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恭聆教诲。
“这是什么?”莫名收到这种东西,宫德林心情会好才怪,用力拍着那两份复印件,“既然整人,那就一整到底,不死不休。半途而废,自打嘴巴,是生怕自己不够丢人么?去把魏明叫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穷极无聊,才想着给大家找点乐子。”
“魏明还在金乌处理事情,应该回不来。”高志辉在旁边帮忙说好话,“而且他也是想为您分忧解气,就算方法不得当,又过于虎头蛇尾,但心意总是好的。”
好话说的宫德林火气上升,啪地一下拍桌子上,“好意?呵!纯粹想我出丑!马上连线,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视讯通话。
魏明的脸刚一出现,宫德林就把手里的东西甩了过去,“看看你做的好事。”
魏明愣了愣,似乎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想看丢掷过来的东西,又在摄像头外,所以明知会被骂,还是硬着头皮问,“老板,能让我看一眼么?”
“看什么看?自己做过什么不清楚?”宫德林虽然很生气,倒也没再骂,指指高志辉,让他拿起来给魏明看,总得让其死的明白。
高志辉捡起来,在摄像头前晃了晃,“既然是好心,就得把事做好,你看把老板气的。”
魏明才不关心他说什么,只提要求,“能不能打开让我看看?”
只看封皮,他是无法判断具体内容的。
高志辉没有即时照办,而是转头去请示,等老板点头,才一页页翻开来,翻的速度很快,正常人的阅读速度是跟不上的。
幸好魏明也不用跟上,大略扫了一页,就明白了,“老板,这报告不对,基本都是错的,连低级错误都算不上,假如安平真的这么干了,离倒闭关门也就不远了。”
宫德林开检测公司只为赚钱,经营他懂,专业方面是一窍不通,其实也不用他懂,不然花那么多钱请人干嘛?
但就因为不懂,起初才只顾着生气,没去想更多,这时听了魏明的话,以他心智,哪里还不知道是有人算计?
算计的如此明显,就差把名字直接告诉他了!
这不是算计,这是实打实的做通牒——以后少管闲事!
想到这些,他对魏明的态度就好了许多,“我知道了,你知道了么?”
“属下这就去办。”响鼓不用重锤,魏明即刻会意。
宫德林一挥手,切断了通话。
高志辉也是不笨的,赶紧凑过去问,“老板,有人背后捅咱们刀子?”
宫德林眼睛一眯,冷笑一声,“嘿,小兔崽子,屁股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就想着以下犯上,也太目无尊长了……该教训呐。”
高志辉顿时明白,但这种事他是不敢插嘴的,乖乖待在一边。
而在广南,王朋大概早忘了这件事,毕竟是别人家事,他没有上心的理由。
他也没那么闲。
校园偏僻一角,犄角旮旯的位置,他在认真看书。书里的内容,他这辈子也许都没机会用上一次,之所以看,就是想着那个虚无缥缈的万一,如果真的来临,他不至于一无所知。
而选择这样一个位置,是因为宿舍太吵,在别处又显得太装,他是不介意别人怎么想,但他也不愿意被围观,这里刚刚好。
空气好,有荫凉,清静。
只可惜,世上哪有真正的清静地,待了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出现了杂音。
“学长,这里够偏僻了,你要还说害羞,再带我往里走,我就该怀疑你别有用心了。”
“不不、不是的,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才、才没有说话,现在、现在……就、就这里吧。”
“开口很简单,直说就行。”
“这、这种事情怎么能直说?多、多没感觉。”
“那你想怎么说?”
“……”
“别管怎么说,你能不能先把舌头捋直了?我会被你带成口吃的。”
“我我我、我不口吃,就就、就是紧张。”
“停!等你不紧张了,咱们再说话,好?”
“嗯!”
这次真没口吃。
那边暂时安静下来,王朋偏过头,从墙角边探出去,想看看是谁能把安拾叁拉到这种地方来……听语气应该是她,换了别人,他也没兴趣八卦。
倒霉的是,男的背对他站着,仅凭一个后脑勺,可没办法猜出是谁来。
更倒霉的是,安拾叁瞬间就发现了他,眸光顿时一亮,跟着眉头一挑,小指头一勾,示意他赶紧滚过去。
王朋又不傻,才不会掺和这种事,缩回去就想溜,结果那边的恐吓先到了,“别到处乱跑,容易走丢。”
还能丢哪儿去?
如果不是那边人太多,王朋肯定要问一下,现在当然沉默是金。
但那男的却以为在说他,“什么走丢了?”
“你的思想。”安拾叁话接的也快,听上去没毛病。
“丢、丢不了。”
“还紧张?”
安拾叁的语气和关注点,都有些打击人,那男的吭哧两声,说话突然就利索起来,“山山,我喜欢你。”
大概是真没想出更好的表达方式,那男的决定采纳她的建议,想的什么,就直接说什么。
说完,他满是期待地等回应。
安拾叁没让他等,“我知道,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
“啊?”那男的可能适应不了这种说话方式,呆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竟有这种野心。”安拾叁完全是无所谓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