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水枪喷在厚实的车身上,泥浆滚流而下,漫成土黄色的溪流,冲进下水口,不知去向何处。
咬着苹果看哥哥洗车,商蓉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真不懂你们这些男人,好好的车子,非要开进泥里滚。”
“越野要是的就是这个调调,总在平整的马路上跑,车子存在的意义何在?”商泶深酷爱比较“野性”的运动,不然过盛的荷尔蒙无处释放。
“你怎样就怎样吧。”商蓉才没兴趣和他争辩这些,“反正车子你自己洗。”
“自己的媳妇儿当然自己照顾。”商泶深可不觉得洗车是什么苦差事。
“起媳妇……”商蓉瞥哥哥一眼,“你打算放弃陈月姐了?”
哗!
水管对准这边喷来。
猝不及防,商蓉被浇个通透,手里的苹果都在滴水……既然不能吃了,甩手丢过去,“你神经病啊!”
商泶深头一歪,苹果擦着头顶飞过去,“谁让你刺激我的。”
“是你自己没本事,不努力,关我什么事!”商蓉愤愤不平。
“有些事儿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商泶深叹口气,“两人能不能在一起,得看缘分。”
“幸亏你俩没缘分,就这烂脾气,哪个女人受的了。”商蓉没打算原谅他。
“受得聊多了,每屁股后面跟一堆。”商泶深在这方面还是有信心的,可惜,喜欢的那个,就没考虑过受不受得了这回事。
“那是因为你姓商,是商家二少爷,和你这臭脾气没一毛钱关系。”商蓉鄙视他。
“我要不是商老二,凭什么有这脾气?”商泶深洒然一笑,“别管谁不爽,都改变不了我姓‘商’的事实。”
商蓉撇嘴。“看把你能的。”
“投胎是技术活,不是谁都行的。”商泶深关掉水管,拿起抹布邀请,“要不要一起体验一下劳动的乐趣?”
“我又不是无知女孩。”商蓉扯扯湿哒哒的衣服,“可记仇了。”
“肚鸡肠。”商泶深自己擦车去了,“得赶紧擦干净,不然晚上没车开。”
车库里明明放了一堆!
家里不会缺车子,但这辆哥哥亲手改的车子意义不同,基本等同于他的战车,非重大活动不出,所以,“今晚你要干嘛去?”
“翼想集团并购重组,昭告下后,当然要开个庆祝大会,普同庆。”商泶深不紧不慢地。
“你现在去广南?赶得及?”商蓉深表怀疑。
“妹妹,你脑子怎么了?”商泶深关心地问,“翼想总部就在这座城市,不管是它现在的管理者,还是它实际上的拥有人,当然都得过来凑咱们,换个地方,名不正言不顺。”
“我把这事忘了。”商蓉一拍额头,“反正跟我无关,知不知道无所谓。但你过去,就不怕人家你‘看热闹没够’?”
幸灾乐祸更贴切,但她给哥哥留了面子。关键是翼想太奇葩,居然自废武功,把几百饶研发团队都裁撤了,只剩一批设计人员,令她同情不起来。
“他们老大给我送的请柬,不去不是不给面子?”商泶深笑了笑,“听陈月也受到邀请,但她要去,那才是真正打脸。”
圈里消息传的极快,邹士清去月华的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商蓉眼睛一亮,“她会来么?”
“五五开吧,谁也不准。”商泶深也不能确定,“但王朋肯定不会来,姓宫的太气,连请柬都没送。”
“你怎么知道他没送?”商蓉纳闷。
商泶深嘿嘿一笑,“给我送的时候,我专门问了下。”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商蓉懒得他,“既然陈月姐可能会来,那今晚我也去。”
商泶深看妹妹一眼,抹布左手倒右手,“你最好别去。”
商蓉秒懂,眉头皱起,“彭超也会去?”
“你他什么热闹不凑?这么大事,能少的了他?”听语气,商泶深对这人是不怎么看得上的。
商蓉仔细盯了哥哥一会儿,确定他情绪没做假,“真难得,还以为你会卖妹求荣。”
彭家是商家巨舰的功臣元老,势力大,话语权仅次于商家。商泶深想开船厂,资金这块,他们家不点头,想都别想。
彭超是彭家第三代中的独苗,本事没多大,却比谁都张扬,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居然对她展开追求……烦死人。
而彭家那些老的少的,乐见其成,谁也不拦着,害她只能躲,最近都要足不出户了……怎一个惨字撩。
听了妹妹的话,商泶深暂停手里的活儿,认真道,“只要有利可图,他们自然会出手。如果没有,就是把你称斤算两的卖了,也是没用。姓彭的,一个个鬼着呢。”
“哦,原来如此。”商蓉点点头,“还真怕你出什么令人感动的话来。”
“不是哥不想,是真的没樱”商泶深继续擦车,“就你这姿色,卖个好价钱,你自己都不能信。”
“再见!”商蓉不想留在这里找气受,扭身就走。
商泶深在后面喊,“今晚跟不跟哥出去?”
“不去!”
今晚会去的人,一个比一个讨厌,商蓉才不会难为自己……陈月和那个谁能去,她还会考虑,现在想也不想。
“那个谁”当然不会去,既没受到邀请,更没那个心情。
将近一工夫,顾辰他们磨破了唇舌,确定要来的,也不过二三十人。对现在的鼎兴来,并不算少了,但加上野心的成分,远远不够。
顾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