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酒宴下来,独独把个祁七妹喝醉了,伸胳膊尥腿儿的,早就没了皇亲国戚女孩儿家的样子了。姜毅只好叫了顶轿子,让惠岸送孟昶、祁七妹回了驿馆。
念月出出进进,给三枝安排了住处。卉娘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待灯烛点亮后,念月到了姜毅身边,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姜毅,呢喃道:“相公,你怎么还不去呀?”
姜毅疑惑道:“你……你让我去哪儿呀?”
念月嘴角儿上翘,露出一副“你懂的”的笑容:“你说呢?当然是去卉娘姐屋里呀?你和卉娘姐分别这么长时间了,人家该等着急了。”
姜毅恍然明白了念月的意思,伸出手来,在念月的翘臀上轻轻拍了一下:“月儿。想什么呢你?该打!该罚!”
念月“哎呦”一声,偎在姜毅怀里,道:“怎么?月儿说的不对吗?相公,你就别装了,月儿不会怪你的。”
姜毅呵呵笑了,一捏念月的小瑶鼻:“你呀,人小鬼大。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卉娘姐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念月眨了眨黑漆漆的眸子,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相公,你……你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
姜毅道:“我和吴大斤曾是结拜兄弟,虽然我们之前只见过一次面。。但毕竟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吴大斤降清后,卉娘自觉耻辱,一度想要自尽,是我百般劝慰,她才打消了寻死的念头。虽然弘光帝将卉娘赐给了我,但我们之间并没有同榻而眠,她毕竟曾是我的嫂夫人,我……我迈不过那道坎。”
念月疑惑道:“可是,我听弘光帝说,他派了教坊司的张颢,亲自监督你们入的洞房呀?”
姜毅笑道:“那不过是我和卉娘合演的一出戏罢了。”
念月讶异道:“相公说的都是真的?”
姜毅道:“当然是真的了,相公何时对月儿说过假话呀?”
念月后退两步,像不认识姜毅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乖乖,我的相公,我今天更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守着那么个大美人,你竟能做到坐怀不乱,真真是柳下惠在世了。”
姜毅骄傲地扬起下颏,自豪地道:“你以为你相公也是酒色之徒吗?做人的底线,你相公还是有的。”
“唉!”念月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呀?”姜毅道。
念月面露愁容,道:“这可咋好?你就这么让卉娘姐独守空房?你是做了君子,可是在外人眼中,她早就是你的人了。”
姜毅知道念月在逗自己,也故作恍然,颔首道:“也是呀。还真是这么个理儿。”站起身,他整了整衣冠,“罢罢罢,我还是去卉娘姐那里吧。不去白不去。”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念月乜了姜毅一眼,看姜毅口中说着走,脚上却没动窝儿,不由“扑嗤”一下笑了:“装!你就装吧!你快去吧,月儿愿意你今晚宿在卉娘姐屋里。”
姜毅回过身来,嘿嘿笑了:“你相公我……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儿呀。”
念月敛了笑容,认真地道:“相公,说实话,和卉娘姐相处这几天来,我看的出,卉娘姐已经把你当做他的夫君了。七小姐也说,这几个月里,卉娘姐茶饭不思,老是打听你的消息。既然你们已经郎有情妾有意,何必还隔着那层窗户纸呢?”
姜毅道:“慢慢来吧。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念月复又偎到姜毅怀里,伸出一根玉指,在他的唇上来回蹭了蹭,道:“相公,真的不去卉娘姐屋里了?”
“明知故问!”姜毅撮起嘴唇,在念月的粉颊上爱怜地吻了一下,“月儿,相公出去好几个月了,想不想相公?”
“你说呢?”念月一双硕美的臀瓣儿轻俏地蠕动了一下。“能不想吗?相公离家日久,念月思君日甚。夜夜难眠呢!”
念月伸出一双温润的玉手,摩挲着姜毅光光的头皮,嘻嘻笑道:“相公剃了光头,越看越像唐三藏。月儿今晚要独享唐僧肉了!”
姜毅一手握住念月酥软的娇胸,尽情感受着那丰盈处的暄软触感:“如此,月儿今晚便是女儿国的国王了?”
念月笑道:“月儿可是比女儿国国王幸运多了,女儿国国王没有吃到唐僧肉。。月儿今晚却可以大快朵颐了。”
姜毅情动多时,念月忽觉臀下有异感,不由红了脸,“呀!”地一声,羞羞地埋首在姜毅胸口。
……
也许是割舍不掉与弘光帝的君臣感情,自从进驻宁集后,郭济庭仍然沿用着弘光帝御赐的二品“虎毅将军”封号,鲁王曾经派人来,许诺封他一品“宁武大将军”,但郭济庭不置可否,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郭济庭在城楼上亲自督修城墙,孙彪、侯若愚伴随左右。郭济庭道:“军师,虽然城墙修复了,但我还是忧心,清军的红衣大炮太厉害了,真怕高赞的悲剧重演呐。”
“将军所言极是。这次修复。。城砖间加入了好多铁条,咱们使用的城砖也是经过特殊工艺烧制的,人称‘金刚砖’,异常坚固,应该能够扛得住清军的炮轰。”侯若愚信心满满地道。
郭济庭拿起一块城砖,轻轻敲击,果然有金石之声,颌首称赞道:“不错,真的不错。不过,这种金刚砖一定造价不菲吧?”
“是的,这种砖的造价是普通城砖的十倍。”侯若愚道。
郭济庭皱了皱眉,但这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姜毅从城墙马道走了上来,老远便向郭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