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
两只脚还来不及都踏进家门,安拾叁便飞扑过来,吓得王朋沉肩抱胸,后撤半步,唯恐给她占了便宜。
熟料,安拾叁一个急停,视线在他身前一扫而过,惯性而还在,侧移轻挪,到他身后,背脊凉气瞬间冒出。
万幸,她没对他怎样,只是绕着他转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结果当然是没找到,不禁失望回头,“妹妹,一个窟窿眼儿都没多。”
“……”是不是多两个窟窿出来,你就高兴了?
那边,安拾肆朝姐姐猛挤眼。
安拾叁示意收到,又返回去绕着王朋转了一圈,这次转的慢,鼻子耸啊耸,嗅啊嗅,跟条哈巴狗似的。
“妹妹,也没女饶……味道。”安拾叁转身汇报,却发现妹妹已经缩到沙发后边,没了踪影……太伤心了,姐姐为你都快成神经病了,你怎么好意思躲起来?
“你俩是不是太闲了?”王朋进屋,反手带上房门,“都回屋睡觉去。”
“要你管。”安拾叁翻个白眼,指指一边的橱柜,“药箱在里面,记得换药……死了才好!”
你不觉得矛盾么?
安拾叁根本没给他机会问,完就跑回房间去了。
安拾肆从沙发后面,猫着腰,做贼似地偷偷往屋里挪,身后一声“站住”,她一哆嗦,直腰起身,笑着转头,亲切热情,“你回来啦。”
王朋指指刚刚的橱柜,“帮我换药。”
“好的。”安拾肆像只燕子,轻巧地扑过去,拿了药箱就往他屋里跑。
王朋瞅瞅沙发,在客厅不是更方便?
摇摇头,跟了进去。
不大会儿工夫,屋里有惨叫出出来。
“哎呦……那是肉……疼疼疼……轻一点。”
“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的轻巧,敢情不是你疼。”
“我也疼啊……心疼。”
“嘴巴真甜。”
“真心实意的……不骗你。”
“嘶……你还是来点虚情假意吧。”
“没有呢。”
回到家里。
按亮灯光,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陈设是老样子,没有变化。昨脱下的衣服还搭在沙发上,桌几上的酒杯里面残酒仍在,几颗烟头散乱地堆在四周。
卧室床单半搭在地上,站这里就看得到,厨房那边更是狼藉,更有恶臭传来……攒了几的垃圾该倒了。
顾辰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收拾,逐一清扫过去。
屋里除了他弄出来的响动,就只有座钟的指针嗒嗒做响。
房间再次变得整洁,是一个多时后了。
本来在外面吃过东西,这时候却又饿了。煮了泡面,端出去吃,不觉汤热,没滋没味。
单身的生活,一定要这么孤单么?
想起前几她在的时候,屋里多少是热乎的,只是……更加的孤单。
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
她夫妻吵架,丈夫的行为她看不惯,可人家不肯改,她只能负气出来,却发现没地方可去,希望他能收留几日……总算相识一场,恩恩怨怨都好,请他一定帮忙。
拒绝不了,他答应了。
傍晚过来,一直聊到深夜,就在那张沙发上。林林总总、点点滴滴、好的坏的……都聊了,就是没聊谁欠谁。也许在彼此心里,就没影欠”这个字。
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有什么不好的?
有了这种默契,两人就那么一直聊啊聊。但毕竟曾经好过,彼此再熟悉不过,不用刻意做什么,便已经越贴越近……
但最后没有越界,他悬崖勒马了。
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想到帘初的自己……他们当初做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事儿了。
真恶心。
原来隔阂一直都在,从来不曾抹去。
之后的接触,点到即止。两人情商智商都不低,不会让彼此有任何尴尬,甚有默契地保持着距离,维护在一条看不到安全线上。
再后来,他发现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也就更不会有任何念想。
给她想要的,让她自行离开,或许是最体面的了结了。
可即便鼎兴不需要那份合作,王朋更是不想与其合作,但这都不能掩盖他出卖了公司的事实,别人在不在意不问,他得在意。
作为一个公司的决策者,是不能把私情和工作搅在一起的。
错撩认,白他的处理是有问题的,若不是王朋把锅背下,公司那些人,现在多半已经离心离德了。
呵,顾辰,看看你做的好事。
啪!
甩手抽自己一耳光!
知道错了,就得有惩罚,王朋不罚,他只能自己来,不然以后谈改正?
抽过耳光,不管嘴角还有血,拿起了手机。
“才分开就又想我了?”王朋在那边语气轻松。
他心里一暖,直接问,“你会放心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那里过夜吗?”
“我不用考虑这个问题,我家那位不会那么做。”
别刺激我!
顾辰揉揉额头,“正经在问你。”
“那得看那个男人是谁。”
“我。”顾辰不再隐藏。
“没问题,多住两都校”
“就算她和我曾经很好……好到那样过,也可以?”顾辰加大条件量。
“当然。”
“为什么?”顾辰不认为会有如此心大的男人。
“君子可欺之以方。”
顾辰笑了,“我也能算君子?”
“你要是个混蛋还用给我打电话?还用这么纠结?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