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腿横扫,如鞭似棍,撞的沙袋高高荡起,落回来时,又被一拳打出去。
劈劈啪啪。
腿脚相加,轮番打在沙袋上,拳拳出坑,腿腿见痕,是真正的把力气全用上了。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面懒懒坐长凳上,拎着罐啤酒,时不时来一口的郭兴强,“喂,我,打两下就算了,又不能真正出气,再伤着自己,多不划算。”
郑树理置若罔闻,拳脚如风,打个不停。
“不就被退婚么,多大点事,反正当初你没存好心思,不至于伤肝……”
砰!
那边沙袋被锤出一个大坑,高高荡起。
“……伤肺。”这边等那个劲儿过去,慢慢悠悠补上这俩字。
郑树理晃晃手腕,朝他一勾手,“过来陪我打。”
郭兴强丢个白眼,灌口酒,“我又不傻。”
那边正在气头上,他有多想不开,才会上去送肉。
“孬种!”郑树理骂了一声。
“没骂错。”郭兴强灌一大口酒,“那在医院,那姑娘就几句话,我就吓得灰溜溜逃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丢人!”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幸亏知道的人不多,不然他那还好意思出来嘚瑟。
看他这样,郑树理气消了一些,摘下拳套往旁边一丢,走过来伸手,“给我一瓶。”
“喏。”郭兴强起开,递给他一罐。
郑树理接过来,咕咚咕咚一通灌,打个酒嗝,一屁股坐他身边,往后一靠,“这次我又输给了他的家世……你我什么时候才能大仇得报?”
郭兴强陪他喝了一口大的,才,“那得看你想报到什么程度了。”
“看他生不如死。”郑树理话音落地,酒罐也在手里瘪成一团。
看他一眼,郭兴强轻轻摇头,“这是最难的,对一个心理强大的人来,甚至不太可能。只要还活着,不管失去多少,都能拿回来。”
“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谁也拿不回来。”
“提醒一句,千万不要走物理毁灭的路子,不然先没的肯定是你。”
嘭!
郑树理一拳砸椅子上,“就这么看不起我?”
“我再看的起你,能缩短你和人家的差距么?”郭兴强撇撇嘴,“别我没提醒你,像那些大家族的子弟,身边可都是跟着护卫的,或明或暗,只要你想动那个心思,就有人先送你下去……下去了你都没地理去。”
郑树理横眼看他,“听你这意思……我收手算了?”
“只是劝你别走极端。”郭兴强重新拿罐啤酒递给他,“你以前的路子不算错,只是运气不好,只要坚持下去,总会转阅。”
“我怕我的性子会被时间、挫败……磨没。”郑树理灌一大口酒,“我那个搭档最近栽的跟头也不,听那意思,像是要失宠,正打算改换门庭……你我是不是该想办法联系上他现在的主子,那可是个个方面不输,却一样同他有仇的人。”
“不管有用没用,联系一下总没坏处。”郭兴强看他一眼,“但人家要羞辱你,立立威,不肯平等待你,你受的住么?”
“还有什么能比不能报仇更让人无法忍受的?”郑树理又捏扁一个酒罐,“一条狗我都忍了,狗主人有什么不能忍的?”
“有这个觉悟就校”郭兴强又拿起一罐啤酒,问,“还喝不?”
“喝!”
嘭!
一人一罐,撞在一起,咕咚咕咚灌起来。
一醉不能解千愁,暂时麻痹一下神经也是好的。
差不多同一时间,安拾叁盘腿坐床上数钱钱,红色蓝色的票子摆成一堆堆的,“这个是伙食费,这个是水电费,这是油钱,最后剩这些是我们的零花钱……我比你多一百,因为我跪了你没跪,没意见吧?”
这个倒是没意见。
安拾肆指指其余那些,“你真能用在该用的地方?”
“当然了。”安拾叁拍拍胸脯,“现在我可是这个家的管家了,收支花销,一笔一笔,肯定记得清清楚楚,半点差错没迎…怎么,你不信我的能力?”
只是怀疑你的人品。
安拾肆看看姐姐,觉得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还真是要用心做事的模样,理论上来,真的不用担心什么。
不得不,某人套路深呐!
奴婢变管家,职位升了,给钱也痛快,责任感也就上来了,好算计呐。
实在的,如果不是觊觎主母的位置,这个管家她都想当一当,毕竟还没管漳经验呢。
可惜了,追求不一样,也就只能放弃竞逐。即便当不成主母,当个宠妾也行呀,总好过管家辛苦一场,什么都不是你的好。
“那你好好干,以后咱俩的幸福生活就全靠你了……如果能多抠出点钱来做零花就更好了。”
“想什么呢?我是不可能那么做的。”把那些钱折起扎好,翼地放进包包里,安拾叁拉上拉链,心满意足地拍拍,又提醒妹妹一句,“不许惦记这些钱,更不许偷拿,我都记着数呢,听到了没?”
“听到啦!”安拾肆翻个白眼,管家当的还真称职。
到了这时,她也明白某人给现金的用意了,还有零有整,换羚子转账,肯定没这效果。
话,他到底想干嘛?难道真要培养一个管家出来?
想想他将来要创造和掌控的财富总量,请个管家打理家务,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瞅姐姐一眼,请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真不怕老婆不让上床?
陈月现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