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1752的客人去哪儿了?”
“稍等,我帮您查下……他们一早就退房离开了……女士?”
“哦,我知道了。”
商蓉转身走出酒店,冬日的街头,风并不大,依然有凉凉的感觉。
他是在躲我么?
不想有答案,从台阶下来,开车回家……先宅一段时间吧。
这时候,王朋已经在去广南的高铁上了,旁边坐着苦大仇深的小姨妈。
外公切了她经济来源,所有卡都被停掉了。身无分文的她,必须要学会自给自足了。姐姐姐夫装聋作哑,暂时离开服务区。而大外甥是不会无偿提供花销的,甚至趁火打劫,逼她签订一揽子不平等条约,未来几年,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看,这就是亲人!
“饿不饿?”十来个小时车程,王朋还是懂得尊老的,不会饿着她。
“不饿。”秋月葵还在赌气。
“那我自己吃。”王朋打开背包拿出一些食物,“正好不多,怕不够……喂,你这是抢劫!”
“我应得的。”秋月葵晃晃手里的食品袋,“论抢劫,谁比的过你。”
“我可没抢谁。”王朋塞一把薯条进嘴里,“做事一向公平公正,秉承自主自愿的原则,童叟无欺。”
“老天没劈了你这忤逆不孝的混小子,真是瞎了眼。”秋月葵也学他样子吃东西,生怕吃的慢了,全进他肚子里,“不过就你这脸皮,雷也没脾气。”
“确定不是说自己?”
“我踹你!”
吃吃喝喝,说说闹闹,在广南下车地时候,两人已经和好如初,勾肩搭背,宛如狐朋狗友。
已是晚上,这边虽没北边冷,两人还是直接回家。
相邻的两套房子,一边让给安家姐妹住了,减免麻烦,小姨肯定不能和她们住一起,不然肯定鸡飞狗跳,难以安宁。
可从电梯出来,就听到吵吵嚷嚷地声音,热闹地连楼道都不得安宁,当下顾不得多想,直接开门进去。
五六个女孩,喝的东倒西歪,唱歌的唱歌,嚎叫的嚎叫,场面那叫一个……人间惨烈!
“大外甥,真没看出来,你竟然养这么多。”秋月葵倚门上,饶有兴致地数起来,“一个两个……”
“谁啊?”
终于有人发现他们,扶着桌子问,问完就出溜桌子下面去了,软泥一样。
“有人么?”
“门锁了……进不来……”
“再干一杯……”
有的人懒得转头,看都不看这边,继续喝她们的酒。
“你回来了……”安拾肆算是还能保持清醒的,踉踉跄跄过来,一下扑某人怀里,“我好想你……不要再把我丢下那么久了……”
说完,一声嘤咛,身体一软,竟睡了过去。可能酒劲太大,再也撑不住了。
“看我做什么?”秋月葵忽略某人求助地眼神,“你想干嘛就干嘛,就当我不存在。”
这么一大活人杵这儿!
王朋把安拾肆抱回房间,才发现床上早趴了一个,呼噜呼噜,睡的可香,拉着她脚拖到一边都没醒。
放下怀里这个,让她们姐妹排排躺,盖好被子,才转身出去。当然,不会忘了帮她们带上门。
“妹妹,我们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不知道……等宣判吧。”
“他怎么就挑今天回来?”
“缘分吧……”
“冤孽吧……”
暗幽幽的屋子里,两姐妹说了两句,就闭嘴竖耳朵,心咚咚跳,既希望某人去而复返,又怕他即时算账……纠结。
从屋里出来,小姨妈已经找人划上拳了,两战三捷,第三战还没分胜负,人已经倒下去,“就想骗杯酒喝,你们至于么?”
“喝吧。”王朋放瓶酒在她手边,四下扫一眼,“也不差你一个了。”
秋月葵起开酒瓶喝一口,“这些都什么人?”
“基本不认识。”王朋没说谎,除了已经在卧室那两个,外面这些勉强认识两个,还不熟,“我找人接她们走。”
刚摸出手机,姚贝贝从旁边靠过来,抓着他胳膊不让动,“不许给我爸打电话,就得让他着急,省得他总乱点鸳鸯谱。”
你喝大了吧?
王朋低头看她,“你爸哪位?”
“姚长远……要长远,你听听,多俗气的名字。”姚贝贝开启吐槽模式。
“他电话多少?”王朋又问。
“一八八……我不告诉你,休想套路我。”姚贝贝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地上去,如果不是身边这位及时托了下,肯定摔惨了。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他乱点鸳鸯谱了?”王朋继续套话,“万一他点对了,是你自己犯迷糊呢?”
“肯定他错……我怎么可能有错……就是他错……”姚贝贝翻来覆去就这几句,重复几遍后才想起来问,“你谁啊?”
噗!
秋月葵在旁边直接笑喷。“大外甥,我信了,你跟她们真不熟。”
“……”王朋郁闷瞥她一眼,手机换手,这次拨了出去,“喂,在哪儿呢?你媳妇在我手里,赶紧拿钱来赎。”
“哪个媳妇?”
“你有几个?”
“等等,我给你数一下,太多了,有点记不清,一个……”
“打住,姚贝贝在我这儿,赶紧给我弄走。”
“什么?她去米国了?”
“你带脑子了么?要在米国,我直接扔她进红灯区,还用你接。”
“现在也不用我接啊,她老爸变卦,把她另许他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