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斗转,天色已晚。
居住在帝丘邑之外,野庐之所,又作鄙,也就是以斜坡围栅栏,坑壁为墙,立柱搭盖草顶的房屋,面积较小,既阻暗又潮湿,都是些贫穷的众人、庶人,还有些许奴隶。
比之帝丘,可谓大巫见小巫。
时辰已经是子时,也可称子鼠时,子夜。
这时,帝丘邑的众庶,已经深睡不已。此刻,却是吕骆与吴贺约定的时辰。
吕骆准备劝走后羿的四大贤臣,当下的时间,吕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贤,毕竟只是后人称道,并有记载,只有亲自试试其能了。
再者,吕骆的心里盘桓,在这后羿之世,除了武罗、龙圉、熊髡、伯因、,还有吴贺。不知道还有何人,能有辅佐之能。
吕骆已经熟睡,吴贺从熟睡中醒来已经有了一段时辰。
吴贺望着熟睡中的吕骆,心里想着,“吾这犹子,还跟老朽说好时辰,子时入帝丘,见后羿之臣,可如今仍在熟睡,该如何是好?”
跟着自言自语道,“若是弄醒了他,因此怒骂我,这我是离开还是不离开?”
然后又否定掉了这样的想法。
“不可”
“不可”
“若是如此,必定心生不和。”
“可不将犹子唤醒,错失今日,这小子要是不高兴,我又该咋办?”
然后又否定掉了这个念叨,
“不成”
“不成”
“极为不妥,这要是此子醒来,知我无有知会他,肯定也是生我之厌。”
吴贺,一个四旬又几岁的老人,此刻却是有些心事重重,脸上挂满了愁绪。
他心想,吕骆已经熟睡了两个时辰了,之前,自己也已经委质于他。既然身为细臣,该将他唤醒才是。
就在他纠葛的时候,吕骆已经醒了,
“眼下是何时辰了,族父?”
这从熟睡之中醒来的吕骆,往他们休憩的野庐的东鄙问道。
这熟络的声音让吴贺颤了一颤,旋即,让自己安定一会,回应吕骆,才道,
“刚入子时,在那烛火之间,依稀有鼠经过。”
“你也知道,这鼠一般都是子时出来闲逛。偷些我等为人的饭食,野株。着实可恶。”
“我看你熟睡当中,就不曾把你唤醒了。”
……
中年模样的吴贺,可不是那种稚僮,一丁点经验都没有的人,在常年的生活之中,从上古至今日,除了确定了,四时,还以十二物为时岁命名。基本奠定了后世的年岁之立。
吕骆也知道不把自己叫醒的原因了,也就没有责怪吴贺。
吕骆耳中几无清净,也不费口舌,直接问吴贺了。
“族父,你说目下是子时了?那你我也该入帝丘,去见见后羿之四贤。”
“唯,此刻的确是子时初了。”
吴贺不紧不慢,缓慢地说道。
“善,此时就同我入城邑。”
吕骆领着吴贺,出了野庐,望了望四周,然后就进入了帝丘。
帝丘邑的的东方廛里之间,才是后羿的四大贤臣休憩之所,而西方廛里之间,则是物物交易的市,只是比不得后世,有些杂乱不堪,至于南北廛里,则多为城垣,像则郭也,用以防备敌人,再就是抵挡帝丘之间的洪,也就是大水,那种波涛汹涌的水灾。
帝丘的东方,廛里之间,杂草丛生,屋舍亦同,错落不堪,扦插而居,让人生不起待下去的希冀。
整个帝丘,在吕骆昔日出了山洞,站在的夏台,那个山洞之边时,就粗略的观察过,南北有六里之余,东西亦有十里之余,记忆力增强的他,很清楚的记得,夏朝的里制约莫250米,如此在他看来,帝丘当有10万多平方。
这在公元前2000多年,是令人不敢想象的,在另外两三块大陆之上,在这个时间,似乎很少有这样巨大的城池,然而很多某洲的人,竟以比夏都小的多的岛上遗址为文明,而夏不为之承认。当
然,二十一世纪的他,也承认凡谓之文明,还是要有文字,城池遗址,古记载,大量范围的考古遗址。
但令他痛恨的是那些,外人除疑造假之史的行为,不疑祖先。而那些根苗母国的人。却疑问自己祖先创造的文明,时人谓之疑古学派。
然,历史文著之中,不乏有虞夏二千年的记载。
吕骆与吴贺,就从帝丘的正门进去了,其邑坐南而朝北,倒是跟他在后世坐北朝南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有一点,吕骆注意到了,廛里之间的邑舍都是平地而起,倒是与后世的考古一致。
进入了正门,东边都是以草泥为墙,梁木为骨,顶上铺着茅草,却又有此时,一尺之厚,叠嶂而层。一间间并列有四,进出一二。
正像是吕骆后世看的一部名叫帝舜,还是什么名字的电视剧一般,或许从帝舜之时,就已经在任何职的官正之舍,镌刻上了名字,以便查绩、为人等,到了后世,可能又移到了服色,配饰,腰牌之上。
远远望去,吕骆就已经知道了武罗、熊髡、伯因、龙圉四人休憩的地方了。
因为那一邑舍,颇为明显,竟然有四人名都镌刻在了邑舍一旁。更让吕骆奇怪的是,这间邑舍,居然有四间进出,刚好他们四个人休憩之所,在了一起。
吴贺在吕骆思索的时候,已经到了他的前方,此时正示意吕骆,要不要自己帮他打开,他心底瞧不上的后羿四大贤臣的邑舍。
“族父,这些小事,还是让骆来吧!余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