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身边的一名校尉带着陈到去了征威军军营,做了登记并且领了征威军的铁牌,铁牌黑色油亮,上面刻着三个铁骨铮铮的大字,征威军。
在铁牌的背面,刻着姓名和地址,还有归属那个队,职位是什么。
姓名:陈到-豫州汝南人,归属与典军,十三队,士兵。
别看这只是普通的士兵,只要能在战场上立功有功绩,都可以得到晋升,功绩不仅可以兑换食物,也可以兑换军衔,当然日后也可以减少看病的费用。
药田的规模每天都在扩大,将培育出苗的当归,一颗颗埋入土中,再浇透水后,只需要佃农每天浇水和施肥,便可以生长出一颗颗壮实的药材。
汉代还没有施肥这个概念,基本都是靠天吃饭,泥土当中的营养物质一旦吸收干净,这土地便算是废了。
不过这点屠峰倒也不用担心,和黄公解释了一番什么是施肥之后,第二天佃农拎着一桶桶的牛粪和猪粪,埋入黄土地的深处,这些草药苗的生长极其快速。
可能是由于加了肥料的缘故,这前不久刚种下的血竭苗,嗖嗖的蹦达出半米高,这长势让张仲景十分诧异,几乎可以说是惊讶,草药张仲景这老家伙的院子里面也种过,不过哪里有这长势。
“主公啊!这长得也太快了吧,老夫也种过不少药草,可这血竭才七日的时间,居然已经快长到腰了。”张仲景带着震惊的目光询问屠峰。
“嘿嘿,张老先生你就不知道了吧!庵们主公说了,这种草药就和喂养人一样,如果土地不够肥沃,那么就吃不饱,吃不饱哪里有力干活你说是不。”典韦急忙插话,最近和屠峰检查这片药田的耕种,典韦也学到了不少,这一道道说的那是绝对不含糊。
“可土地肥沃,不是天生的么!怎么主公还对风水堪舆术有所了解?”张仲景一脸的蒙圈,他哪里理解这肥料的用途啊。
“你看他们在干嘛!”典韦指了指正在埋牛粪的佃农嗤笑道。
“埋牛粪啊,臭死老夫了,埋牛粪干嘛!搞的乌烟瘴气,成和体统。”张仲景皱着眉头,十分不理解的说道。
“此言诧异,人吃饭,这植物便是吃粪,这人消化不了的营养物质,就在其中,所以想要这些药草早些熟透,这肥料可不能少给。”屠峰笑了笑,解释着,一下便点醒了张仲景。
“喔,原来如此,主公,高明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当真神人也。”张仲景学会之后,回自家后院,那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之后几日张仲景身上便带着一股那啥味道,屠峰都只能捏着鼻子,绕过去。
药田再过一周左右就可以开垦完成,两万多亩的药田,何其的壮观,一颗颗稻草人竖立在太行山之上,虽然空气当中带着一丝腥臭的味道,可屠峰内心是兴奋的。
药田一旦全部开垦完成,自己就可以开设药铺了,给自己带来实际的收入,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张仲景教的弟子,足足三百名弟子,在一间私塾当中,每天都在勤加练习。
三日后,屠峰也去逛了一圈张仲景的私塾,带着典韦和十名征威军护卫,随行轻装出门。
清晨阳光刚射入私塾当中,一名名白衣童子,屁颠屁颠的踏入大门之中,大门之上赫然耸立着三个大字“医学院”,这三个字是屠峰起的,按照现代来说,这名字倒是十分时髦,让人一看便明了,虽然是木质大门,高高的马头墙和灰黑色的屋檐,可古朴的徽派建筑里面透着一股沧桑。
此时院内不少年纪十岁左右的童子,扎着小辫子,眼睛专注的盯着,木头人上的穴位,用一根根针刺了进去,这可是实木啊,这腕力也十分惊人。
张仲景一席白衣飘飘,身上的味道早已洗去,不然屠峰那是绝对会嫌弃这个老家伙的,更加不要说来视察了。
“人体有“气穴”、“气府”、“节”、“会”、“骨空”、“脉气所发”、“砭灸处”、“穴位”,在这些穴位之中,又颇为的繁杂。”张仲景手持一卷竹简,摇头晃脑的念道,所过之处无一童子,敢大声喘气。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张仲景这老家伙,背后还拿着一杆铁尺,总有几个顽劣的童子,不过被张仲景狠狠抽打了屁股之后,便老实了很多。
“你,起来!上次的穴位歌,背熟了没有.”张仲景用铁尺一指身旁正在扎针的童子,冷声道。
“背...背熟了。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哑...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童子稚嫩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有些害怕,不过看得出来还是背的出来的。
“手伸出来。”张仲景眉头一皱,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主公,要不要....”一旁的征威军护卫,抬了抬手,有些看不下去。
“再看看吧....”屠峰躲在一旁,虽然有些安奈不住,可还是摆了摆手,表示看下去,自己相信张仲景这老家伙。
“啪啪啪!”铁尺毫不留情的打在童子手上,张仲景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留下三条细微的红印子。
“这三下是让你记住,以后还要这样背,要知道,我们学医者,乃是救人,一旦有所遗漏,便是杀人,人生来可贵,如今老朽如此严教,是要你们日后能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张仲景欣慰的点了点头,之所以要打这童子,便是要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