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王归义看着已经打开的缺口,没有微微皱起,他身后是两万大军正在稳步向前,准备压阵冲入唐军大营。
但是,此时看到缺口出的南邵军队进攻的步伐已经非常缓慢,并且唐军的强弩和抛石车全部都对准着缺口的地方,顿时就是一片的尸山血海,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怎么回事?”
南邵王归义冷冷地朝着身边的哨骑问道,此时他不明白缺口已经打开了,为什么南邵大军无法冲入进去,唐军的军营中依然没有爆发出战斗的响声,并且南邵军的伤亡正在剧增。
此时,南邵王身前的这个哨骑也是一阵的血水,惊恐未定,然后朝着归义说道:“启禀大王,唐军的营寨中还有城墙,冲不进去,唐军的弩箭和砲车实在是太厉害了,冲进去的兄弟都死没了。”
哨骑一脸的悲怆,他是亲眼看到了缺口处的血腥的,南邵军队都是乌蛮别种,深受巫蛊和宗教的洗礼,所以每个人都是悍不畏死地冲杀。
但是,当血腥的缺口呈现在这些人面前的时候,这些本来心志坚定的南邵士卒心中也动摇了,他们也被血腥的场景震撼到了。
归义眼神中一阵的血红,他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并且此时随着战场的展开,唐军移动的城墙已经全部呈现在南邵大军的眼前了。
归义眼神冷冷地看着唐军移动的城墙渐渐地将缺口堵上,并且南邵大军此时已经开始溃败,被唐军的强弩和飞石杀伤的满地尸首,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归义心中一阵的清冷,他看着被硬生生地逼出缺口的南邵军队,尸体已经堆满了沟壕,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之后,归义冷冷地朝着身边的几位酋长命令道:“大军压上,回退者死,务必攻破唐军营寨。”
听到归义冷冷的军令,他身边众多的酋长们也是一阵的胆寒,但是看到归义清冷的吓人的脸颊,这些酋长们没有人敢反对的,于是开始领着手下的部士卒开始进攻了。
“咚咚咚……”
南邵大军进攻的战鼓再次响起了,前军已经伤亡了超过一半了,随着被缺口中的唐军定了出来,南邵前军已经有溃退下去的趋势了。
但是,此时随着南邵后军的战鼓声响起,这些已经开始溃退的南邵前军的士卒们顿时惊愕了一下,但是随后这些伤痕累累的南邵士卒又开始集结,然后又朝着唐军营寨冲了过去。
随后,南邵大军的后军也没有停止脚下的步伐,开始稳稳地朝着唐军大营而来,两万人的阵势顿时让南邵军有种溃而不倒的气势,并且很快就稳住了前军溃乱的步伐,也让前军的士气得到了一些恢复,看到后军已经上来了,南邵前军随后就开始绝命的进攻了。
南齐云看到又重新杀回来的南邵前军,心中顿时一阵的凝重,他知道南邵王归义是下了狠心了,决心一战拿下他们。
南齐云心中也不由地对归义的冷血和果断敬服起来,他没有想到一个乌蛮酋长竟然也如此的血腥果断,并且南齐云心中也敬服这些南邵士卒,前军已经伤亡了一半了,但是听到战鼓之后就马上整顿阵型,然后又开始亡命冲杀了过来。
此时,这些南邵前军的士卒已经没有了火油和攻城的器械,但是他们依然不顾一切地朝着唐军营地杀来。
这些南邵士卒心中并没有军令如山的认知,在他们的思想中,要是违背了酋长的之意,那么就是死路一条,并且家人也会被处死,所以这些南邵前军士卒听到进攻的鼓声之后,马上就开始重整阵型,然后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又开始疯狂地进攻了。
此时,这些南邵前军就是再用身体来攻城,他们依然朝着之前被打开的缺口杀去,同时也开始朝着唐军那些看上去显得薄弱的地方杀去,然后使用手中的手刀和盾牌的掩护,几个士卒一队地开始亡命地冲杀攀爬,只要是能够冲入唐军营寨中的地方和方法,这些南邵士卒就会去做,并且毫不畏惧伤亡。
不是南邵士卒不怕死亡,而是他们心中巫蛊之术和宗教的力量非常强大,认定死亡是一种升华,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惧怕死亡,甚至带着一丝向往。
此时,唐军士卒也全部都疯狂了起来,经过刚才的厮杀,七千唐军新兵已经彻底进入了战争角色之中,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光南邵人。
此时,如此疯狂,悍不畏死的南邵士卒,唐军士卒也是双目通红,仗着身前的矮墙和栅栏,开始朝着南邵士卒愤怒地反击,使用弓箭射杀,或者使用长枪将冲上来的南邵士卒全部捅下去。
随着血腥的蔓延,战事也开始呈现焦作的状态,南邵士卒依然疯狂地涌向唐军的营寨,然后又被唐军血腥地杀退了下来,丢下成堆的尸体。
唐军也开始出项伤亡,在南邵军队誓死的冲杀之下,唐军的士卒不时就会有人倒地,但是此时的战事已经令所有人的疯狂了,面对血腥和死亡,大家的心灵都已经麻木了,并且不再有任何的恐惧了,此时每一个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敌人砍倒。
“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的狂叫,踩着成堆的南邵士卒的尸体,唐军的一处营寨的围墙失手了,大量疯狂的南邵士卒踩着脚下的尸体冲了进来。
但是守卫这处城头的唐军刚刚溃败,身后就被一队唐军补上了,然后这队唐军手中的长枪和弩箭同时使用,顿时将那些跃入唐军营寨中的南邵士卒全部射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