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快放手,那是肉!”
“账还没算完呢!”
“不记得欠你钱……哎呦呦,停!不就喊你喊的亲热了点,至于么?”
“亲热?”
“骂是爱嘛……疼疼疼!下手能不能别这么狠?”
“这是亲你呢。”
“……,我说你够了,昨晚我都出车祸进医院了,发发牢骚不挺正常的,换了是你,杀我的心都有了。”
“我现在就有!明明就是陪小姑娘逛夜市,还给人家烤串吃,还有……就那么点本事,你至于在人家面前臭显摆?是不是想当商家的上门女婿啊!”
“坚决不当倒插门……不对,这事儿你怎么知道?”
“我不能知道?”
“你跟踪我?”
“美得你!”
“你不会真是狐狸精吧?”
“去死!”
“救命!”
……
要不要脸呐!
三个室友一人往地上吐一口唾沫,救命的心没有,害命的心倒是蓄满了力。他们是有多命苦,才能和这种无耻的家伙共处一室?天知道他们有多想让那柔嫩的小手拧一下,你特么好意思叫救命!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就是啊!
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那儿摆着呢!
就在三个家伙准备商量商量把那不要脸的埋哪儿的时候,一辆车子从他们身后冲了过去,车速非常快,差点儿刮到他们。丁大民忍不住冲车尾吼,“这是在学校!出了事故你爹是谁都不好使!”
然而车子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在他们视线里很快变成一个小点。
车子开远,王朋也望了一眼,“现在能松手了吧?真没你这么坑人的。”
“是你自找的,千万别想多,我可没你那么坏。”陈月放开他发红的耳朵,乜斜他一眼,“现在想坑人的还不定是谁呢。”
“肯定不是我。”王朋搓揉被摧残不轻的耳朵,“天字第一号良民,就是被欺负的命。”
第一号刁民还差不多!
陈月小鼻子一皱,哼了一声,“走,带我去你寝室坐坐,有事和你谈。”
你演上瘾了?
王朋指指刚刚车开走的方向,这时车子早没影了,“人都已经走了。”
陈月看着他,“他去哪儿,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求一视同仁!
王朋看看她身后竖着耳朵的那仨货,提议道,“谈事哪儿不行?干嘛非得去寝室?要不这样,我请你喝咖啡。”
“我就想在你床上坐会儿。”陈月过来挽住他胳膊,“怎么,你们男寝也有类似‘女生止步’的牌子?”
“那倒没有。”王朋看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胳膊,“但是有写‘后果自负’。”
“那就你负好了。”陈月很无所谓地道。
“……”
凭什么啊!
当一个女孩子要跟男人耍无赖地时候,男人对她无理要求地抵抗力,通常是由她颜值决定的,很显然,四栋五零二的门肯定要敞开的。
叮啷咣啷……
三个没出息的室友先冲进了寝室,往铺底下塞袜子内裤,往床底下踢臭鞋脏衣服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用的没用的,通通能藏的藏能收的收,以前到死都懒得干的事情,在三两分钟内处理的干干净净,宿管来检查都没这效果。
等他们收拾好,气还没喘匀,陈月就到了,三个家伙忙站去门两边,摆出热烈欢迎的架势,个个像等待女王检阅的狗腿子那样兴高采烈。
王朋感到丢人,把眼一捂,不想看他们。
陈月进屋,脚步轻移,缓缓转了一圈,在王朋床铺旁边停下,抬手指指他,“不用猜都知道这是你的,乱的跟猪窝一样。”
你家猪窝那么干净?
王朋没有洁癖,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但这不妨碍他把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按他的话说,每天睡觉的地方都收拾不利索,还能收拾谁?
至于干净为什么还能被一眼认出来,自然是因为那几个家伙不会好心帮他整理。这样简单的环境,短时间内有什么地方被动过,她陈月要是看不出来,也就不配执掌月华了。
但她完全出于毁谤的言语,还是大有市场的,最起码周发白他们就是认同并支持的,“王朋一贯自由散漫,内务向来不好,我们都说过他多少次了,他就是不改。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也不算太差,就是跟我们一比,差距就有了,不能完全怪他。”
还有脸么?
王朋捏捏拳头,强忍着没有打出去。
陈月倒是喜欢听,轻笑着点点头,“我以后一定多教育他,让他别总给室友添麻烦。”
这话说的……
“还没请教……”张辉宏指指她又指指身边的家伙,“……你们什么关系?”
陈月甜甜一笑,爽朗回答,“我是他未婚妻。”
稀里哗啦!
三颗荡漾的心碎了一地!
室友三人组再看某人的时候,眼睛都是赤红的,仿佛那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王朋无视这三只兔子,警告陈月,“关系可不能乱认,会出事情的。”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你想把‘未婚’去掉,只留那个字?哎呀~”陈月害羞捂脸,语声酥酥脆脆,“人家还小呢~”
唰!
那仨货齐刷刷瞪向某人,愤怒地眼神似乎在咆哮:你就那么急不可耐!
砰砰砰!
王朋赏他们一人一脚,把人踹了出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