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如今盘踞蓟城寸步不离,所为的正是阳天令,短时间内定然不会轻易离开幽州。
只是刘宏对自己的皇弟都不放心,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汉家擎天谋害,说明在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天下,对所有人都抱有或多或少的戒备。
此时公孙瓒已改换门庭暂摄幽州全境,少了同等级对手的压制,他在张辽的纵容下正迅速的吸取刘虞昔日势力,逐步的稳固着自己的地位。
而张辽坐镇蓟城大有威慑幽州的意图,但看他放权给公孙瓒不断积聚实力,又不免会让人猜测这两人在暗中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以刘宏多疑猜忌的性格,又怎么会将失而复得的幽州放心的交给两个外姓人,只怕张辽越是在蓟城多待一日,汉帝对他的猜忌也就多深一分,说不定会重蹈刘虞的覆辙,那就真是天理昭昭了。
童渊将刘虞引为知己,若张辽将他葬在幽州地境内倒还罢了,否则之前所言势在必行,定要与张辽斗上一斗。
一个是久负盛名的枪宗之主,老牌地元高手,一个是刀宗出身,手握钧天龙魂,风头正盛的青年俊杰,这一番争斗还真是有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不过在找张辽的麻烦之前,童渊先要做的就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司马睿脱胎换骨,将他枪宗妙义倾其所有。
一旁的颜慕儿沉默少许,向童渊询问:“大师,不知您是否要将司马睿带回钜鹿授艺,毕竟这里虽然隐蔽,可防卫实在太过薄弱。”
冀州钜鹿城,乃是枪宗根基所在,童渊在当地一呼百应,座下子弟又多有从军为将者,因而即便是太守也不敢小觑,料想可绝了羽林卫探查之虑。
谁知童渊却是看了看外头的蓝天碧云,笑道:“不回去了,钜鹿虽好,可惜城中吵杂反不如这里清净,况且又有你太行山一脉守护,未必弱了我枪宗。说起来老夫那小徒儿性子皮得很,正好在这幽深之地好好打磨打磨,免得他难成大器。”
颜慕儿微微吃惊,原本打算是让童渊带着司马睿去钜鹿,毕竟那边的枪宗子弟高手不少,足以护住司马睿的安危。这村子里的虽然都是太行旧部,但难免人多口杂,只怕泄露了行踪。
不过细细一想,这些只怕都不是童渊心中的主要缘由,说到底还是高阳地处幽冀边境,随时可探知张辽动向,远比钜鹿来得方便。
既然童渊打定了劫刘虞尸身的主意不容更改,颜慕儿自然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应下,但心里却是有些异样,不知是不是童渊察觉到了什么微妙之处。
司马睿听了个大概,虽然对拜师学艺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异议,但却颇为担心尚在洛阳的刘虞亲眷,大着胆子插嘴道:“师父,我担心咱们如果在这耽搁了时候,怕赶不及去洛阳。”
童渊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存着这个念头,只得暂时安抚道:“放心吧,在没有亲眼看到刘虞的尸首之前,刘宏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所幸现在张辽惦记你体内的阳天龙魂,并不急得回洛阳复命,所以我们可以叫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你且安心习武就是了,不会错过了时机。”
一旁的颜慕儿也笑道:“司马小子你尽管放心,就在这里好好的跟着大师学艺,等过几日姐姐亲自去查探,定然不会出现什么差池,莫不是你信不过姐姐的本事?”
“有颜姐姐帮忙自然是好”,司马睿大为感激,又很是内疚,歉意道:“只是让你如此劳烦,司马睿于心何忍?”
颜慕儿摆手道:“说得这么肉麻干什么,你只要用心学着大师的枪术,早一日艺成,便是让姐姐省心了。再说了凌云王仁义无双,造福北地百姓,为我草莽好汉敬仰,这次意气相助,方才不负我太行山的威名。”
司马睿见颜慕儿都如此说了,再麻婆就说不过去了,他只能暗暗下定决心,不管童渊在往后的日子里设下什么考验,他都要一一攻克,然后去洛阳,哪怕万难也要一见刘虞血脉。
一月之内,童渊在这段时间内尽其所能教导司马睿,至于这孩子能学多少还得看自己的造化。
因为童渊的决定,他们几人准备在这村落暂住,可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陌生面孔,颜慕儿首先要做的就是对司马睿他们的身份做个粉饰,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想想要是让村里的好武之人知道枪宗宗主童渊居然来到了这里,那些人还不得乐疯了,毕竟太行一脉皆为尚武之辈,岂能入宝山空手而回的。
于是颜慕儿这位当家的思前想后,索性对外宣布司马睿是自己的远房弟弟,好在他们往日里常以姐弟相称,倒不至于露出什么马脚。
至于童渊二人,因为夏侯兰之前的惹是生非,倒是让颜慕儿好生犯难。
最后在童飞的提议下只说是来此避难,问起缘由便推到汉军头上,如太行山一般官逼民反而已,倒惹得不少人同情,反对夏侯兰消了大半敌视,自然也就清净了。
太行旧部早得了张顺的知会,自然知晓轻重,免得惹了当家的不爽,无非就是多了几张吃饭的嘴罢了。
至于夏侯兰,因被童渊严加看管,所以再也不能再村子里惹是生非。反倒是生性平和的司马睿让村里人大生亲近,相处的很是融洽。
在今后的日子里,司马睿照着童渊的要求,严格并且认真的执行着布置的功课。
这些功课枯燥无比,每日爬山涉水,步行崎岖,或是洗衣打水,砍柴垒石,虽是一些普通的不能普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