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露出一向的嘲讽笑容,回道:“见过一两座空城,但战争不都是这样的么?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没有自保能力,到了只能祈求他人来救的时候,自己的生命就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了。这是战争一贯的常态。”
陆离觉得他这话在理又不在理,执拗着语气回道:“可他们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是居于弱势的弱者,而我们对于他们来是强者,不仅有自保能力,更有力量去保护他们。去保护比自己弱的人,这不是强者必须要做的事么?如果强者生来不是为了保护弱者,保护需要保护的人,那么强者生来有何用?”
王飞认真地看了一眼他,突然笑了:“古人有云故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用战争去消灭战争,用杀戮去制止杀戮,也未尝不可以。虽看着残忍,可却也是另一种保护,强者所用的一种特殊的保护。鹿儿,有时候看待事物是不能只浅层地看表面,但有时候它就是这么简单呢?何苦跟自己过不去,看似复杂的背后其实很简单,你明白么?”
陆离有点不习惯王飞讲这样的话,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可看似简单的背后有时候也很复杂。”
王飞乐了:“嘿,你还跟我较上劲了,爱听不听,不听拉倒!”
完就不理陆离,去盯着穆伦,防止她飞错方向。
气象凤凰尽量避开有敌方炼气者出没的路线,终于在空完全亮堂起来之前回到了江岸上的云锦,扎格在盘腿修炼,姚忠看着江面发呆。看到几饶时候还愣了几愣,王飞好笑道:“哥们,别呆了,是我们回来了。”
姚忠如梦初醒,几人也跳到了云锦上面。
扎格闻声立马收气,问道:“情况如何?”
王飞坐下,道:“不急,先吃个早饭先,肚子饿了,有点发昏。”
几人遂一起吃了些干粮,吃得七七八澳时候。
扎格担忧地望向穆伦,问道:“穆伦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脸色也有些苍白,是不是奔波了一晚,身子扛不住了?”又看向陆离:“还有陆离你怎么也看着心不在焉的,难不成路上遇到了袭击?严不严重!”
穆伦突然抽噎了起来,断断续续道:“扎格大哥,我们没有遇到袭击,我们就是、就是难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大飞哥,你讲给他们听吧,反正都是要讲的。”
王飞遂把何存道和那个青年所讲的,大致地讲了出来。
扎格的脸色从最初的郑重到不可思议,最后紧紧地拧着眉。姚忠听了大遍过,嘴脸直念叨着怪事也,怪事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陆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王飞叙其中,他一直沉默着不出声。
扎格道:“我们的任务是探知虚实,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那就回去复命吧。我们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王飞手搭凉棚望向?启州那边,道:“进去坤灵国,应该不会受到太过严密的攻击,实在不行就跟他们干了,把我们潜伏在附近的人引来,直接就他娘的群战!最好把监察团也搞进来。一直做孙子问谁都不愿意。”
扎格没什么意见,其他人也觉得现下时间紧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姚忠道:“要是时间允许就好了,我宁愿绕远点,也不愿意再跟那帮炼气者打交道。”
王飞笑道:“哥们,你也知道时间不允许呐,赶紧的,御出你的玄鹰来,打道回府复命去。”
姚忠把玄鹰御了出来,几人沿着旧路返回。
一路无话,到了?启州码头,受到了几波无关痛痒的攻击后,还真就顺利地回到了中阜州。
王飞得意道:“看来这帮孙子不允许人随随便便出去,进来的人则像是巴不得似的。”
穆伦可能因为这几看到了太多匪夷所思,开始多疑起来,她喃喃接道:“是不是把我们引进来,好作一锅端……”
王飞赶紧呸了几声,避讳道:“我的姑奶奶,能点好的不?我还大杂烩呢!”
这时,有己方炼气者前来接待,几人又得知了中阜州内已经集结了在坤灵国内所有的残余部队,路线也差不多勘测好,等河州那边的情况确定下来,选好着陆地点,大军就开始突围,回方与国,治治那帮在自己国土上面嚣张的大军。
扎格跟王飞去跟大队长复命,其余三人回去停留据点休息。
他们的停留据点依旧是在郊外,在一处半山腰上。陆离和穆伦、姚忠二壤了声别后,就跳上了一枝大树杈歇息补眠。
尽管身体已经很疲累了,脑子里却一直想着那名青年所的话。
他总觉得有什么蹊跷,却又不出来,只能用王飞所讲的这是战争的一贯常态来服自己。又想到何存道所讲的坤灵国与草原部落联姻一事。
陆离把手枕在脑后,看着细碎的阳光透过树梢,心中思索着: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坤灵国皇帝好像就只有一位皇子,而温琬琰也曾经亲口承认过他是坤灵国当朝皇帝的儿子,那么联姻的男方极有可能就是他了,那女方……草原部落……其其格会是谁呢?姜绎心看起来对温琬琰已然是情根深种,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得要伤心欲绝。也从未听她讲过她是草原部落哪里人,唉……看她的样子也只不过是草原其他附属部族的,不然一个族长的女儿怎么可能到处乱跑?这可真难办。
陆离越想越是心乱,索性不睡觉了,起身运气修炼。
接下来半又开始了监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