睡?”那边很快接通,并通报情况,“事情已经查清楚,和妹夫没关系。”
“你想做什么我不管,我只一句。”陈月告诉他,“我不想在陈氏员工名单中看到‘李睦’这个名字。”
“我们是有合同……”
嘟~~
电话断了。
陈阳差点把手机摔出去,不在公司的身份,至少他还是个哥哥,她什么态度?有点做妹妹的样子?
嘭地一声!
他踢倒一张椅子,“李睦也是蠢,总是自作聪明。做好份内的事情差不多已经是能力之外,还自不量力地去招惹……嗯?她是为了这个生气?她真的爱上那子了?倘若如此,好像……可以调整方向了。”
在他构思新的计划时,陈月伏在桌上,处理积压的工作。
决定出国之后,她就提前把手头工作处理完了。但工作会有,国外遇到那么多事,回来后又各种杂事、应酬,已经积压太多,需要把一些紧要的事情处理一下。
本来想做一两个时,拣要紧的处理好就好,可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把杯子放到桌边,“喝点热水。”
陈月伸个懒腰,猫儿一样,看看热水,又看看某人,笑问,“起夜发现我不在身边,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王朋走到一边,一把拽开窗帘,亮堂的光线瞬间铺满了屋子,“一觉到亮,哪有什么特别感觉。”
“真无趣。”陈月捧起水杯,抿了一口,不烫也不冷,温热的刚好,又口口喝了几口。
放下杯子,切换电脑窗口,室内监控影像出来,快速播放。
某饶行为一览无遗。
她进书房不久,某人就到门口转了一圈,然后回去睡了。其后又转了三四次,但都没推门进来。第四次有倒一杯水,可直到放凉,他也没送进来。
后面又转了三次,每次一杯水,每次都是等凉了,继续回去睡。
直到最后这次。
“你就不怕我渴死?”陈月笑问,“为什么每次都热水?”
难道真是直男标配?
“你更无聊。”王朋走到她身后,双手搭肩,“放松,我帮你捏捏。”
陈月听话地眯上眼睛,“我的待遇可以这么高了?”
“不是该先怀疑我的手艺么?”王朋落手轻揉,抓捏时不轻不重,手法劲道控制自如,绝对专业级水准。
“心意更重要。”陈月酸麻的颈肩,很快软适起来,“不过现在感觉你有炫耀的嫌疑……很舒服的呢。”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
“怎么突然变这么……哈,温柔……”
困意汹涌而来,陈月甚至都来不及挣扎,就被卷袭吞没,酣酣睡去。
又按捏一会儿,王朋停手,侧身将她轻柔的身子打横抱起,送去床上。脱鞋去袜,拉盖被子,轻轻退出去。
看看时间,还早。
王朋先去厨房溜了一圈,之后换上衣服出门去了。
人睡的沉,就不会有梦。但醒来时,会通体舒泰。
陈月舒服地伸展身躯,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眨眨,突地扬颈,“啊”地一声尖叫,分贝之高,绝对有声以来之最。
然而余音都散尽了,外边一点反应都没。
脸色瞬间大变,爬起来跳下床去,光脚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碎碎念,“姓王都,你要敢偷跑,本姐一定把你切完再剁,剁完再切,一块块一片片,剁成泥做成……做成……”
后面不下去了,人家又没走,再下去会不好意思。
“做成什么?”王朋拎着手里的刀问。
我错啦……
陈月低眉顺眼走过去,趴台子上往厨房探头,“你在做什么?”
“饭。”王朋下刀如飞,很快把一个土豆切成细丝。
看的陈月脚趾直挠地,心虚地不要不要,话都不会了,“你还会做饭呐。”
看这刀工,还用质疑?
觉得她有可能还没睡醒,王朋多一句,“其实不难,一学就会。”
我就没学会……
和跳舞不一样,做饭这事,陈月是刻意不去学的,但这时候有被比下去的感觉,就问,“你有什么是想学而学不会的?”
到时候学来,好好压一压你的气焰。
王朋想了想,好不容易找到一样,“生孩子。”
“……”这种事,陈月是稳赢啦,但那有什么成就感?“这事不有我呢么。”
“所以刚刚想通了,其实不学也没事。”王朋端着土豆丝去了一边。
我肯定把脑子落床上了……
陈月有些懊恼,不该这么话的,瞧他那得意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贴着台子跟过去,隔台相问,“喂,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有啊。”王朋点点头,“好像是杀猪的声音,以后买房子别这么偏,清静未见得,怪声肯定少不了,多影响休息……来尝一尝。”
把刚起锅的辣椒油浇在土豆丝上,点一点醋拌了拌,递过去。
陈月夹了一筷塞嘴里,嚼的咯吱咯吱响,也不知道在嚼什么。
“还差什么味道?”王朋在旁边等意见。
你的肉味!
陈月嘴一撇,很不情愿,“正好。”
“端桌上去。”王朋直接把菜盆递给她,使唤地相当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