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光同学洗罢了大脚,踢踏着鞋子出门倒水,拴上了屋门,然后,然后就奔着红彤彤的炕床,颇带点兴奋之情的,蹭过来。
阿圆双手摆了摆,又友好的往里收了收被子,拍拍炕沿:“你坐——咱——说说话。”
白老大的兴奋收敛了些,按照新媳妇安排的,坐在炕沿儿,并随机把两条腿盘上去,整个人很舒服似的。
“你说,我听着呢。”
阿圆咽一口唾沫,很用力的,把最关键的问题抛出来先:“咱们,以后要是在一起过日子的话,勺子总要碰锅沿儿的,要是我,要是我做的哪儿不好——”
她话还没交代清楚,白老大就“嘿嘿”的笑起来:“媳妇儿,你——你哪儿都好。”
阿圆的脑袋“哄”一下,脸上也红透了,活了两辈子,没听过这般悦耳的夸赞,谁能受得了?
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个英俊的男人?说起来,这白老大的皮相还算不错,身材又有料,这要是拾掇拾掇,带出去也算长脸——
更何况这厮的表情那么真诚,眼睛里都是由衷的赞美与喜欢,阿圆忍不住在心底里欢呼:“他心悦我!”
四目交投,黏黏连连,魂飞天外的阿圆,完全忘记了自己起初到底是要定下什么规矩来着。
哎!男色,也误人啊!
直到小媳妇被人按到了炕床里,顺便扒光了上半身,一个大脑袋在胸前拱呀拱呀的痒得厉害,才有那么一丝儿理智返回来。
“你——等等——咱的话——还没说完呢!”阿圆捏了那厮后背上的两块皮肉,还努力要转上几圈。
可惜,这个农家汉子精瘦精瘦的,没那么多肉膘可做文章。
“唔——唔——媳妇儿——晚会儿再说——媳妇儿——真好——”,白承光同学昨夜里就没过了瘾,此刻哪里还能控制住,嘴巴又啃又咬,鼻孔里、嘴巴里的热气四处喷灼,双手也没闲着,全身软的不行的阿圆姑娘,终于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傻姑娘,谁家穿越来的独立女,会如此这般快的就把自己交付出去的?
这就是前世三十年独守寂圆毫无经验毫无抵抗力的缘故啊!
直到再次有疼痛袭来,阿圆低叫一声,闭目感受着男人在身上的征伐研磨,忽然间,泪如雨下。
其实,也没那么疼,也没那么难捱,甚至,身体深处还透出那么一股子欢愉,只是,到底心里涩涩的。
前世里,跛着腿游走在尘世间,在暗恋过的男孩子面前从不敢表露分毫,曾经以为,这样水乳交融的时刻,自己根本就不会拥有。
身上的男人满头大汗,到底觉出了身下人的异样,一只手去摸阿圆的脸,满把的泪水阻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媳妇儿——好媳妇儿——很疼吗?那——那我出来——”,男人趴在阿圆身上,还怪舍不得的,犹犹豫豫的,把屁股略略的向上抬。
哭的满面狼藉的阿圆却又忽的强横起来,一把按住了男人坚挺的屁股,恶狠狠的放了话:“白承光,你先说,以后,会不会打我?”
这问题提的格外突兀,白同学愣怔了片刻,然后自然而然的粗声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怎么会舍得打你?”
“真的?”白承光的屁股上还是有肉的,被一双“九阴白骨爪”给掐住,男人身子顿时一紧,分身也刹那间又坚硬了起来。
“真的真的,不管你是骂我还是打我,我都不打媳妇儿,行不行?”白同学此刻心急如焚,身下还没过瘾的家伙什叫嚣着去继续征战呢!
阿圆哭不出来了,这是第一个要求,第二个——还要不要提?貌似,就这么一种情况,提了,也忒傲娇了吧?
到底,又咕哝了一句:“还有,以后,要是想——想这样——”,阿圆身子缩了一缩,咬咬牙:“得先——得先问问我——愿意不愿意!”
她身子缩那么一下,白承光同学就打了一个冷战似的,身下的叫嚣更强烈,初试**滋味儿的男人,很难控制的好不好?
阿圆的双手松开了那尊挺翘的屁股,本来是要继续感受“痛并快乐着”的,怎料那男人迟迟不动,傻呆呆的,跟——阳痿了似的。
不会吧?好不容易才嫁了,男人又不行?
阿圆激动起来,猛地把头抬起来:“你——”
“媳妇儿,我——想——你愿意——不愿意?”
万料不到的答案,万料不到的问话,阿圆的脑袋猛的又落回枕头上,“噗——”的笑了出来:“傻蛋!”
明明是你刚刚叫人家要先问询你的意见的嘛,这会儿又骂人家傻!
好在,白承光不是真傻,没得到媳妇明确指令,就提枪上马,继续钻研新房之乐去了。
到底,以后,还要不要事先询问一下呢?这是个可以继续探究的问题。
傻男人是什么时候偃旗息鼓的,阿圆已经没办法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在惊涛骇浪中一波又一波的起伏着,来自身体的快乐把她填满,貌似,就在这清清楚楚的快乐里,睡了过去。
“媳妇儿——阿圆——真好——”,傻男人的呢喃就在梦里反复沉吟,透着无尽的欢喜。
原来,结婚,是这样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就目前的发展状态来判断,这个男人,咱目前还是可以给予信任的,当然,只是一小部分,先给一小部分。
**苦短,阿圆睡了一个有生以来最踏实最酣甜的舒服觉儿,当晨曦铺满窗台,白老大习惯性的清醒过来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