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鲜楼,酒宴摆下,吴三桂、吴家壮、姜毅入座,一个怀抱琵琶的美人风摆杨柳般地步入厅堂,面向吴三桂倾身拜道:“将军,晓茹给您请安了!”
姜毅一看这位美人,柳眉吊梢,杏眼含情,身段窈窕,仪态万方,堪称世间少有,但若同辛小茹相比,却是稍逊了几分。
吴三桂双目放光,笑对吴家壮、姜毅道:“姜毅兄弟,家壮,我听本地人讲,这晓茹姑娘可是冀门关的第一美人,今天把她请来给咱们助助兴。”
三人饮酒涮肉,晓茹姑娘轻启朱唇,慢拨琴弦,唱起了婉转动听的小曲儿。
姜毅听着曲儿,心中不由想到了多日未见的辛小茹,不知这段时间小茹姑娘怎么样了,都怪自己,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去教坊司了,真是该打。
吴三桂笑道:“姜毅,我看你低头不语,难道晓茹姑娘的曲子不好听吗?”
姜毅一愣,赶紧解释道:“不不,刚才我是想到了一位故人,所以走神了。这位姑娘的曲子么,不错不错,还行。”
“哦?还行?”吴三桂诧异道,“难道兄弟你听过更好的曲子吗?”
“二哥,你不知道,”吴家壮插言道,“姜毅不仅听过更好的曲子,还见过更美的美人呢!”
“是吗?”吴三桂惊讶道,“想不到姜毅兄弟小小年纪,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能否祥陈一二?”
姜毅知道吴家壮是说自己去江南迎回陈圆圆的事,便道:“将军,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去了趟江南,为国舅爷接回了一位歌伎。”
吴三桂指了指正在唱曲儿的晓茹姑娘,侧身问道:“你接回的那位歌伎,比这位晓茹姑娘如何?”
姜毅抿嘴一笑,没有说话。吴三桂道:“但说无妨。”
姜毅道:“我所接回的那位歌伎名叫陈圆圆,听其歌喉,如闻仙乐。观其容貌,如遇天人。”
吴三桂低声问道:“自从晓茹姑娘进来,我看兄弟都没怎么看她几眼,难道陈圆圆真的如你所说,是人间尤物吗?”
姜毅悄声道:“不瞒将军,祁国舅从江南接回陈圆圆,本来是想献给皇上的,但皇上怕因色误政,没有留下。皇上虽然没有留下陈圆圆,但是却写了八个字。”
“哪八个字?”吴三桂急切地问道。
“圆圆甚美,唯名太盛!”
“哦?”吴三桂面露惊讶之色,叹道,“皇上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呀?连皇上都赞其甚美,可见定是绝色了!”
姜毅道:“将军,不瞒您说,凡是见到陈圆圆的人,没有不惊诧于她的美貌的。”
吴三桂来了兴致,追问道:“皇上没有留下陈圆圆,那美人现在何处?”
“还在国舅府呀。”
吴三桂失望道:“祁国舅把她纳为妾室了?”
“没有。”姜毅摇了摇头道,“祁国舅说,陈圆圆是他献给皇上的,皇上没留,他这当国舅爷的怎好留下?不过,我听说国丈田弘遇正在向祁国舅索要陈圆圆。”
“祁国舅答应了?”吴三桂问道。
“我来之前,好像还没有。”
“哦?好!好好!”吴三桂连说几个“好”,亲自为姜毅斟上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道,“姜毅兄弟,满饮此杯。”
姜毅急忙站起,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道:“将军太客气了,姜毅一介草民,怎敢让将军斟酒。将军折煞小的了。”
吴三桂哈哈笑道:“姜毅,你能来到冀门关见我,说明咱们有缘,不必客气。”
姜毅看吴三桂年轻帅气,潇洒豪放,不禁赞叹道:“将军神武,仪表堂堂,真像是吕奉先在世呀!”
“哦?”吴三桂笑道,“你说我像三国时的吕布?哈哈,姜毅,照你说来,我身边还缺一位貂蝉了?”
一旁正在大口吃肉的吴家壮道:“貂蝉?我知道,戏台上的大美人!”他一指正在下面弹唱的晓茹姑娘,“我看,她就像貂蝉。”
“哈哈哈!”吴三桂大笑道,“姜毅,你看看,好多人都说我这三弟心眼实诚的,你看,他多会说话,一点都不傻么。”
姜毅也笑道:“将军,我可从没觉得家壮傻呀,相反,我们来时,家壮一人独自打退四五个山贼,英雄得很呢!”
吴三桂疼爱地拍了拍吴家壮的头,“我的好兄弟,亏你还是从京城过来的,听姜毅所言,这冀门关的美女,可就算不上是貂蝉喽!”
姜毅忙解释道:“姜毅只是闲聊,将军不必当真。我看将军如此英武,想必到哪儿都缺不了貂蝉哪!”
“哦?姜毅兄弟真这么看?好,借你吉言,我倒要看看日后谁来做貂蝉。哈哈哈!”吴三桂一阵大笑。
吴三桂对吴家壮道:“家壮,过些日子我要回京面圣,你是在冀门关玩些日子,然后随我回京呢?还是和姜毅一同继续前往洛京?”
开始,姜毅还真是不愿带吴家壮同行,但亲眼见识了吴家壮的功夫后,姜毅倒觉得吴家壮关键时候还真管用,要不是吴家壮勇退山贼,自己现在还不定什么样子呢。此时见吴三桂这么问,心里自然是舍不得吴家壮留下。
“二哥,我来冀门关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看到你了,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当然要随姜毅哥哥去洛京了,我听说洛京可好玩了。再说,我咋能让姜毅哥哥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赶路呢?”吴家壮正经言道。
听了吴家壮这几句话,姜毅非常感动,口中却道:“家壮,我看你随将军回京也挺好,洛京路途遥远,天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