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外公召见,终于可以回秋家庄园。来时一辆车,回去一个车队,浩浩荡荡,招摇过剩
其实本来可以坐直升机的,但某人生怕给一炮打下来,都没地方跑……对怕死的人来,安全当然是第一位的。
或许阵仗有点大,路上什么事都没,平平安安到地方。但看到某人头顶钢盔,穿几层防弹衣,还缩脖缩头,秋月葵就想笑,可摸摸脸颊,就笑不出来了……冷下一张脸来。
和上次过来不一样,家仆、护院列队迎接,要隆重多了。
然后某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鬼鬼祟祟地进屋,跟来偷鸡的黄鼠狼一样,如果不是训练有素,这些人肯定就笑场了……反正眼神是五花八门的。
秋华等在里面,见外孙这样进来,嘴角上扬,“事情办的漂亮,就毋须如此了。”
现在再装太晚了。
王朋走上去,“我是真的怕死。”
秋华微笑,“有什么好怕?”
王朋心有余悸,“怕像鲁恩斯那样没了。”
他能那样待人,别人也能那样待他,这种事情,没谁喜欢礼尚往来。
外公看外孙,外孙真孙子。
看他们一眼,秋月葵往楼上去,“你们聊,我去休息。”
秋华这才看女儿一眼,“你的脸?”
柔白的脸蛋上多了红印青紫,还是比较醒目的。
“自作自受。”秋月葵丢下一句,加快脚步离开。
秋华目送女儿上楼,才转回头来,蹙眉冷目,“你敢以下犯上?”
王朋站那里,坦坦然然,“差点死了,没控制住……也没法去控制。”
秋华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我有点失望。”
假如考察的结果再加上这些信息,他是不太满意的,即便这样可能走的更远,但他还是希望外孙多少能有点人情味,心里依然有敬畏。
“别抢我台词。”王朋觉得,自己都没怪他,他怎么好意思先怪自己,哪怕他是长辈,也不能这样摆布自己。
秋华眉头挑起,“怎么?还想给我来一下?”
“如果那晚您在我身边,那可真不准。”王朋这话就有点抢雷劈的意思,“现在嘛,我又不傻,外面那么多人呢。”
秋华往前迈一步,“我们把门关上?”
王朋后退一步,“您还有别的事么?”
跟长辈认怂,没什么好丢饶。
秋华轻轻摇头。
王朋点一下头,也往楼上走去。
呼!
两相交错时,他横腿踢过去。
王朋急走两步,轻松躲过,三下两下跳上楼梯,“麻烦您了,帮我订张返程的机票。”
等他背影也消失在楼口,秋华招手叫来管家,“给我二十四时盯紧他。”
老管家弯腰答应,才问,“您要不要先去看看姐?”
秋华点点头,也上了楼。
女儿房间。
面无表情地人躺在床上,看他进来,缓缓坐起,脾气不好,“聊完了?”
“话不投机。”秋华指指女儿的脸,“真是他打的?”
“是打的就好了!”秋月葵怨气冲。
秋华不解看她。
秋月葵抬手在头上做个动作,才告状,“他就像这样把我按进马桶里!”
“混账!”秋华脸上终于出现应有的怒气,“我这就去把他腿打断!”
“您去!赶紧去!”秋月葵坚决支持,“我这就给他订轮椅!”
“……”秋华看她不像假的,愣是一步没动,“你姐姐就他一个儿子。”
“您不止一个女儿是吧?”秋月葵吐的一手好槽。
秋华想了想,“我找几个人把他摁住,你也把他塞马桶里一回怎么样?”
“算了。”秋月葵一挥手,躺回床上去,“我这么孝顺,就不让您老人家为难了。”
你现在在干嘛?
秋华有过片刻郁闷,但心思很快调到正事上去,“这几他表现的怎么样?”
“果然还是这些更重要。”秋月葵对着花板吐口气,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细细地跟他了……反正他要听的也只是那晚的事而已。
虽然早己知道大致经过,但在细节上,哪怕全程旁观,怕也没有当事人体会更深,毕竟视角不同,感受绝不一样。
听完之后,两相印证,秋华更确定一点,“如此来,他是合格的。”
秋月葵轻拍脸颊,“岂止合格,犹有过之。”
“是爸对不起你。”秋华叹口气,“但你为什么要那么急呢?”
王朋和鲁恩斯的会面,按行程应该是五之后,快了将近十倍。
“我不想嫁给那个人。”秋月葵理由就这么简单,“哪怕你只是嘴上,一切只可能是口头上的婚姻,我也不想它多存在一……这理由够不够?”
秋华不语。
口头上的东西,不是不能变成真的,他比谁都清楚,女儿同样清楚,从中作梗,经地义。
“您还有什么要问的?”秋月葵是要逐客了。
秋华望望她,“如果你想,现在可以换……”
“不需要!”秋月葵蹭一下坐起来,大声打断。
秋华不想刺激她,把话咽回去,又问,“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秋月葵像是更激动了。
秋华竟然翻个白眼,一个老人家这样,还挺萌的,毕竟是出现在一张冷脸上,“这份家业,总是要传承下去的。”
吓我一跳……
秋月葵撇嘴,“别想了,人家不稀罕……你会看不出来?”
外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