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
“疾”
“疾”
“姒相休憩的庐舍到了,你们去四处看看,夏后姒相究竟在不在这里,吾辈也可以早些离去。”
匆匆忙忙领着百人前往姒相栖身之地的伯明水的麾下,面色威严,声势如洪一般,厚重地说道。
“唯”
“唯”
“侪辈都听百戍您的,这就去,还请稍待一刻。”
一个十行,瞅了瞅其余九人,互相以眼色沟通。
一个着弓矢图腾的十行代另外九人以及麾下回应着那名百戍道。
“疾”
“疾”
“汝,去明庶风(东)一方。
“唯”
“汝,去清明风(东南)一方。”
“唯”
……
“汝去广莫风(北)一方。”
那着虎斑兽衣的百戍身边的十行,在招呼着自己的麾下,四处去打量。
士卒们不敢违逆,各自徙步瞻望四方,无处可见姒相,退返到了各自十行身旁,细声细语告诉了那些十行。
得知夏后姒相不在这里,跟着,很快知会了那名百戍。
着虎斑兽衣的百戍,从没听人说起他有姓、氏、名,故人称虎斑百戍。
虎斑不得已,环视了一下四周,层峦叠嶂的“苫”在一间东西六七步,南北四五步的庐舍的顶上,墙上的坑壁(窗户)一步见方,在他看来,颇为简陋。
“嗵”
“嗵”
“嗵”
虎斑路行矫健,沉稳的胫排小腿的脚掌压着地上,发出了响声。
推开了几根木头和藤蔓混合编制的门,似乎是因为岁月的侵袭,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像人在一些地方走路时,发出的声音。
走进去一看,虎斑也不禁为姒相栖身之地的简单,觉得也寒碜了点。
里面有一个土灶,一个陶缸,就连休憩的石塌,也是粗糙不平,休憩的草席、兽皮也已经糜烂,几个有了缺的石碗,干枯的野株。
他不知道,这一幕也落在了隐匿在一旁的女艾眼中。
亦然惊叹叹不已,“想不到一代夏后,也会如此受折磨,难道天下共主之争,就那么重要麽?”
身为女妇,化氏名艾女的女艾,心中痴怨,暗暗作叹。
这一切都映入了她的眼眸,让她难以置信,这是曾经的夏后憩(生活)的地方。
虎斑觉着庐舍里的气息,使得五官难受,然后退了出来。
自己确认了这里,夏后相早已离开的虎斑,大声说道,“此处无有夏后相,吾辈走。”
身后的百人,逐一而三地跟随在后,缓慢地踱步疾驰离开了,像是片刻都不想待的样子。
自夏朝建立以来,各氏族、侯伯的族兵,逐渐演变为时刻备战的士卒,等级森严,有固化的趋势,氏族部落、侯伯地方大的,其士卒越多,大的侯伯、氏族,士卒在三旅率之上,也就是三千士卒还要多,小氏族部落、侯伯仅一、二千,也就是壹、俩旅率的士卒,其余归为小部落,聚落(村)。
女艾在确认了百余士行离去之后,从一旁荒芜长满了杂草的、像是残垣断壁的茅舍之中,走了出来。
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后羿的士卒,如此精练,听族长说,有八九千之众。今时的事,甚善,只是佯攻帝丘,仅为了施救夏后罢了,恐族人们也要死上一些了。”
没有寻到姒相的女艾,四处奔波,觅其踪影。
早已离开了栖身之所的姒相,打发了身边的“随从”,所谓随从,就是后羿、寒浞放在姒相身边监视的人,姒相虽然不像启、大禹那样英明神武,终归还有点头脑,稍微一想,就生了打发他们走的念头,随即就付诸实践。
与自己的妃缗,换上了寻常人的模样,一路往北门旁边的残垣断壁,可以隐匿出去的地方,正往前通过。
缗刚出了那残门,说是残门,实则就是一道破碎后的山涧一般道途(小道)。
跟着姒相也步行过了那道途,姒相刚出来,就有人到了他们身旁。
“汝二人,是甚么人?”
一个浓眉大眼的士行,身着用甲骨灼烧后的图腾位图腾的衣裳,上前问道。
斟灌氏与斟鄩是,大禹赐姒姓旻氏,旻则旻天,也就是后世的秋天收成之时,两氏族的族人会用骨灼烧卜算后的图案,形成了氏族图腾,象征旻天收获,受年(收获好)的意思。
姒相顿时脸色煞白,几岁没有见过士行的他,误以为又落入到了寒浞士行的手中,一下子,汗液浸湿了自己的衣裳,汗如雨下,心中紧张,忧心如焚。
“真是晦啧,难道我姒相方才逃了出来,难道又要回到那种地方去。”
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忧郁之色,脸上布满了怒气,不敢吐露,在心中暗道。
看着二人不说话,那斟灌氏的士卒,耐心地说道,
“嗯!再言一次,汝二人是何人?若是寒浞的人,若果未有恶行,吾也会将汝二人放逐离去,倘若你们知道夏后相在何处,告知一二,则有百朋贝币。可是听明白了?”
“吾二人明白”
“吾二人把知道的都说,亦求士行能放我二人一条生路。”
姒相与缗没有仔细听,从衣裳之中,拿出不少朋的贝币,送到了那士行的手中,嘴快地回应道。
那士行迅速的把朋贝收到了自己的衣裳之中,眺望了一下周围其他的士行,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行为。
盯着姒相,接着又道,“那汝就说罢。”
姒相又仔细想了想,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