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交集,就没有关系。没有故事,关系就不深。有属于两个人的话题,还能单独约饭,关系肯定不一样。
至少这一刻,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没太多想法的都会羡慕嫉妒,那些自以为近在咫尺、触手可得的人,心情可想而知。
“小本本是什么鬼?”陈波笑问,“他把你写日记里了?”
“那倒要听两段了,一定很有趣。”闫志广眼神略带讥诮,锁在王朋身上,以带点命令的口吻,“给大家念念。”
王朋看过去,笑眯眯地,“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对你?呵。”闫志广皮笑肉不笑,“是不是想太多。”
“没办法,现在标新立异的人越来越多,屡见不鲜,所以但凡有男人关注我的私事,我都不得不提防。”王朋偏头看一眼,深情款款的,“毕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不害臊。
陈月腹诽,但对他的脱身方法还是肯定的,不至于得罪谁,又能把关系撇清……我有女朋友了,你们别没事找事。
“就你这模样,还有同性对你有想法?”徐明明笑问,不带恶意的,甚至有打圆场的成分。
王朋丢个你懂得眼神过去,“谁教咱阳刚呢。”
“哈哈,臭不要脸。”徐明明笑骂,又好奇地问陈月,“你当初怎么看上他的?”
“家里介绍的,起初没看上,但他很狡猾,天天给我送零食,我嘴又馋,吃着吃着,人就吃成他的了。”陈月编这种故事一点压力没有,对上某人幽怨的眼神,还甜甜一笑……就得让大家知道你什么样。
果然,那边蒋玉琳无缝对接,“他有那么大方?以前从他家冰箱拿根雪糕吃,都要拿本子记下来,几毛几块,一律按市场价走。”
原来是这么个小本本。
大家好笑的同时,有些人想的则更多……去他家吃雪糕,孤男寡女,就现在这社会,想少想点都不可能。
有些人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
陈月看在眼里,忍不住朝某人挤挤眼……看你怎么圆。
唯恐天下不乱……王朋回她一记,才笑着说,“不能怪我,那时候小,雪糕是好东西,美女不是,可惜你小学没毕业就搬走了,根本没给我成长的机会。”
这话说的太真实,又是一堂哄笑。
笑过了,气氛自然也好了。
只有心肠不好的,才会想着继续挑事,迟宝生就问,“什么时候搬走了?初中不还在一起么。”
“锦溪一期,我们蒋同学可是第一批住户。”王朋笑着看他,“听说你也住那儿,应该见过吧。”
锦溪瀚景是他们这片最早的高档小区,即便现在,也不比北斗星城差,早几年前,能住进去的非富即贵。
“我那时候都三期了,差了几年,地方又大,进进出出,竟然一次都没遇到过。”迟宝生也是紧着撇清关系,“唉,没缘分呐。”
“现在知道了,以后可以去堵门嘛。”陈波笑着打趣。
“去你的。”迟宝生笑骂,“我是文明人,可没你那么厚脸皮。”
“你哪儿文明?让我瞅瞅。”陈波说着就要起身。
他们说闹,气氛热烈,大家跟着起哄,“我们也想看。”
闫志广跟着说,“文明人就是上课看小黄书被老师抓到,还要反过来调戏老师。”
“我就这点光辉事迹,别帮忙宣传了。”迟宝生笑着作揖,跟着一叹,“要不是我家老爷子还算有几分面子,我早就被清理出队伍,哪还能跟大家坐在一起。”
“叔又高升了吧?”陈波问。
“是提了一级,但以后估计也就那样了,快到点了,再也上不去了。”本该失落的话,让迟宝生说的洋洋得意,显然只是客气客气,当不了真。
陈波配合着松口气,“一级还好,过年的时候还能提着东西上门拜年,再升……可连门都不敢登了。”
“这话说的,真见外。”迟宝生说他,“我爸是我爸,我是我,咱俩什么交情,和他没关系……就像我去你家,伯父开那么大买卖,也没嫌我穷不是。”
“去,少跟我我们装穷。”
“我们家都是拿死工资的,肯定比你们这些大款穷啊。”
“不带这么骂人的,一年累死累活才挣那么几百万,买辆好点的车子都不够,什么时候大款的手头这么拮据了?你说是不是,志鹏?”
李志鹏笑着摇头,“别拉上我,你那至少还叫买卖,我就守一小作坊,里里外外,一年下来,净利都不晓得有没有一百万,跟你们没法比。”
“我也是穷人。”迟宝生指指陈波,“是跟他没法比。”
“少来啊。”陈波指指闫志广,“真正的大鳄在这儿呢,北斗星城知道不?他家的。”
“别乱讲。”闫志广扫大家一眼,“大地产商是人家皇城,我爸不过承建了几栋楼而已,挣不了几个钱,也跟我没关系,我还在读书。给你们这么一说,就像我进了皇城一样。”
“以叔叔跟皇城地产的关系,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随便一个差不多的职位,年薪都得百万起。”陈波不无羡慕地说,“我们现在都跟在皇城后面捡饭吃,以后还得请你多关照。”
“短期内怕是帮不到你了,毕业后我还得出去读博,工作的事,要到几年以后,而且回不回来还不一定……你们知道的,这方面总是国外好一些。”说到这里,闫志广转头,“前两天给你打电话,是阿姨接的,说你也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