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格尔部落首领巴林和辛勇、辛老伯等人听了姜毅的述说之后,谁都没有说话,大帐之中静的出奇。
姜毅心里一翻个儿,心说,坏了,难道他们不愿出兵?
“爹,你们别闷着呀,怎么不说话呀?”到底还是辛小茹沉不住气了,催促道。
“小茹,这是在议事帐中,不要乱讲话。”辛勇又是疼爱又是埋怨地对女儿道。
巴林从虎皮椅上探身向前,直视着姜毅的眼睛,道:“姜特使,你的意思是说,大清的皇上和太后都在草原?”
“是的。孝庄太后现在遇险,被一帮不明身份的贼寇围困在了土城。皇上命我前来,请求贵部落施以援手立即出兵,与御林军联合剿寇。”姜毅道。
巴林问辛勇道:“最近可曾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辛勇道:“前几日,咱们的探马在距离红格尔五十多里远的地方,发现过大量的马匹粪便。我还以为是参加那达慕的牧民们留下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这帮贼寇的痕迹。都怪我,大意了。”
“可是,这帮人并没有侵犯我红格尔呀。”巴林转向姜毅道,“我们红格尔虽然归顺了大清,但与大清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往来。我们习惯了自由自在、独来独往。你说让我们去救孝庄,这可是要死人的。红格尔部落的每一条生命都无比珍贵。我巴林对长生天发过誓,我要爱民如子,绝不草菅一条人命。”
“再说,”巴林起身走到姜毅面前,“你是棠国特使,是出使大清的使臣,棠国远在天边,与大清更是没有什么瓜葛。你为什么要帮他们的忙呢?”
姜毅笑道:“大首领说的很对,棠国刚刚与大清建立联系,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说实话,我姜毅还很讨厌大清,他们的剃发易服让我难以接受。但是,大清现在的强势是毋庸置疑的。
“红格尔和棠国都很弱小,弱小就要承认,不要怕没面子。特别是你们红格尔部落,生活在金莲川草原,与大清近在咫尺。如果大清日后厌烦起红格尔,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吗?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之所以自荐说客,前来求救兵,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辛老伯、小茹姑娘,还有我刚刚知道的嫣红姐姐,都生活在这里。他们都曾历尽艰辛,我不想他们再次陷入颠沛流离,我希望他们能过得好一些。”
姜毅的话说的很实在,辛勇频频点头。
“大首领,姜特使的话很有道理呀。不是我有私心,因为姜特使是我父亲和女儿的好朋友,我就主张出兵。而是,这确实是一个与大清建立深厚关系的机会。您说,我们救了他们的皇帝和太后,日后他们能不对我们另眼相看吗?”辛勇道。
“辛将军说的很对。不错,出兵就会有伤亡,但是,牺牲小我,可以换来大我。何乐而不为呢?”姜毅道。
“这样吧,辛勇,我给你一千人马,一定要见机行事,能解土城之围,最好,解不了,就尽快回来。我红格尔在整个草原是个很小的部落,我们经不起大的折腾。这点家底,我还不想一下子败光。”巴林见大家都主张出兵,只好同意。
“辛勇遵命!”
事不宜迟,救人要紧。辛勇立即点齐一千人马,与姜毅一同开往土城。
一路上,探马疾驰密报,辛勇、姜毅不仅弄清了这帮贼寇的来历,而且很快与兵部侍郎、御林军副统领取得了联系,大家约定,在申时发起合围攻势,誓把敖登这帮草寇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得知这帮贼寇领头的是敖登,辛勇特别兴奋。原来,巴林过去与敖登结下过梁子,二人有仇。辛勇笑着对姜毅道:“大首领要知道是敖登,不用你费那么多话,他一准儿出兵。这敖登也是活腻味了,不知好歹,竟然跑到金莲川草原上来了。这回呀,碰到我辛勇。活该他倒霉。”
姜毅拱手道:“这次解土城之围,有劳辛将军了。”
辛勇笑道:“不必客气。你把小茹接到乡下保护起来,我还没谢你呢。受人之恩,必当厚报。你就擎好吧。”
及至到了土城,两路军队东西方向一夹击,敖登立马慌神了。敖登原来的目的,不过是要抢些东西,以困住大清太后来给自己扬扬名,他可没想拼个鱼死网破。现在,人家来了两队人马,如果土城里的人马再一杀出,那可真要被人家包饺子了。
兵部侍郎,御林军副统领,包括姜毅,一见敖登的阵势,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好么,以为敢劫太后的人,得有多少人马呢,闹了半天,就这么点人哪。看来,咱们都有点小题大作了。
这仗是打不大了,可是,咱气势得做足呀。得让皇上和太后看看,咱们不是吃素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得给皇上和太后长长脸。
于是,在金莲川草原上,出现了极富戏剧性的一幕:兵部侍郎、御林军副统领一路,辛勇一路,还有杀出土城的御林军统领雅和泰一路,三路人马,心照不宣地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旌旗招展,杀声震天,又是赶、又是堵、又是杀,把敖登折腾得差点没吐了血。
最后,疲于奔命的敖登身负箭伤,只带了几名亲信,狼狈不堪地逃出了金莲川草原。他带来的那一千多人,除了他们逃走的几个人,其余全部折损,也就是死了。没错,是全都死了。因为那三路人马也没想抓活的,他们现在要的是战绩。留活口,反而不好冒领军功。
孝庄虚惊一场,在大家的保护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