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虽然没有体验过金榜题名的喜悦,但真真切切的洞房花烛夜,已经让姜毅如入梦中,飘飘欲仙了。
在去往四川的漫漫路途中,姜毅已经把旖旎春宵的回味,当成了一种莫大的享受。
那是一个柔情蜜意的夜晚。
洞房之夜时的姜毅与卉娘,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矜持,他们像热恋中的情人,相偎在一起,呢呢喃喃地,彼此倾诉着那些令人耳热心烫的情话。
“卉娘,你知道吗?我自徐阳第一次见到你时,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是吗?是那种男人对女人心动的感觉吗?”卉娘羞羞地问道。
“是的。”姜毅回答的非常肯定。
“乱讲。怎么会呢?初次见面,如果你便那样的话,不怕被我看做登徒子吗?”
“我说的是真话,像卉娘这么美貌的人儿,哪个男人见了不会想入非非呢?而我姜毅,情愿做你石榴裙下的登徒子。”
卉娘长长的睫毛轻轻覆上了眼眸,尽情享受着姜毅温柔的爱抚。
“卉娘,你知道吗?当弘光帝将你赐与我成婚时,我心里满是惶恐和欣喜。”
“……是吗?夫君,你……惶恐什么?欣喜什么?”
“惶恐的是,我姜毅本是福德浅薄之人,如何能够承受卉娘这样尊贵的美人?我真怕自己是那董永,虽然暂时得到了七仙女,但终有失去的一天。令我欣喜的是,从今天起,我竟然真的要和女神一样的你,厮守在一起了。”
“夫君,难道,你喜欢的只是卉娘的容貌吗?”
“由容貌,至心灵。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爱恋,是一点一滴积存起来的。难道卉娘的美貌和温柔,还不足以让姜毅爱你到永远吗?”
“夫君,说实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真的是无法接纳你的。我们俩是被弘光帝硬生生拴在一起的。卉娘一直在想,这种拉郎配,怎么可能产生真挚的感情呢?可是,后来夫君用点点滴滴的关怀,润物无声的呵护,渐渐打开了我的心扉。
“夫君的耐心,让卉娘吃惊。卉娘看得出,夫君是爱慕卉娘的,夫君也希望早日和卉娘同床共枕,但夫君没有一丝一毫的急迫,没有夫权至上的强迫。有的,只是静静的等待。卉娘常常在想,天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特别是,夫君为了救出晋儿,为了让卉娘尽快摆脱忧愁,竟然舍弃了那个大西宝藏的秘密,甚至,还要舍弃价值连城的玉玺,这让卉娘万分感动。夫君,到了这个时候,卉娘是真真地被你融化了。”
“卉娘,你言重了。说实话,放你离开我,远赴京城寻子,是我所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在棠国的日日夜夜里,我常常被噩梦惊醒,我真怕你出什么意外。好在,有惊无险。”
“夫君,我觉得,卉娘是个命好的女人,能够遇到夫君这样知道疼人的男人,这是卉娘的福气。”
“卉娘,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姜毅的娘子了。让我们相互扶持,共同走过以后的岁月吧。”
“夫君,来,让卉娘为你更衣吧。”
“不,娘子。今夜,你是我的新娘,你是我的女神,我要做你的仆人,”
“这,这怎么可以?”卉娘有些慌乱,惊喜中又有着小小的期盼。
姜毅没有回答,他轻轻地取下卉娘头上的凤冠和金饰,卉娘颤巍巍一窝丝的长发,柔滑如水般倾泻下来……姜毅缓缓解开卉娘胸前的袢带,由于激动,他的手甚至微微有些发抖。
卉娘轻轻握住了姜毅的手,眼神里,满满的俱是鼓励和期待,甚至,还有发自心底的渴望。
姜毅受到鼓舞,他开始勇敢地褪去卉娘身上一层层的衣裳……
此时的姜毅,感觉自己像在打开一个被无数块红布包裹着的珍珠,每褪去一层红布,便增加一分难以遏制的渴望和无与伦比的期待……
终于,眼前的卉娘只着了一件罥烟罗的绯色纱衣,宛如一团云雾裹住了她玲珑剔透的玉体。姜毅抱起卉娘,无限爱怜地将她轻轻放在大红锦褥上。此时,玉体横陈的卉娘,早已羞不可抑,在姜毅温存备至的爱抚下,宛如承蒙雨露的水莲花,欲开欲合。
在夫妻生活上,卉娘已经习惯了吴大斤的简单粗鲁和直捣黄龙,姜毅的宠爱温存和循序渐进,让她体味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蚀骨销魂。那发自心底的爱的呻唤,让她彻彻底底地忘掉了自我,恍入云端……
……
“姜特使,你这一路上的情绪很奇怪呀,一会儿喜形于色,一会儿落落寡欢,难道,你透露给我的秘密是假的?是不是临近江口,心虚了?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向本王撒谎,不仅吴晋要重回京羁营,恐怕你心爱的俞卉娘也不得不离开你。”多铎不冷不热地道。
姜毅瞅了瞅多铎,笑道:“豫亲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看我姜毅是那种人吗?倒是我交待你应该提前做好的那些准备,不知是否已经到位了?”
“你说的是蛙人吧?这个你放心,早已有人为本王操办好了,无需你多虑。”
多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姜毅送给自己的这个秘密,包括多尔衮。那么,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到江口呢?多铎颇费了一番心思。恰好多尔衮将清剿红莲教的要事托付给了多铎。多铎便编造说红莲教的老巢在四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要亲自前往四川探查。
多尔衮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