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如果我们拿下孙氏兄弟,他们的手下会听命于我们吗?”关观极为真诚地向侯若愚请教道。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郭将军倒下了,现在登高一呼的最佳人选非郡主莫属。孙氏兄弟的属下,原来也是大顺的人马,虽然后来归顺了大明,但他们对郡主还是很认可的。郡主回来的正是时候,如果郡主晚回来几天,怕是宁集城已经不保了。”
关观起身,向侯若愚深施一礼:“关观谢过军师,危急时刻,军师之高义,让关观深受感动,接下来的事情,还要烦劳军师多多费心。”
侯若愚起身,肃然道:“郡主不必客气,有用得到侯某的地方。侯某定效全力。”
送走侯若愚,关观心乱如麻,她知道,侯若愚的判断和分析无疑是准确的,但孙氏兄弟经营多年,虽然人品较差、带兵无方,但俗话说,秦桧还有仨相好的呢,谁敢保证没有人对孙氏死心塌地呢?
“郡主,王小虎来了,今晚这是怎么了?刚走一位,又来一个。这都已经三更天了,夜已深了,你还见他吗?”小鹤进门禀报道。
“见,怎么能不见呢?”关观拿起刚刚脱下的比甲,又穿在了身上,“让他进来吧。。一定是为了白天郭将军坠马的事。”
王小虎jinru屋内,急切道:“郡主……”看了一眼小鹤,欲言又止。
“小鹤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说吧。”
“郡主,郭将军护卫中的马强有重大嫌疑。”
“哦?!”关观眸子一转,“你发现什么了?”
“郭将军坠马,全体护卫们深感失责,都很难过,但马强的神色极不自然,老是变颜变色的,像是心中有鬼。我便留了心。果然,今夜晚间,马强骑马出了城,守城的门官对我说,马强称是郭将军夫人让他去请名医,他又是郭将军的护卫,便放他出了城。我跟了二十多里路。。发现他溜进了王庄村的一个小寡妇家。我回城后去问郭夫人,郭夫人说她并未让马强去请名医。夫人悲伤过度,无法主事。所以,我才赶来向郡主禀报。”
“小虎,你说的都是事实?”
“绝无半点虚言!”
想到九花虬身上的伤痕,王小虎的怀疑正好暗合了自己的发现,关观抄起桌上的宝剑:“走,咱们去看看。”
……
绣花床上,一男一女交颈叠股缠磨在一起,男的狂动不止,女的媚态百出。
“双桃,你可是越来越俏了,真真想死我了。”
“你呀,净会练嘴,这都有一个多月没来了吧?我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呢……”
“怎么可能呢?你以为出趟城那么容易?来,再香个嘴儿。”
“嘻嘻,奴家还就是喜欢强哥你这一身的酒气和汗气。”
“说,我这一个多月没来,你有没有找别的野汉子?”
“你呀,真是个没良心的。你不是看到了吗?人家可是独守空房等着你呢。”
“好好好,我的心肝宝贝,我就知道你一准想我了。本来我是急于赶路的,就是因为想死你了,所以才拐到王庄来了。”
“强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这个不能告诉你,怕是很长时间里,咱们不能再见面了。双桃,我是真舍不得你呀。”
“嗯?”忽然,马强汗脖流水地从双桃身上支起胳膊,竖着耳朵听了听,“我怎么听着村口有狗叫?这么晚了,有人进村吗?”
双桃伸出汗津津的玉臂,一把将马强箍进自己汹涌的波涛间:“别疑神疑鬼的了,这么晚了,哪儿还有人?许是上了年纪的人起夜吧。”
又是一阵不堪入目的树荡花摇。
“不对!外面有动静。”马强刚要挺起身来。耳轮中就听得“啪嚓”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了,王小虎裹着一阵风闯了进来,屋里的烛火一阵闪抖,险些被疾风扑灭。“妈呀!”一声惊叫,双桃吓得抱住马强抖成了一团。
随后跟进的关观一看屋里的情景,脸颊腾地红了。
王小虎用刀尖挑起衣衫,扔给这一对男女:“快穿上。”
马强一看关观来了。。顿知事情已然败露,逃是逃不掉了,只好乖乖地套上犊鼻裤,胡乱掩住衣裳,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暗恨自己为什么不连夜逃走,贪恋女色,这回怕是要没命了。
关观上前一步,长剑剑尖抵住马强的咽喉,厉声喝道:“马强,还不从实招来?”
“说!为什么暗算郭将军。”来时的一路上,关观已经把在九花虬身上发现伤痕的事告诉了王小虎,此时,王小虎把手中钢刀重重地按在马强脖子上,来了个当堂审问。
刀剑相加,马强只剩下了哆嗦:“郡……郡主,郡主饶命啊!”
关观杏眼一瞪:“要想活命。。就把你的所作所为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好,我说,我全说。”
马强的口供,与关观此前的猜想基本吻合。
马强确实已被孙振收买,孙振让他找机会暗害郭济庭,之前已经给了马强一个金锭,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他十个金锭。这次郭济庭城外查看地形,恰巧遇到一只野猪,大家纵马追赶,马强看郭济庭身着便服、未带头盔,认为机会难得,便趁人不备,偷偷摸出一个铁蒺藜,使出独门暗器功夫,稳、准、狠地击中了九花虬的臀部,导致九花虬马失前蹄,将郭济庭抛了出去。
暗算成功,马强却后悔了。他越想越怕,担心不仅得不到孙振的十个金锭,反而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