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同是吕氏族人的喜,把让当下的众人安定的皮球又丢给了自己,他倒是没甚麽耐不住性子的,只是浅笑安然自若。
毕竟若真的要论取代夏后氏,以及后羿、寒浞之流,身边还是要有人伺候的,若是些许小事,都不能大度待之,这天下侯伯、氏族的人才,又如何能往自己这里来。如此,又何谈成就心中的大业。
在心里想着:“小样,就你们两个人的想法,我还能不知道,那如何做主,不过是把镇抚这些嘈杂的士卒,交给了我来处理。”
“姒开,还有喜,汝二人都是吾麾下的士行,皆说的有理。”吕骆看了一眼二人,然后讪笑道,转眼又看向了那些乱哄哄的士卒,说道:“眼下,是要与一众士卒商议,与豕韦氏的事宜,余者皆是次要的。”
“大子,说的是。”喜一如既往地尊重着吕骆,回应道。
姒开心想:“总算是遇到了与吾,想到一处去了的人。”
看着喜,他在心里想到,然后高兴地回应着吕骆道:“大子,说的是,开愿听其调度。”
吕骆看了看,初升的朝阳,然后静下心来,想了想,“这些募集来的人,心思都不一样,得好好给他们分析清楚,才能到了豕韦氏啊!”
双眸望去,已经脱去这个时代懒散队列的,募集而来的,来自四海之内,各处侯伯、氏族的隶人形成的新的吕氏之卒,耳边嘈杂的声音不绝如缕,可他仿佛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就这么静静地伫立着。
在他身旁的姒开心想:“也不知大子,在想何事,如此嘈杂的、混乱的地方,还能待之如静谧的空旷之地一般,不受扰乱。”
一旁的喜心里也在扪心自问着:“大子究竟如何想的,这晨暮之时,最是一日重要的时候,可一言不发,是何道理。”
五百多的士卒之中,大部分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也有少许士卒,倒是十分镇定。
他们想的却是这样的,既然追随了吕氏大子,自然是要忠贞,不负其君。大子不让自己这些人,依靠武伤豕韦氏,来做到北上之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后方有穷氏也没有追逐而来,何必急于一时,若能为豕韦氏寻回瑞兽,安稳北上,不用五兵相搏,那是一件善事。
还有这些人心里也是野心勃勃,如若追随了吕骆回到了吕国,赏赐肯定不会少,还能得到土壤、女妇、贝币,这功勋在,日后的子孙,也就不用背负自己这样的惨痛经历,延续下去。
这些人都是在帝丘劳役了数岁的人,身心强壮,心中坚定:“大子如此厚待,不就是寻几百只大豕,亦不是野豕,更非熊种之类,有何可惧。”
约摸二三十人,纷纷向吕骆说道:“大子,请您下令,我等愿去捕捉大豕,跟随在您左右。”
听到眼前的,除了喜领着的几十吕氏族人之外,募集而来的有二三十人愿意跟随自己,去为豕韦氏捉回不知是甚麽原因,四处逃窜的大豕,心中十分高兴。
吕骆心想:“募集的人,虽有五百多人,终究不是一个氏族的人,大多都是因为自己给予的丰厚奖赏,才会跟着自己而来,护送了百余里,不是简单的挑选,经过现代训练,就能对自己忠心耿耿。”
吕骆虽然碰上了穿越,他很清楚,自己除了手中有些贝币、五谷,还有些可观的武器、土壤赏赐的诱惑,那也不足以成为后世看的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穿越到那个朝代,手下聚集几百几千人,就都是自己的了。来到了夏朝,并不意味着,自己就一定能吊打所有的氏族、侯伯,还需要时间来沉淀,成就自己心中霸业的精锐之师。
“诸位士行,且听我说。”吕骆大声呓语,然后望着眼前的众人,说:“吾知道,这百多里,诸位护送鄙,已经劳累不堪,可诸位想想,后方没有有穷氏追逐,前方就是北折必经之路,已经到了此地。又怎能放弃?”
“大子,说的是啊!”
“咱们都来到了滑丘近处了,不能中途而废。”
“……”
吕骆听到那些原本不愿意,一道去为豕韦氏寻找大豕的人群之中,赞同了自己说的,于是趁热打铁,又道:“若是回到了吕氏,我会立即寻吾父,吕氏的伯侯,给予护送至吕氏之人,一份贝币、五谷、土壤、女妇,令其休养生息,安家乐业。然,豕韦氏也曾说,若是有穷氏伐至,可一起抗之,只待吾辈前去,商议妥了,便能北去西河侯国。”
终于,吕骆的一番规劝之下,那些不愿去寻大豕的人,也渐渐同意豕韦氏的条件,吕骆并提出,由自己带几十人。前往滑丘,余下几个百戍,守着武器、五谷、贝币。若是有大事,立刻派人去滑丘,通知自己。
而在他想来,只要等会在与豕韦氏谈妥,这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时间蹉跎,很快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天上的太阳变得炽热了起来,感受到了温煦的阳光之后。滑丘东方,数里之外的某处,吕骆与其身后的喜、姒开,还有几十个最为忠心的士卒往豕韦氏支族滑丘滑氏而去。在太阳的照耀下,影子扭曲后晃动,一行人,除了吕骆有马车之外,剩下的的人,因为此地不是帝丘了,没有代步的奴隶拉车,所以都是地上疾驰。不过,吕骆让他们用兽皮靴裹好了小腿脚,以免让土壤之中的石子、枯萎的花草树木形成的尖,割破脚掌。
“再坚持一会,前方滑丘就到了。”已经熟络滑丘周围的姒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