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回到车里。
秋月葵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
“找个地方住下吧。”王朋打断了她的话头,“不太相信你的开车技术,疲劳驾驶的女司机可是很可怕的。”
秋月葵横他一眼,“我可没在这边办业置产。”
“酒店。”王朋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不是,你先等我把话问完。”秋月葵想起还有事没问,“你怎么……”
“知道您现在春心荡漾,不能自已,但咱能换个地方再聊么?我又跑不了。”王朋再次打断。
秋月葵一脚油门,车子蹿了出去,“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学习一下什么叫尊老爱幼。”
“你既不老也不幼。”王朋靠在座椅上,“车上肯定有枪吧?”
“你不是不喜欢?”秋月葵这么问,当然是证明他猜对了。
“命和个人喜好相比,当然是命更重要。”王朋四下扫一眼,打开储物箱,两把手枪八个弹夹整齐排在里面。
拿出一把,已经装怜夹,对外比划两下,顺手别在腰上。
秋月葵这时才问,“会用?”
“类似‘枪神’的影视剧,我看过好几部。”王朋自信满满地。
“……”秋月葵实在不敢把命交托在他手里,拿了剩下那把,塞裙子里,“不要弹夹?”
“能活着把子弹打光,再考虑这个问题不迟。”王朋觉着现在装几个弹夹在身上,既没必要,还浪费负重。
开出去七八条街,找了星级酒店住下。用的姨妈的身份信息,只开了一间房。
进房后,秋月葵问,“不怕打雷劈了?”
床有两张,王朋在靠外那张躺下,“还以为你会继续先前的话题。”
对啊!
经他提醒,秋月葵赶紧问,“你怎么冒充他的人?”
“情况允许,冒充你的人都校”王朋表示,他就是这样一个没节操的人。
“冒充我的人,最多打雷劈,冒充他的人……你会上堂的。”秋月葵想他明白其中的差别。
王朋笃定的很,“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他这件事的。”
“……”掩耳盗铃没这么玩的!秋月葵差点气爆,“他做事从来不讲人情的,坏了规矩就会死。”
“把牙签看成木刺,想入非非的又不是我。”王朋晃晃手里的牙签,“对吧?”
秋月葵阴沉着脸,“你觉得他会跟你讲道理?”
“是他必须讲规矩。”王朋悠哉地躺那里,“当然,他要不讲,我也没脾气。”
“你是不是觉得,你没明确表示和他有关系,他就不能怪你坏了规矩?”秋月葵是真怕他有这种侥幸心理,很多时候,心理暗示,主观借势,已经走在取死的路上了。
“那是他的事,我就不替他操心了。”王朋望着花板,喊了一声,“姨妈。”
“嗯?”秋月葵诧异看过来,不知他想干嘛。
“我在这边会遇到的事,我爹妈知道么?”王朋问。
秋月葵沉默。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姨妈。”
“又干嘛?”
“我要真的遭遇不幸,你可千万别把我火化了,送堆灰回去,一定要把我囫囵个儿地送回去,不然我怕自己找不到家……你钱要是不够,我这里有张卡,密码是……”
“不许再了!”秋月葵过来拽他,“咱们现在就回去,只要你外公发话,谁也不敢动你。”
“除了他老人家,估计也没人敢动我。”王朋躺那里,手轻轻往回一带,姨倒床上来,砸在他身上,头一偏,四目相对,“他想要一个接班人对不对?”
秋月葵眼睛忽闪忽闪,“你看出来了?”
“我多聪明伶俐。”王朋毫不自谦,“上次他老人家装病,是不是也为了同样的事,把我妈给诓回来?”
“嗯。”既然他都猜到,秋月葵也就不隐瞒了。
“然后我妈把我卖了?”王朋又问。
“呃……”秋月葵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她舍不得你爹。”
“爱情真伟大。”
“继承家业又不是坏事。”
“你那一屋子枪?”
“呃……,还有坦克装甲车。”
“家当真多。”
“在这边又不犯法。”
“问题是……不需要。”
话到这里,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秋月葵趴他身上,琢磨犹豫许久,“要不……我继承?”
“那可多谢您了!”王朋一把攥住她手,激动地捏了捏,然后对准脑门啃了一口,“您真是世上最好的长辈了。”
“真恶心。”秋月葵嫌恶擦去额头的口水,问他,“我是不是被你套路了?”
“女承父业,人间佳话。”王朋坚定其信心,“舍身救外甥,仁义无双。”
“……”就你这谀词如潮的样儿,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秋月葵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刚刚那些话我收回。”
“为啥?出尔反尔可不好。”王朋希望她能有一诺千金的品德。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秋月葵也是有道理的,“己所不欲,勿施于饶道理,你总不用我跟你多吧?”
“那好吧,咱们的约定依然有效。”王朋合上眼睛,看模样是要睡觉休息了。
秋月葵犹豫一下,才问,“什么约定?”
“把我囫囵个儿送回去。”
“……”
能不能别这么悲观?
秋月葵想劝慰两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起……他的担心,不是不存在。
想了许久,不得其法,便挨着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