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陆芸桦开始工作,推开老板家的门,酸臭的酒味扑面而来,忙屏住呼吸,拿手在鼻前轻扇。
片刻后,快步走到里面,把落地窗打开,风带着海的味道扑涌进来,她才能畅快呼吸。再回头,也能仔细地观察厅里地环境。
其实基本还好,就沙发那里比较乱,丝袜内内什么的,胡乱搭在上面。茶几上更是一片凌乱,残羹冷炙,酒尽杯倒……这是得偿所愿了?
过去收拾,脚步放轻,万一卧室里是两个人,还是不要吵到的好。
但捡了两件东西后,发现不太对,竟然没有一样是属于男人的……难道都在卧室?
这边现场如此火爆,没留下丁点证据,似乎说不过去。
拿着那几块少少的布片去到卫生间,衣架上晾着衣服,都属于老板,还是昨天穿的那套,但肯定不是她洗的……老板不需要自己洗衣服。
东西放下,又跑去厨房,电饭煲灯亮着,打开一看,是浓香的清粥。旁边砂锅里还有微温的,则是醒酒汤。
这么贴心的男人我都想要了。
这样想着,她放心地过去叫老板。很显然,男方没有留下任何犯罪痕迹,是因为已经清理好走掉了。
果然,躺在床上酣睡地只有老板一个。也不用叫,过去直接拉开窗帘。当暖暖的光线打在身上,老板自己就醒了,比闹钟还灵。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老板反应比平时迟钝,迟了十来秒才开始有动静。
一声嘤咛,带些起床气,“把窗帘拉上,让我再睡会儿……头痛死了……”
“也是,昨晚肯定很累,多睡会也应该。”陆芸桦话是这么说,但根本没重新把窗帘拉上的打算。
“知道我累就……”床上的人突然睡意全无,蹭一下坐起来,但起的太猛,大脑一阵晕眩,一手撑床一手揉头,才没倒回去。
“没事吧?”陆芸桦忙坐到床边,关心地问。
叶三娘轻轻摇头,适应过来,四下扫一眼,“那小坏蛋呢?”
吃干抹净提上裤子走人了吧。
陆芸桦狭促地想着,脸露微笑,“什么小坏蛋?我来的时候就你自己啊。”
叶三娘轻轻拍打额头,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过的片刻,面部狰狞,咬牙切齿,“八十老娘倒崩孩儿,小阴沟里翻船……咱们没完!”
听这语气……
陆芸桦眼睛忽闪忽闪,“昨晚没吃着肉?”
叶三娘唰一下掀开被子,指着还算平整的床单,“锅都干干净净,哪里来的肉吃。”
陆芸桦往外指指,“外面,咳,没这么干净。”
“我喝吐了……”叶三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衣服脏了,换掉很正常。”
“你确定没记错?”陆芸桦不是不信她,只是不信一个人在喝吐后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就算在吃没吃上没偏差,细节能那么清楚?
“你忘了,我是酒鬼,以前差不多天天醉……醉多了,也就比常人记得多一些。”叶三娘有些郁闷
地捶捶床,“如果不是酒精害我连小指头都抬不起来,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飞掉。”
他要是鸭子一切就简单多了……
陆芸桦忍着笑,“现在鸭肉是没得吃了,清粥要不要?”
“寡淡无味,倒掉!”叶三娘砰一下躺回去,看模样是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
陆芸桦转头笑笑,平复了才转回头来,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做的。”
呼!
一道身影从眼前飘过,追踪过去地时候,已经消失在门口。
喂!一口粥而已!矜持点!
这边主仆喝粥地时候,王朋也拎着行李进了宿舍,张辉宏和丁大民都在,只有周发白还没回来。
“不在外面浪了?”丁大民问。
“新学期课程紧,还是在这边住方便。”王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没听说你们改课程啊。”张辉宏对这种说辞是持怀疑态度的。
王朋早有准备,对着他们得意的笑,“马教授要带我进他的课题小组。”
那俩货愣了愣,齐齐挑起大拇指,“你牛叉!”
他这么说,两人就信了,毕竟这么大事,搬回来住也正常。但事实并非如此,某人是受不了严刑逼供,才逃窜回来的……昨晚的事情他问心无愧,怎奈无论怎么说,没人肯信。
和一个妖媚的大美人喝酒,私人地方,两人独处,神女有心,酒过三巡,衣服都脱了,你说把人洗吧洗吧,抱上床盖上被子,然后掉头走了……谁信呐!
对了,还煮了醒酒茶,熬了小清粥……就更没人信了!
反正小姨是怎么都不信的,安家姐妹还一个劲儿在旁扇阴风点鬼火,害他早餐没吃上不说,还差点死桌上,这要再不出来躲两天,他哪里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万幸,室友还是好糊弄的。
收拾好床铺,他问那两个,“没活动?”
张辉宏当没听见。
丁大民点头,“她白天要上班的。”
“那你们继续。”王朋拿起笔记本,“我去图书馆。”
张辉宏像回魂似的,蹭一下蹿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王朋往旁边躲开两步,“你打鸡血了?”
“反正也没事,到图书馆看妹子也好。”张辉宏也不管他,先出了门,“gogogo!”
“我也去。”丁大民也追了出去。
王朋落在最后,“我说,你不是有目标了?”
“那也不妨碍我发现别的美啊。”丁大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