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
与之相比,不争不辩不解,他说由他说,似乎都落了下乘。
因为,不入眼不入耳就更入不了心,是真真正正的无视、无觉。
在这样的状态下,再多的鄙视、唾弃,再多的蜚语流言,都是没什么用的。
此时此刻,王朋和陈月用最真实的行为,诠释了一句话——人不必活在别人舌头底下。
我不在意,谁奈我何?
他们两个都有极高的心智,意志之坚定更是少有人匹,做到这样不存在强撑、假装、表演等情况,也就能让那些人更真实地感受到一件事——狗拿耗子讨人嫌!
很快,反倒是他们受不住,先离开了这里。
事情会是这种结果,是阎氏兄弟怎么都想不到的,远远超出了他们两个的认知,一时茫然无措,愣在那里。
本来就没大肆采购的预算,陈月挑了三套自己看着顺眼,某人又能接受的衣服,就打住了。
提到收银台那边,她转回头来问,“要帮忙付款吗?”
阎学涛又愣了愣,随即轻轻摇头。
他本来是有那个打算的,只要金额能够接受,又能衬出他的多金豪爽,一点钱而已,他不会吝啬。
但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忽然间觉得,在这个女孩面前,也许花多少钱都没用。而且花的越多,就越显得他蠢。
当发现以往无往而不利的招数不好使,甚至一点效用都没有的时候,他茫然了……别的招式他不会。
同样难受的还有阎ao,打从列车上遇见开始,他就对陈月深深着迷,一心想着将她据为己有,那样才不会浪费。甚至一度以为,两人的遇见,是上天的安排。
虽然一路同行,她跟他说的话两只手数的过来,他也不认为她能逃出他的手心。
以前装清冷高傲的女孩见的多了,又有哪一个没在甜言蜜语和金钱的双重攻势下、把身段放下来,躺去他的床上,给他的战绩添上一笔又一笔。
但这次……
他感到无力。
花言巧语他肚子里有很多,但就是没机会说。以前也不是嘴笨的人,但在她面前,除了蠢话,别的好像都说不出来了。
至于金钱……
来之前,他信心满满。可几个店逛下来,他感到不解。
以往带女孩子过来,不管她们自身多优秀,看到那些奢侈品牌地时候,眼睛都是亮的,那颗向往拥有渴望的得到的心,他看的到摸的着,心里也就有底。
但陈月……
她眼里没有那些东西。具体有什么,他说不上来,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需要的和不需要的。
就是这样简单的分类,让人无能为力。
所以,再跟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么?
在他们兄弟东想西想的时候,陈月转过来找他们,“吃饭的地方安排好了么?”
两兄弟齐齐一愣,餐厅在来这里之前就订好了,还做了特别的安排,但她是怎么知道的?
阎学涛先反应过来,“不再转转看看了?”
“还不想送他鞋子,这些就够了。”所以陈月又问一遍,“有安排吃饭的地方么?”
听她意思,如果没有,他们就要离开了,阎学涛忙道,“有安排,我们现在过去?”
陈月轻轻点头,然后转身回去找王朋了。
“哥。”阎ao拉拉哥哥的衣袖,不解地问,“除非下药,不然肯定拿不下她了,干嘛还要请他们吃饭?你不会想……”
“别瞎想。”阎学涛打断他的话头,“她那样的女孩……下药也没用,还会害了我们。”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最清醒的了。
“那你还?”阎ao更迷糊了。
“只是想看看他们会怎样应对我们的安排。”阎学涛深吸一口气,“不知道答案,我怕以后睡不着觉。”
其实他对陈月已经不抱希望,就像弟弟说的,除非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一点机会没有。
但那样的手段……他不敢用!
为什么不敢,他不知道,但就是不敢。
既然不敢,也就断了念想,但那只是理智做的决定。而人,大多是情绪化的,真正能自控的不多,他胸腔里压了多少不甘心,他自己都数不清,所以这顿饭必须得吃。
让他赢一次,一次就行!
就是赢不了,他们只要出哪怕一点点洋相,他就心满意足了。
对得起这一天一夜的折腾……
安排好的餐厅叫香榭丽,像是生怕人们不知道它是卖什么的。装修倒是奢华,也的确是西式风格,但落在陈月眼里,就有些不伦不类不知所谓。
但在国内,太多画虎类犬的事情,说不过来,也没必要去说。
四人入座后,服务生很专业地递上菜单。但阎家兄弟看也不看一眼,拿在手里,直勾勾看着对面。
菜单上都是纯正的高卢文,不带配图的那种。他们很想知道,某人会不会像段子说的那样,点一段音乐来放——这里的钢琴曲不错,琴师绝对专业水准,只是价格不菲。
假如他点了,他们不会吝惜钱财。
对面。
陈月优雅地翻着菜单,似乎没发现他们的阴谋。
王朋翻了几页就合起来,拿在手里掂掂,递了回去。
对面四只眼睛瞬时大亮,心脏砰砰地响,期待着下面的剧情。
没有失望,因为他说,“麻烦给我换份中文的……双语的也行,但一定要有中文标注。”
“对不起,先生。”服务生毕恭毕敬,说话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