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歌并未走远,他正藏身于一处恢复内力,‘木灵诀’运转一个周天,功力居然就全部恢复。他不禁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此毒来得猛烈,去的却也奇快?
木歌正要起身继续杀入谷中,却不料迎面撞上一人。
此人皮肤黝黑,六尺身材却是非常壮实,头发极短,倒是像个刚还俗的出家人,剑眉鹰鼻,双目凌厉如含风雷。
木歌见到此人没好气道:“曾祥辉,你来此是看我笑话么!”
来人正是彩云门左使曾祥辉,如今彩云门的实际掌权人,他呵呵一笑道:“木右使利用岐黄分舵,惹得周边天怒人怨,江湖、庙堂现在都对无极门不满,如此大功,怎么会是笑话。”
木歌哼了一声道:“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去那谷中,杀了那几个娃娃,这些人身份复杂,即有刘家之人又有大秦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保护的人,我们正好再嫁祸给无极门。”
曾祥辉在木歌身前来回走动,呵呵笑道:“可是你知道这几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木歌疑惑道:“哪?”
曾祥辉停下走动,轻声道:“南山学院。”
木歌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厉害关系。
曾祥辉哈哈笑道:“你就别想了,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是你的手笔,可是万一温行知来看了。”
你觉得门主在没跻身宗师境前,我们得罪温行知,合适吗?
木歌愕然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曾祥辉无奈道:“我倒是宁愿不知道,可是现在大秦朝廷都知道谢言的女儿来了岐黄山,我知道后立马赶来此地,就是怕你惹祸。”
木歌冷笑的看着曾祥辉道:“你有这么好心?”
曾祥辉哼了一声,双手环胸说道:“你死无所谓,可别跟我们招祸。”
木歌冷哼道:“那如今可去哪?”
曾祥辉正色道:“如今无极门动向诡异,北燕、大秦、西蜀三国的分舵都在向北凉集结,这其中绝对在酝酿一件大事,只是我还没想通几个环节。”
木歌自信比这黑鬼聪明,得意道:“你可以请教我。”
曾祥辉也不恼,缓缓开口道:“我的消息可靠的话,无极门在这三国的分舵,分成几次运送了大量粮草至北凉,再加上他们北凉的分舵,看似都不起眼,如同蚂蚁挪窝,可是汇聚起来,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他们想干什么?”
木歌思考半晌,也没有头绪,他疑惑道:“无极门的粮食都是商货,若说韩无极想支援北凉或者东都军,那这几国的生意不要了?若是如此,对我们可是件好事。”彩云门和无极门,在中原诸国的核心矛盾,便是商业利益,至于什么争天下第一帮,也不过为此,毕竟谁不想和老大做生意。
曾祥辉道:“韩无极不蠢,你不妨去北凉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再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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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大殿之中,张恒向秦帝道:“陛下,岐黄山的粮食,正在往北出山,我估计是运往同关。”
庆帝轻哼道:“那几个孩子,还不死心。”
张恒一叹道:“他们不过是群十七八岁的孩子,怕是他们身后之人就是温行知,不过这粮食,还请陛下拿个章程。”
庆帝思虑半晌,才开口道:“这粮食本来就是留给东都军的,但不能让他们这时候运过去。”
张恒苦笑道:“陛下是说把他们又逼回去?”
庆帝沉吟道:“为此粮草一事,我们已经和无极门与南山学院渐行渐远,李智也为此而死,付出这么多代价,朕绝对不会前功尽弃。”
张恒捻须问道:“不知陛下打算派何人前去?”
庆帝淡淡说道:“从岐黄山入北凉,兰州是必经之地,令黄虎威领一万兵马,守在兰州各处要道。”
张恒担心道:“黄将军智勇过人,倒是没什么疑虑,可若是他们往别的路线?”
庆帝不以为意道:“不走兰州,便只能往西蜀再过北凉,少说也要三个月,或是过中州、洛州,蒙州,横穿我大秦境地再到北凉,同样要三个月,至于其它的路线,就更不用说了,而东都军,最多再坚持月余,唯一的一条直径,便是走兰州直入北凉,一个月可到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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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氓有黄沙万里,更有悠悠草原,这里的人征服了群狼,征服了周围游猎的部落,更是征服了这方恶劣的天地。可他们最想征服的,还是同关以南,那肥美的土地。
拓跋炎已年过五旬,他站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之中,风姿凌乱,苦苦等待的人却仍是没有出现。
一个草原打扮的青年已守在老人身边多时,望着高高的日头,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他要过一旁侍从准备的水壶,来到老人身前道:“父皇喝口水,您先歇息一下,儿臣在这等着。”
拓跋炎并没有接那水壶,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眼神矍铄,古态苍劲,便如盘旋在这天穹的雄鹰。
拓跋炎把吹乱的鬓角又好好的拢进帽子里,摇头笑道:“宏才,你虽贵为太子,可还是诚意不够啊。”
拓跋宏才欲言又止,最后不过是心中一叹。他知道劝不动老人,可是即便等到那人,即便诚意再足,又有何用?
只听拓跋炎约带沙哑道:“来了!”
拓跋宏才猛然抬头望去,只见目光所及之处,天地之间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黑点由小及大,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移动,如同缩地成寸般,十息不到,近在咫尺。
一个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