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吕骆颇有耐心地回应着士卒甲木,说道。
而身为吕骆麾下士卒的甲木,见自家主君允许自己一一细说。
紧张的心弦,慢慢地放下。
想了想,将自己心思内敛,一如往常,缓慢地说道:“主君,方才甲木,因为天气过于炎热,大汗淋漓,便用手腕处的衣角擦拭汗渍,以免流入眼眸之内,抬头之见,不知主君觉得,小人看到了甚麽?”
“甚麽”
“是炊烟”见吕骆没有志趣猜测一番,甲木脸上多了几分激动的神色,徐徐说道:“小人见,在我等所在的南下小道的前方,大致与我等在一条途径之上的一处,浓郁黑漫且广的烟丝飘着。故我觉得,这是有穷氏族人已经饥饿劳顿,生火造饭,饱餐一顿。可能是统帅有穷氏士卒的人疏忽大意,或者兼有其庖人,一样是疏忽大意,让这些迹象让我等看到了。吾想咱们快速南下,谨慎而行必定能够获得大胜,将有穷氏士卒尽数覆灭。”
“是吗?”吕骆疑虑地抬头看了看南方的天穹,说道。
然而,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一阵愕然,他才知道,这麾下士卒说的的确不错,是有炊烟飘着。
心想,这事是值得高兴的事啊!也多亏了麾下这名士卒。如若让那一千有穷氏士卒,饱餐一顿,气力充沛,那么自己麾下与西河侯国人,虽说人也不少,但打起来,就要费很大劲,说不定折很多人在其中。
既然苍天都这样帮衬自己,如果放弃趁机攻打有穷氏士卒的时机成熟恐怕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
连忙让人将自己,依据西河侯国与记忆镌刻的详尽木刻地图,取来。
吕骆为了既定,这是不是真的,双手拿着从麾下士卒手中接过来的木刻地图。
然后从旁边捡着一根树枝,按着比照在地上,再用树枝将几处走过的地方,圈圈点点。
“这”指着西河邑,嘴上呢喃道。
然后圈上之前在东边小道途径的休憩大致地方,接着喃喃道:“还有这。”
“以及这,这,这。”吕骆还将河水边上剪灭五百有穷氏士卒的地方,还有初到河水边上的西河侯国东、北角,还有此刻所在的地方以及刚过去西河侯西、北角的河水边上。一一对应,吕骆思索了起来。
周围的西河侯国旅率及其麾下百戍,还有寻常西河侯国人,虽说看不懂他的木刻舆图,但是也知道,肯定有甚麽大用。便没有说话,静待一旁。
吕骆麾下百戍喜、百戍姒开等人,心里却是清楚,这是主君镌刻的,媲美大禹铸造的九鼎,载其天下九州事物的万物图的,叫做地图的与图,其中载物虽简单,用来打战,能助其战,得其胜,救士卒,获战利。
看到吕骆圈点的地方,他们在心里想着。
主君圈点各处到过的地方,思来是想印证士行之人甲木所说。不敢惊扰吕骆,亦像西河侯国人一样,沉默不语。
吕骆心想,既然炊烟是在在西河侯国境内,而这里从西河侯国那边知道,断无其族人生活在这里。要造成看上去,隔着数里甚至十数里远的距离,仍有一步多范围的浓郁黑漫的烟丝飘着,毫无疑问,是数百人至一千人之上,人所食,生火造饭时才有。
而自己在帝丘,也曾多次看到过广泛的炊烟。
既定了那名甲木的士卒所说,吕骆不过用了片刻时间,心中高兴不已。
脸上充斥高兴的笑容,想了想,指着士卒甲木所说的炊烟之处,说道:“诸位昆仲兄弟姊妹,有穷氏士卒就在咱们眼前所望见的炊烟之处,方才是这位名叫甲木的士卒,前来告知我的。吾辈凭借此事,或多或少能少亡一些昆仲兄弟姊妹,按照此时来看,有穷氏士卒极有可能是北上,而他所说,能令我们有所防范。这都是他的功绩。”
吕骆静了静,想看看麾下反响,岂料让他倍感失望,其余麾下士卒,并没甚麽变化。
吕骆觉得,也许还是这个时候的人,天性纯然的人多一些,所以没什么反对的声音,和仇视妒忌。
“吾曾与你们定下,有功就赏,有罪必刑的规定。”随后,想了想,自从自己成了他们主君,所约定成俗的一些事情,说道:“既然士卒甲木,得了功,依我之见,待剪灭有穷氏士卒之后,吾要重重赏他。”
“细臣不敢奢侈赏赐,只是想为那些在帝丘相处日久的,为有穷氏士卒所杀的昆仲兄弟姊妹们,还有吾的血亲族人,报仇雪恨。”士卒甲木,听到了自家主君吕骆所说待到此处有穷氏族人覆灭,赏赐自己,不卑不亢地说道:“其余的事,皆凭主君做主。”
甲木心想,自己的名,是父、母按照天干还有星辰木星所取,很早之前,自己的母国遭到了有穷氏士卒的覆灭,随后与族人、父、母分别,被送入了帝丘充作隶人,劳役不断,还要忍受饥饿,也多亏了那些昆仲兄弟,多次照料自己,少受了很多苦。
如今回想起来,对于有穷氏族人,唯有雠雦。
与吕骆交涉之后,就又回到了士卒的一干众庶二百余人之中。
吕骆急忙帅麾下二百人迅速南下,命西河侯国旅率及其麾下,紧随其后。
所有的士卒,一律手持弓矢,跟着前行,腰间挂着水囊,还有短刃,势必严阵已待,警惕前方,以免遭到了有穷氏士卒的袭击,而慌乱失去了阵型,溃败而逃。
吕骆手中握着弓矢,身着戎装,小心翼翼地与吴贺、女艾,百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