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三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在护士推出昏迷的陆将时,匆匆看了他一眼,便被转移加护病房,暂不能探视。
陆龙隔着玻璃看着床上的四弟,站了会儿转身看向华煜。“这事别告诉老爷子他们,后面的我来处理。”
“嗯。”陆大少发话,他敢说个不字?华煜点头,答应他说的事。
正抬步要走的陆龙,又突然看向洛青。
洛青被他看的一紧张,赶忙站好。
“你该去洗个澡。”陆龙上上下下扫了她眼,讲完便离开了。
瞧着他威严挺拔的背影,洛青眨眨眼睛。
华煜好心的解释。“陆大少有洁癖,很重的洁癖。”
她好像确实需要洗个澡,听到华煜的话,洛青低头瞧自己被血染红的被单,尴尬的要死。
她是大嫂么,华煜立即打电话给她安排了一切,不仅在医院对面大楼订了间房,更是连衣服都让人送了过去。
把自己弄干净的洛青睡不着,想到长官为了救她而生命垂危,她就懊恼的要死,有想哭的冲动。最后再也坐不住,起身跑去医院。
守在外面的华煜看到她,立即皱起眉。“洛青,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再换你来守着。”
洛青看着门里边的陆将,紧闭着嘴没说话。
“他现在还没醒过来,你这样看着他也没用。”华煜劝道。“你去休息,最多他一醒来我就打电话给你。”
这样洛青才不甘不愿回去,给保母了打电话,又听到少爷不成调的叫声,才勉强自己睡着。现在长官还处在危险期,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也倒下。
长久的部队训练,就是让她克制眼泪与软弱,更重要是保持理性。
陆将的事最终还是没能瞒住老子们,陆龙虽然封锁了消息,可是陆刚毕竟是他老子,哪能那么轻易的就被糊弄过去?
“长官,老首长电话。”一个士兵拿着电话跑进监禁室,叫正让部下把人当球打的陆中将。
知道老爷子来意,陆龙看着夏瑞,在他被揍死的前一刻伸手,阻止部下练拳头。
“爸爸。”接过电话的陆龙,有一阵才吐出这两字。
“教训一下就行了,别把人打死了。”陆刚声音有些苍老,透着浓浓的无奈。
陆龙沉默,锐利的看着身上无伤却躺在地上的夏瑞。
他们想要教训一个人,只要不脱衣服,别想看到伤口。
“夏家刚才决定把黑龙江那边的石油产业捐献国家,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四弟还在医院。”
“我了解你心情,但一切要以国家利益为重。”陆刚说到这里,声音刚硬不少,显然这个命令是必须执行的,没有商量余地。
拿着电话的陆龙坐得笔挺端正,久久没动,监禁室因为他的沉默而十分安静,站岗的士兵也像铁打的,只有疼痛的夏瑞在地上不时挪动,无声呻吟。
“嗯。”莫约三分钟后,陆龙嗯了声,正要挂电话时,又走进一名士兵急报。
“长官,医院给陆上校下病危通知单,请你快过去。”
陆龙眼光一冷,睨了眼夏瑞,最后把电话扔给部下,大步走出监禁室。
医院里面,洛青、华煜接到这通知,如雷轰顶,瞬间懵了。
“陆、陆董……”洛青望着被再次推进手术室的陆将,如鲠在喉,说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白衣大卦的医生摘下口罩,看着洛青、华煜两人。
“我是他朋友。”华煜摇头,急得望走廊。怎么大少还没来?
“病人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签了这个病危通知单,我们好进行手术。”听到护士汇报的情况,医生催促的看着华煜。
急得焦头烂额的华煜无计可施,突然想到什么的搂住洛青肩膀,把她推到医生面前。“她,她是病人的未婚妻。”
啊?慌张的洛青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惊恐万状看向华煜。
华煜无害一笑。“洛青,别犹豫了,再不快点你得做寡妇了。”
“那快点签吧。”医生疑惑看看他们两,把单子推洛青面前。
知道华煜这是没办法的方法,可洛青还是摇头后退,不敢去看那张病危单。她做不到,这一签就如同背负一条生命,决定了一个人的生与死,还是长官的,这个任务太艰巨太难完成。
华煜自然不会让她逃避,搂着她肩膀暗中施力,阻止她的后退,甚至还把她往前推了推。这是个赌注,嬴了,四少两全期美,输了……不,四少不会输的,世上没有什么赌注是他嬴不了的。
被逼上梁山的洛青,想到还躺在手术室等待手术的长官,看着被硬塞手里的笔,心提到了嗓子眼。赌吧,如果自己签了,长官就还有一半希望。
洛青咬牙,全尽全力,颤抖的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她签完字,医生文件夹一合,把它交给护士就进了手术室。
虚脱的洛青脚一软,被华煜扶到长椅上。
不能死,长官一定不能死,死了自己就是凶手。看着刚才签过字的手,洛青呆怔的无法思考。
手术刚进行五分钟,苍白长长的走廊响起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陆龙站定他们两面前,在洛青身上停留了三秒。
面前突然一暗,洛青看到面前锃光瓦亮打了油的黑色军靴,笔直的橄榄绿军装,疑惑抬头望着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