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门处,一名名正准备出城的百姓被士兵给拦了下来,西凉士兵凶狠的目光看向无辜的百姓,目光巡视一圈之后,其中一名小校尉皱了皱眉头,这名校尉刚接到消息,太傅袁隗应该还在洛阳城中,这城门处瞬间变得戒严起来。
“宵禁了!宵禁了!现在洛阳城门严查造反余党,如有违者,斩。”校尉扯了扯嗓子,对着下方的无数准备出城的百姓怒吼出声。
“我们可是商人呐!这几日必须前往青州,不能有耽搁啊!军爷。”一名身着华贵的臃肿商客,皱着眉头,目光有些担忧的看向身后的三车货物,其中一车货物当中,就藏有袁隗的妻儿。
“军爷你通融通融可好!”商客对着身后的马夫仆人使了个眼神,下人十分识趣的从车内取出一包沉甸甸的钱币,散发着铜钱臭味的钱袋,递了上去。
“这些钱倒是够出城门了!不过嘛!来人呐,给我搜!”校尉抛了抛手中的钱袋,不由奸笑出声,让他出去不是不行,不过这搜查必然是免不了的。
“老爷怎么办!”下人担忧的看向商客,忧心忡忡的小声问道。
“我们深受袁家厚恩,无妨!”商客手一摆,示意下人不要露馅。
四名士兵拿着大刀,气势汹汹的冲了下来,对着第一个马车用刀挑了挑,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是绸缎玉锦,各位官爷要是看上,尽管拿去。”客商谦虚的用眼睛斜视了一眼上前盘查的士兵,只见士兵打开马车的帆布,一堆堆的布匹团成一片片堆放在马车上,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
第二个马车也被掀了开来,这是堆放着粮食的马车,四桶满满的稷米,散发着谷物的香气。
真要打开第三个马车的时候,突然------------------------------
“袁隗在这里。”只见一名屯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名农民装扮的村夫,这名村夫足有五十多岁有余,乍一看觉得有些眼熟,当即想起曾经看守皇城的时候,似乎见过此人,思肘片刻当机立断,此人便是那太傅袁隗。
“快走,快走!兄弟们,上!别让他跑了。”盘查的士兵,抄起大刀就往那屯长手指之处跑去,一时间那商客脸上汗不停的流着,一滴滴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地面,看到准备盘查的士兵追袁隗而去,急忙招呼下人赶紧出城,此时的第三辆马车当中,袁隗的妻儿相互拥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当中,只见袁隗妻子手中紧紧的握住一份带血的诏书。
“啊!”袁隗哪里跑的过训练有素的西凉兵,只见袁隗还没跑出几步,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被围过来的西凉士兵给一圈圈围住。
“看你往哪里跑!给我绑起来,交给李郭二位将军。”校尉奸邪的笑了笑,不过随即又想到哪里不对,看了一眼已经驶出城门的商队,随即摇了摇头,觉得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一份带血的诏书,从洛阳皇城驶出,一直送到袁绍的军中大帐之中,袁隗的妻女自从出洛阳后,日夜兼程。终于在半月后到达了渤海。
此时,袁绍正在渤海屯田练兵,得知姨娘马伦到访,袁绍非常惊喜,袁绍毕竟是庶出,也就是小妈生的,可论如今的声势还是当即的叔父,太傅袁隗给的,凭借四世三公的名气,也让袁绍有了非常好的根基。
“绍拜见姨娘。”袁绍端正衣冠,于大堂中拜见马伦和袁隗的儿子,马伦是何许人也,乃是名儒马融之女,在士林当中也是名门望族。马伦连忙将袁绍扶起,眼中带着一汪汪的泪水。
马伦撕心裂肺的道:“本初毋须多礼,我今次来是有要事要委托于你。”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卷薄绢,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一行行带着血泪的字,可其中的文字笔锋苍劲有力,让袁绍惊讶万分。
“这是何人所写?”袁绍皱了皱,绢布上的内容正是袁绍最为兴奋的东西,那便是天子诏书,可当今的天子尚年幼不堪,这字确十分苍劲有力。
“乃是夫君所写,可这也是天子所述之言,如今我将这诏书交予本初你,望本初务必灭了那国贼董卓。”马伦激动的将话语说完,眼中带着热泪,满是悲愤之色。
袁绍感到机会来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淡淡的问道:“叔父,呐?为何不见叔父。”
“你家叔父,已经....已经.....死在了董卓的鹰犬手中。”马伦热泪盈眶,对着袁绍道。
“啊呀呀!叔父啊!袁绍我发誓,不灭董卓如何告慰你的在天之灵呐。”袁绍装作气氛难平的道,内心则是激动万分,这袁隗一死,再加上这天子诏书,如今这天下诸侯必定纷纷响应才是。
或许是因为屠峰的缘故,所以原本是由曹操的假诏,变成了真诏书,如今这历史的进程,还是出现了细微的偏差。
第二日清晨,董卓端坐在朝堂之上,环顾四周,看向一旁的王允,冷哼一声道:“袁绍那个杂种,狗胆包天,竟敢召集十八路诸侯反俺家。”
“王允,王司徒大人,请问你!这袁绍起兵反我,是好还是不好啊!”董卓对着王允招招手。
“相国你那是威加海内,麾下战将无数,必定是战无不胜,无人能敌啊。”王允谦卑的不敢看董卓,只能拱着身子,讲着违背内心的话语来。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挺会说话的啊!李傕郭汜何在,将人给俺家抬上来。”董卓嘴角微微一笑,口中淡淡的道。
只见袁隗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