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放在孙校尉面前的无非两条路,一条便是停止进攻河东郡,让城内的百姓跑出来,第二条便是让两千征威军进入河东郡,一旦河东郡关闭大门,再烈火燃起,那这两千征威军自然也全部被烧死,那百姓也不可避免的被牵连。
前者是征威军的军令,任何时候百姓放在第一位,可后者,一旦放弃进攻,那这河东郡便只能错过了最关键的进攻时机,眼前这河东郡已经近在咫尺了,孙校尉却犹豫了。
众将士围在河东郡城门口,孙校尉脸色有些凝重,放眼望去整个城内地上,无数西凉军哀嚎着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一个个脸色狰狞,极其的痛苦。
“孙将军,要不我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回去和我老母亲说,孩儿不孝!不能再尽孝道了。”李狗蛋脸色一沉,眼中坚定的站了出来,对着孙校尉举荐着自己。
“你疯了!你母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其余的三兄弟都已经战死了,我不许!”孙校尉一把拦住准备冲进城内的李狗蛋,毕竟整个河东郡此番战机一旦错过,日后再想攻入可就需要极大的伤亡,才能夺下这河东郡。
“不然怎么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李狗蛋眼中冒火的瞪了孙校尉一眼,有些怒气的质问道。
“你留下!军中可有不怕死的嘛?”
“我们不怕死!为征威军牺牲,是无上的荣耀。”
“我也不怕!”
“不怕!”一名名征威军将士呐喊着,声音整天,不由纷纷踏出一步。
“好!我们征威军将士都是好样的,为了主公,忠与征威军,来所有屯长以下士兵当中,来一千人!随我一同闯一下这河东郡可否。”孙校尉眼神坚定的看着身后的密密麻麻征威军将士一眼,不由的点了点头,孙校尉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可那又如何!正和屠峰说的一样,人生自古随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誓死效忠主公.....”众将士异口同声的喊着。
“我们的军魂是什么!”孙校尉笑了,带着一丝泪珠笑了,他看着身后站出来的两千名征威军士兵,不由笑了出来,这是欣慰的笑容,是一股慷慨赴死的苍桑。
“好男儿,应该战死沙场,为国家流血不怕牺牲!战死就是我们的光荣。”士兵呐喊出来,声音激烈又铿锵有力,隐隐有着一股无比坚定的气势散发出来。
“好!好!好!两千人随我先行进入河东郡,如果一切无事,李校尉你再带其余人马进入这郡内,不准哭!如果我死了,去和我那刚出生的儿子说,你爹是好样的。”孙校尉坚定的看向前方,淡淡的对着身旁发愣的李狗蛋说道,随着手中的缰绳一抽打,两千征威军便冲入了河东郡当中。
“孙将军!”李狗蛋他哭了!此时的李狗蛋愣在当场,这本是自己应该前去赴死的,确因为官高一级,而被压了下来。
“李校尉!我们.....”一名随军的军司马站了出来,对着李狗蛋询问接来下怎么办。
“等....如果里面着火了,撞开这城门!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孙校尉都不能死,不然我们便杀光这城内的西凉军。”李狗蛋眼中带着愤怒,此时的他很清楚,孙校尉和他自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几乎是两异姓兄弟也不为过。
“这....李校尉,杀俘虏我们没这权利啊!如果主公知道了,我们可是要被杀头的啊。”
“一人做事一人抗!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这样我们才算为孙校尉报仇了。”李狗蛋一个转身的功夫,只见河东郡的护城河上,那巨大的城门被拉了起来,四面城门都已经同时被关闭了。
这河东郡的城门与一些县城和其他州郡的城门不同,共有两道门,一道护城关门,此门平时横跨在护城河之上,一旦要关闭,只需将门顶上的绳索给拉伸,便可关闭,只能从内打开,而不能从外打开这道护城门。
而里面的第二道门,则是与其他城池的大门一般无二,所以孙校尉也知道,此番一但进入其中,如果是陷阱,那两千征威军便都会死在河东郡当中。
只见近乎百名西凉军士兵,将一块块巨石堵在城门的前后,当所有巨石都堆放完毕后,这百名西凉军士兵,奸笑着看着护城河外的征威军一眼,嘲笑着所有西凉军士兵一个接一个,顺着城墙上的绳索,爬了上去。
看着护城河之中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木桩,如果有士兵跌落其中,必然会被尖刺木桩给结果了性命,这进出无门的绝境,想来是西凉军要和征威军同归于尽了。
让王方和李蒙没想到的是,只有两千名征威军士兵进入了河东郡当中,如果对方大意一些,那整个三万征威军都会随着汹汹燃烧的火焰,烧成一片焦炭。
“孙校尉,城门关闭了!”一名随军的士兵,对着孙校尉抱拳道。
“哼!早就有所预料,那就兵来将挡,火来土掩,我们的攻城战车可开进来了?”孙校尉询问着另一旁的随军士兵,孙校尉自然早就做了一手准备,对方必然关门放火,倒时城门外一定有巨石封路,只有这攻城车才能撞开这被封死的河东郡内城门。
“回禀孙校尉!只带了一架,我们一共只有八架,破损了大半,只剩下这一架还算完好。”士兵对着孙校尉抱拳道。
“保护好它!倒时用它撞开城门,让无辜的百姓从河东郡当中跑出去。”孙校尉脸色不由有些坦然,他知道这两千征威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