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翰道:“什么话!咱们是有大事要办的人,怎能沉溺于美色呢?冬子,你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但这件事,你自作主张,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过……”
冬子眨巴眨巴眼,看高文翰面有喜色,心下已然猜到了八九分,接口道:“不过,您还真是有些喜欢上她了,是不是?”
高文翰笑了,一扇冬子的后脑勺,道:“你个猴崽子,就你精!”
冬子谄媚道:“公子,您说说看,您都喜欢这个何若雪什么呢?”
高文翰今天的兴致很好,眼望若雪住的那个小院的方向,道:“这个若雪姑娘,不仅仅是生得美貌,最重要的,是她有颗善良的心。她明明知道我们把她当做了辛小茹,但她却不分辨,甘愿顶替辛小茹,自愿承受未知的一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就凭这一点,这个何若雪便是个卓然出众的女孩。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竟然已经嫁人了。”
冬子逗趣道:“公子,您既然这么怜惜她,干脆把她放回去得了,咱们也没把她怎么样,我估计她也不会向官府告发咱们。”
高文翰面色凝重,叹了口气,道:“在她家人的眼里,她是被咱们劫掠来的,咱们是没碰她,可是,她家里人,特别是她的夫君,会相信她没被人碰过吗?她即便回去,也是百口难辩了。你想,她以后的日子,还会好过吗?我不放她回去,也是为了她好。唉,该着她命里有此一劫呀。”
冬子点了点头,道:“公子,您分析的有理,还真是这么回事。”
高文翰问道:“那个贾得志,一直想娶辛小茹?”
“是啊,他把辛小茹画在了画上,天天朝思暮想,做梦都想娶到家里呢。”
“这个贾得志,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就是。就凭他?也配。我听说,辛小茹并不待见他。”
“那他有没有去骚扰辛小茹呀?”
“我听说,贾得志和他娘去过一次。好像连辛小茹的面都没见到。”
高文翰面有愧色,道:“咱们抢了人家的媳妇,已经是作孽了,不能让这户人家再遭受什么不幸了。这样吧,冬子,你想个办法,让贾得志打消对辛小茹的贪念。”
冬子一呲牙,为难道:“公子,您别涮我了,我一个跑腿跟帮的,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呀?”
高文翰呵呵一笑,道:“你没办法?你都有办法把一个大活人活生生地给抢来,对付贾得志这么点小事,你还办不了?难道你的能耐就是祸害人家姑娘吗?”
听了这话,冬子立时窘得脸红脖子粗,搓了搓手,道:“好好好,公子您别说了。我想办法就是,我一定保证不让那个辛小茹受到贾得志的骚扰。”
“不仅不让她受到贾得志的骚扰,也不能受到别的浪荡公子的骚扰。”
冬子摇摇头,苦笑道:“公子,我听您的就是。”
“嗯,这还差不多。”高文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冬子诞下脸来,道,“公子,我求求您,您别老说我祸害姑娘了,行不行?我只是把她抢了来,那一路上,我可是一点都没碰她。再说了,在咱们老家,抢个女人啥的,不是挺正常的事吗?这女人吗,嫁谁不是嫁呀?您既然这么喜欢她,您就收她做个上炕的丫鬟,有何不可?这何若雪能够伺候公子您,那也是修来的福分。您说是不是?”
高文翰笑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你哪来的这么多话?”
几天后,高文翰把清水山庄里最好的房子收拾了一番,让若雪住了进去。除了菱角,高文翰还安排了一个婆子专门负责伺候若雪。何若雪成了这个山庄里享受最高待遇的人。
让何若雪心下纳闷的是,高文翰几乎不到何若雪的屋子里来,偶尔碰面,高文翰也总是对她彬彬有礼,相敬如宾。
冬子见了这一切,心下暗笑,看来,主子这是要金屋藏娇呀!
……
整整一个多月,姜家没有得到若雪的任何消息,张氏、辛小茹娘俩几次到官府打探,官府也说一直在查,但还没有查到什么。
希望越来越渺茫,张氏终于撑不住了,病倒在炕上,连着两天水米未进。辛小茹越发心急如焚,张氏如果再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呀。
邻居大婶帮忙请来了郎中。郎中看过后,给配了草药。辛小茹像亲闺女一样,煎汤熬药,悉心照顾张氏。
辛小茹心中矛盾,不知道是否该把若雪失踪的消息告诉姜毅。询问张氏,张氏道:“先别告诉毅儿,他远在京城,知道了,也只能是干着急。再等等,说不定哪天我的若雪会突然回来呢。”
辛小茹听了,默默地叹了口气。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痛苦的等待中煎熬度日了。
冬子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贾得志,而贾得志这几天又有些蠢蠢欲动。
贾得志似乎明白过来了,这个辛小茹,说不准是在骗我,什么已经许了人家。既然许了人家,怎么还一直住在姜家?而且,也没听说有人去姜家堡看过她呀。
冬子看他又心活了,只好吓唬道:“你傻呀你?姜家丢了媳妇儿,官府四处张贴告示,正在捉拿嫌犯呢,你这时候去姜家,不是往刀口上碰吗?你不怕官府拿你当了怀疑对象?”
贾得志不服气地道:“姜家丢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官府能奈我何?”
贾员外正好路过,听了这话,教训儿子道:“人家冬子说的有理,你还不服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