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随从心惊胆战,万万没想到司马睿人不可貌相,竟是个武道高手。
眼瞧着自家小主人被人劫持,他们一时投鼠忌器,只能口中无力的威胁几句,却不敢再有什么异动。
司马睿暗道此地不宜久留,招呼一声赤兔想凭着它的脚力,挟着这少年先走一步,等到了远处再放走此人,也算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之前是这少年小瞧了司马睿,这会儿却是他小瞧了对方实力。
他正要上马离去,不料身后突然传来衣袍卷风声,不及回头只能硬抗一招。
普一交手,一股雄厚气劲从掌心传来,竟稳稳的压过自己,不令其不由倒退数步。
这还不算,对方一招得势,便不打算给司马睿片刻喘息的机会,掌印重重横飞,气浪滚滚飞卷。
忽然,司马睿手里一轻,那骄横少年竟是脱身而走,原来趁着一个空隙,来人竟还有余力从他手中顺势抢走人质,实力之强不言而喻。
不过让人稍稍安心的是,来人在抢回了少年后,并没有继续对司马睿死缠烂打,反而驻身一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笑道:“年纪轻轻,竟有人元之境的实力,不差。”
强敌在侧,司马睿不敢怠慢,平顺气息后,直视来者。
只见来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面貌清秀,身着白锦戎衣武者打扮,腰间悬着一把古铜长剑,颇有游侠的味道。而他负手而立,周身气劲似有似无,显然实力颇强,看起来竟不在那李典之下。
论起真实本事,司马睿暂时还不是李典这等高手的对手,但如果只是一味逃脱,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更何况身旁还有天下第一等的神驹赤兔。
只是为了避免给吕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能够解释清楚的最好不够,因而他也不急得一走了之,反而镇定自若的一拱手,道:“在下与你家公子有些误会,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阁下代为解释。”
不等白锦剑客回应,那少年却已是呵斥道:“陈到,这卑劣的贼人居然敢威胁本公子,还不快快将他拿下了!”
陈到瞧了少年一眼,笑道:“二公子,我陈到可不是你的这些护卫,没有大公子的吩咐,万不会随意的对一个无辜百姓动手,实在有辱身份……”
陈到目光所到之处,那几个护卫纷纷底下头去,似乎是心中有愧。
可笑这少年接连脸面受挫,不免有些恼羞成怒,愤怒的指着陈到却偏偏说不出什么话来,一张俊脸憋成了猪肝色,实在让人可笑。
司马睿见这陈到处事公允,暗暗松了一口气,言道:“只是误会而已,在下有错在先,向这位公子道歉了,若无他事,在下先走一步。”
陈到却是拦住司马睿,笑道:“小兄弟,我家公子转息即至,到时候是非曲直自有分说,你若不想日后有什么麻烦,还是耐心的等上片刻为妙。”
司马睿听陈到话中意有所指,不由的心中一凛,暗道今日气运不佳,居然惹上这般无趣之事。
只希望陈到所言中的公子,可千万不要像这少年一般蛮横无理,不然事后说不准会无端的牵扯上了吕布,那么今日之事才真真难以善了。
过不了多久,又有七八骑姗姗来迟,前后分明,有一男二女并驾齐驱,年纪与司马睿大致相仿,个个雍容华贵,锦衣绸缎。
还有几人故意落下半个身位,跟陈到一般打扮,虽只不过是些护卫,但却是出人意料的好容貌,而且气息内敛,竟皆是步入人元之境的武道高手。
这下好了,司马睿瞬间断了一走了之的念头,忍不住摸了摸赤兔,喃喃道:“你啊,真是匹‘害群之马’啊……”
驾马行来的几人锦衣戎袍,雍容华贵之余更添飒爽英姿,座下宝驹罕见,当先那三人的更是丝毫不弱于赤兔,乃当世一等一的神驹异种。
司马睿已被这些人隐隐包围而走脱不成,为了不激化矛盾,他索性耐心的坐观其变,顺便将那后来的一男二女偷偷打量一番,却是微微吃惊,心中不由感叹。
只见那左首是个年轻秀美女子,面若凝玉,身似飘柳,神态宁静,气质怡人,令人初见就颇生亲近之感。其座下马儿通身雪白,唯有马首双目中一线黑鬓,仿佛鸟禽嘴喙,似是传闻中的名驹“白鸽”。
再看中间那人身着锦袍绸衣,玉冠束发,身形虽略有些富态,但面貌和祥,眉目间隐带瑞气,不似平凡之辈。其座下神驹健硕昂首,马目含红,通身黝黑发亮却见四蹄圈白,不正是那“乌云追雪”。
最右首的虽是个稚气女子,但面若瑞雪,眼似极光,一双凤眉高挑反倒将她衬托得英气勃勃,让人乍看之下印象深刻。其座下马儿也不简单,白雪似锦,脖颈处毛发极为茂盛,仿佛雄狮垂须,正是有马中凶兽之称的“夜照狮子”。
因这“夜照狮子”凶名在外,司马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也不知这女子是何身份与胆气,竟敢驾驭这般神驹。
不过他仔细看来,原来是这匹“夜照狮子”尚未长成,身上还压着颇多重物作为约束,怪不得这女子小小年纪,就敢这般作为。
哪曾想这小女子见司马睿目不转睛的看着“夜照狮子”,还当是无礼的瞧着她,虽是个不知男女之别的小姑娘,但已懂得非礼勿视的含义。
故而她心中不喜,出口伤人道:“你,贼溜溜的打量本小姐,好一个狡诈无耻之徒。”
之前有那锦袍少年无辜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