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精灵公司，这个名字听起来总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在虞夏，或者是由两个字组成的公司名字，比如说某点，某度，叫起来简单，容易记忆，仔细想想既有固定的意义，也可以引申为多种意义。
或者公司的名字是四个字，什么xx天地、xx人间、xx巴巴。
名字只是一瞧，或是给人那种掩盖不住的暴发户感觉，或者说是高大上充满贵气的气息，这种起名方式也是很是流行。
可是三个字？给人一种好像没有说完的感觉，每次提起名字就能引起好长一段讨论。
胡海成的专车开到了刚刚落成的总部大楼门前，不由自主想起了关于名字的这件事，和外界各种颇有传奇性的那些故事的猜测不同，创立公司的时候，他和杨俊宁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三次创业失败，三次赔得血本无归，两个人真的是处在了绝望的边缘，他们看到直播行业的热度，为了抢占先机，这才匆匆注册成立了公司。
起名字，和匆匆创立的公司一样，名字也是一样匆忙定下，事先想好的几个都被人注册了，随口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好在，命运这次没有抛弃他们，几次风投让他们有了充足的资金，在与各个直播的平台竞争中他们总能抢占先机，快人一步。
仅仅不到七年的时间，他们就将事业做到了这一步，胡海成感觉就算现在公司倒闭，曾经创下这样一番伟业的他，这辈子也值了！
公司倒闭？我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这份成功，来之不易，他可不愿就此舍弃。
“胡董，你可算来了，这次直播真是遇到鬼了！”
一个声音颇为斯文的男子声音传来，胡海成抬头看去，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正殷勤开着车门，正是自己高薪聘请来的顾问蔡哲伟。
自己和杨俊宁这几年企业做得大了，管理上却越来越跟不上了，所以聘请了他来让企业一步步走上了正轨。
“到底你说的遇到鬼，是什么情况？电话里听不清楚，和我好好说说。”
胡海成走下车，此刻天还没有了亮，喧嚣的都市万籁俱静，这片商业区，除了他们公司的大厦亮着整整一层灯外，其他的都只有加班的如同星星一样分散的灯光。
“如果是普通的技术直播事故，只能算小事，犯不上打扰胡董，关键在于这次直播不是技术上的，似乎很是诡异，杨总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一边按下电梯按钮，蔡哲伟介绍说。
“牵扯到杨总？”
被蔡哲伟称呼杨总的自然就是自己的朋友和战友，也同时是公司创始人的杨俊宁，虽然因为一些事情现在只是运营总监，但毫无疑问，在公司里可是仅次于自己的二把手。
“联系不上？你是说‘七月十七’直播预热活动有问题？”
杨俊宁参与的活动，最近也就是去翠年山庄的预热活动直播，只是大型活动的前奏宣传而已，那个地方自己也去过很多趟做别的类型的直播了，是个很适合直播的山间别墅，能有什么问题？
“对，一开始直播还是挺正常的，依靠几个百万粉丝的主播，没多久观看人数就突破了一百万，可没多久，数据就一个劲儿往下降，降到只有十万人观看，无论联系杨总，就是联系不上……”
二人走下了电梯，走进了技术部门的楼层，技术总监李牧远正在门口等着他俩的到来。
“胡哥，蔡哥，说实话，这种情况我可真搞不明白了。”
胡海成看着头发乱糟糟的李牧远，惊讶于头一次从他口中听说这句话，七年前他们创业的时候，李牧远就是这样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每次他们有了新想法要找他实现的时候，他总是一句“没问题”，只需要几行代码就轻松解决。
可现在，这个自己最为依仗的技术总监都会说出“搞不明白”这样的话，看来问题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直播人数降了，有什么不正常吗？”
胡海成问道，虽说这几年已经很少见了，不过这种预热活动本身就受限于时间、地点、成本等因素，直播人数骤降的情况也是存在的。
“胡哥，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结果不到5分钟，直播观看人数涨到了四千万人！”
“四千万人！”
听到这个数字，胡海成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鬼精灵网站对外宣称全国四亿用户都在天天看直播，可他很清楚，这四亿里面大部分只不过是闲暇时候偶尔看个十几分钟的直播而已，真正的每天都是用鬼精灵观看直播超过一个小时的经常性用户只有一千万左右。
就这一千万人，还大多数看都是固定内容的直播，就算有自己经常看的主播，也很难去看一次毫无营养的预热活动直播。
四千万同时观看，这个数字本身就存在问题。
“我去后台看了，记录明明只有一百万左右，可不知道为什么前台数据就是这样，完全不受我控制，如果是黑客，肯定能留下蛛丝马迹，然而我到现在并没有发现这样的痕迹，若真的有黑客，只能说他的水平已经超越了我的想象了。”
李牧远如此评价，胡海成和蔡哲伟都笑着摇摇头，也不相信黑客的存在，李牧远在进入他们公司之前，本身就是一个知名黑客，能突破李牧远的安全防火墙设计的黑客，世界上确实不少，不过能不被他察觉，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
“看来真的遇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