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的微笑,给了高文翰莫大的勇气。刹那间,高文翰真想把若雪拥在怀里,但,他又生怕自己的鲁莽会唐突了若雪。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若雪,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你想看一看你的婆母,我可以带你去,咱们可以远远地看看她老人家。”
墙上有一幅画,《山居人家图》,那画上画的很像姜家堡,因此,若雪常常伫立在画前沉思。此刻,若雪凝视着画上的草房、溪水,沉思片刻,道:“公子,我还是不去姜家堡了。”
“哦?”若雪的回答大大出乎高文翰的预料,“为什么呢?”
“其实,我已经想了很久了。确实如你所说,我再也回不去了。”若雪转回身来,眼睛里透出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沉静,“若雪被劫,是若雪的不幸。可是,能够遇到公子,又是若雪的幸运。公子倾心待我,若雪看在眼里,也铭记在心。公子,若雪问你一句不该问的话,你真的……真的想娶我吗?”
若雪轻轻的一句话,却像云中裂出的一道闪电,夺魂摄魄般地击中了高文翰。
高文翰惊诧不已!
这是真的吗,整整七个月的付出与等待,终于等来了若雪姑娘的回应。
很长一段日子里,高文翰也一直在怀疑自己的做法,自己是不是太天真,太一厢情愿了?可能吗?一个被劫匪绑架来的姑娘,会爱上匪首?
但,若雪姑娘感天动地的善良,沉鱼落雁的姿容,已经完全占据了高文翰的身心。自从见到若雪,高文翰以往强烈的思乡情绪竟然越来越淡了,只要见到若雪,满心里都是温暖,满心里都是欢愉。什么苦闷,什么烦恼,什么忧愁,全都不见了。若雪,梨花仙子般的若雪,竟然有如此的魔力。高文翰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离不开若雪了。因为,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现在,她终于答应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不是在做梦吧?
高文翰忘情地一把拉住若雪的素素纤手:“若雪,从我知道你甘心顶替辛小茹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随着与你的朝夕相处,这种爱意日日加深。忘掉过去吧,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你的生活。请你相信,我会一直陪你到老。我对你何若雪的爱恋,天地可证!”
若雪脂玉般的脸颊涨得通红,低垂了眉眼,洁白的皓齿轻摇红唇,喃喃道:“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哦!”高文翰笑了,他一伸手,一把抱起了若雪,凝视着若雪墨玉似的双眸,大声道:“真的,是真的,我是真的要娶若雪!真的要娶若雪!”
高文翰如此大胆的举动,让若雪猝不及防,她想要从高文翰的怀里挣脱出来,但高文翰的双手却把她抱得更紧了。
若雪有些害怕,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若雪,若雪,若雪……”高文翰口中连声“若雪”,一声比一声温柔,一声比一声深情。
若雪终于不再挣扎,她慢慢垂下眼帘,幸福地闭上了双眼,笑靥如花。
高文翰慢慢俯下身来,那温热的双唇轻轻吻在了若雪光洁的额头上,闭着眼的若雪,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双臂环住了高公子的脖颈。馨香入鼻,一张粉光致致的娇容含情脉脉,羞不可抑。刚刚还在心底反复叮嘱自己一定要克制的高文翰,此时已是欲火中烧,心潮澎湃。
若雪,她是怎样的一个尤物呀!
“若雪,你真是世间众神送给我的无价之宝啊!”高文翰附在若雪耳边,深情地说道。高文翰口中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轻搔若雪散乱的鬓发,让若雪感到耳边痒痒的,她慵懒地扭了下头,发髻散落,墨玉似的长发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领口处暴露的肌肤。
高文翰伸手撩开若雪的秀发,他双唇的温热,从若雪的额头,移到了面颊,又到了脖颈,一路下滑。
若雪只觉得心跳加剧,浑身燥热,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从内心深处弥漫开来。若雪已经无力扳住高文翰的肩膀,软软地,她垂下了双臂,仰卧在高文翰的怀中,气喘咻咻、星眼迷离地道:“公子,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新娘?!
恍惚中,若雪的脑海里闪现出和姜毅哥哥新婚之夜的场景……若雪曾经做过姜毅哥哥的新娘,怎么,今天的若雪,又要做新娘了吗?姜毅哥哥是若雪小时候很喜欢的男孩子,后来分离了,再次重逢后,儿时的喜欢被接续到了男婚女嫁上,可惜的是,这种喜欢只维持了短短数日。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是以若雪仇人的面目出现,却和若雪朝夕相处了七个多月。秋去冬来,冬去春至,他始终如一地用火一样的痴情,温暖着若雪,直到把若雪融化。
菩萨啊,请原谅若雪对姜毅哥哥的不忠吧。若雪已经身不由己,若雪是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仇人”。
高文翰俯下身来,伸出手指,点了点若雪的小瑶鼻:“若雪,你知道吗?在我老家的山上,有一种名贵的红花,叫红芸香,开出的花特别红,那花不仅可以入药,还能够做成胭脂。所以,小时候,屯子里的姐姐们常常让我帮她们去采。你不知道,在屯子里的男孩子们看来,能够被那群美丽的姐姐们支使,也是一种荣耀呢。那些羡慕嫉妒的男孩,就给我起了个绰号。你知道,他们管我叫什么吗?”
若雪闭着眼,羞涩的红晕爬上了面颊:“他们叫你什么?”
“采!花!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