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身后说话的声音,姜毅心中一喜:是花想容!她竟然还在古堡,太好了。随即又是一忧:花想容还真把我姜毅当成胖丫的男人了,切,你也不想想,我姜毅能嫁给……不,能要胖丫做媳妇吗?
“花姑娘,是你呀。”姜毅回头惊喜地道。
“你胆子不小呀,竟敢一个人重回这里?”花想容道。
“不管怎么说,几十个士兵把命丢在了这里,我来打探一下消息,不为过吧?”姜毅道。
“谁说他们把命丢了?”花想容走到老者身边,拉住老者的手臂,亲昵地道,“师傅,我打了一只野鸡,快要炖好了,一会儿端来你尝尝。”
哦,原来这老者是花想容的师傅呀。
老者笑道:“乖徒儿,不枉师傅疼你,师傅正愁没有下酒菜呢。”
姜毅惊喜地道:“花姑娘,你的意思是说,那几十个士兵没有死?”
“若是冲着你们死追不舍的劲儿,真该把他们全杀了。但红莲教有好生之德,本姑娘心一软,饶了。”
“那,那他们现在何处?”姜毅道。
“怎么?你还想把他们接回去吗?”花想容笑呵呵地道。
“嗯……不可以吗?”姜毅嗫嚅道。
“哈哈哈……”老者朗声大笑,“真是个书生,你们读书人,怎么越读书越发傻呢?”
花想容道:“回去是不可能的了,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单氏古堡的劳役。不过,你放心,单氏古堡是不会虐待他们的,他们所干的活儿,不过是种种地、打打粮什么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当兵还要强些,不仅能够吃饱穿暖,而且,还没有性命之忧。”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回去呢?”姜毅道。
“师傅说你读书读傻了,还真是呀。”花想容走到姜毅身边,俏巧地一笑,“因为他们知道了单氏古堡的秘密。”
“进入了你们的密道,就算知道了你们的秘密吗?”姜毅道。
“……”花想容看了师傅一眼,对姜毅道,“看来,你对单氏古堡还真下了一些功夫呀?”
“不敢,仅仅是了解了一点皮毛。”姜毅道,“恕我直言,敢问姑娘,单氏古堡莫非属于红莲教么?”
“不是的。”花想容道,“我师傅并不是红莲教的人,他老人家现在是客居古堡,我么,不过是暂居这里,因为,戊州教徒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这一次,是我求了师傅,而师傅又恳请了单氏古堡帮忙。”
花想容又道:“其实,你们本可以无事的,只要你们不进入古堡,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你们进入了,而且,闯入了单氏大屋。所以……”
姜毅点点头:“我明白了。这事儿确实是张建业的错。他不该派兵追杀你们。”
花想容笑呵呵地道:“姜书吏,你不想看看古堡的密道吗?”
“嗯……不不不。”姜毅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可不想成为单氏古堡的劳役。”
花想容笑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即便看了密道,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姜毅道:“既然单氏古堡有它自己的秘密,我作为外人,为何非要窥探它呢?”
花想容默默点头:懂得尊重别人,难得呀。沉吟半晌,花想容道:“既然你是被张建业裹挟留在戊州的,那么,你干脆加入我们红莲教吧。”
“不不……”姜毅忙摆手道,“我还是要回江南宁集的,因为,那里有我的家人。”
花想容笑道:“我看,你是舍不得张建业乘龙快婿的身份吧?”
姜毅急道:“姑娘误会了,我和张小姐之间是不可能的。”
花想容道:“可是,我看你倒是对她挺用心的。”
姜毅道:“别看胖丫是张建业的女儿,身份高贵,其实,她也挺自卑的,因为胖,走在大街上经常被人嘲笑。她所以喜欢让我陪着,是想让别人看到她也有被人羡慕的时候。”
姜毅怕花想容误会自己傲骄,忙接着解释道:“我倒不是说自己有多优秀,只是,不想让胖丫伤心。”
花想容心道:那么一个傻丫头,竟然让他这么用心,可想而知,他对自己的心上人,会有多好了。
对姜毅的好感,更增加了许多。
野鸡炖好了,仆人从外面端了过来,浓烈的香味儿勾引得人馋涎欲滴。
“来吧,书生,喝碗鸡汤再走。”老者道。
听老者这样说,姜毅高兴地道:“你们……你们放我回去?”
“不放你回去,难不成你还想让单氏古堡养着你呀?”花想容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撩起袍襟,姜毅像老者那样跪坐在木榻上。
这时,姜毅才仔细观察起室内的装饰来。这是一间敞亮阔大的屋子,房梁、立柱所用木料都很粗重,室内的家具也很古朴,加之老者一举一动颇有古代隐士风范,置身其中,仿佛穿越到了魏晋时代。
姜毅想到自己是被蒙上眼睛带来的,猜测这里一定不是临近主街。看来,李员外说的不假,单氏古堡看着不起眼,实则别有洞天。
用过鸡汤,花想容斟满香茶,三人正在闲聊,有人来请老者,说堡主相邀有事商量。老者道:“丫头,一会儿你送姜书吏离开吧。老家伙定是犯了棋瘾,我怕是要耽搁一会子了。”
姜毅起身,深施一礼,送出老者。看老者仙道一般翩翩而去,姜毅道:“花姑娘,单氏古堡的堡主也是一位老者吗?”
“不错,”花想容道,“我师父和堡主到了一块,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