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用烟火攻不出来人,证明下面也不会有被掳掠的女子,除了用水,还可以——”,阿圆咬咬牙,猛一挥拳头:“用炸药!”
什么东西是炸药?这个时代还没杀伤力那么逆天的武器出现呢!
阿圆这次是真发了狠儿:“快马去县城里征讨炮竹,越粗大的越好,绑在一起也能威力无穷!”
本郡主虽然没亲自操作过那种危险物品,但是知道鞭炮里的药粉属于火药,在一定量的密闭环境中发生剧烈反应就会发生爆炸,就不信县城里的烟花炮竹还能少了,冬日里肯定都在储备过年的存货。
“再找些密闭性强的容器,可以把爆竹封闭在里面再点燃。”
脚下的地道太多了,没人能长时间承受这种危险,对于这种以买卖人口为生的强盗贼匪,最好是炸死他们才能解恨!
卢千总手下的一对儿快骑疾驰而去,村民们已经开始回家翻找水桶木盆,那两个丢了闺女的亲爹就跟玩了命儿似的,呼喝着大家伙去搬运自家所有能用的东西。
这俩闺女可都是附近村子里数一数二的貌美又伶俐,一个爹娘娇养着还没舍得随便定亲,一个却是已经定下了一桩好媒,现在,也估计会毁掉了,这个时代最注重女子的名声,被强盗掳掠过的,就彻底把声名糟蹋干净了……
“大人们不用顾忌小女的生命,只要能把贼人全部杀死,我这个当爹的就算为闺女报了仇!”其中一个当爹的甚至这样哀哀的求肯。悲凉的让人无法不更加气愤。
地道里始终没有动静,让人无法预料到到底下面的贼人还在不在,又去了哪里,被掳掠的女子,还活着吗?
从小河边盛水再运到地道口,再多的人也很窝工,联想起在砖窑厂给迷糊中铺路的速度,阿圆吩咐让大家手拉手排开。从小河边直到地道口,依次传递盛水的容器……
卢千总这次真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么简单的法子施行起来非常顺利,在大家齐心协力运送河水的时候,被派去快马加鞭筹备炮竹的骑兵也回来了。
能密闭的柜子箱子都被贡献了出来,把最粗最壮的打爆竹先捆绑在一起,装进箱子再牵出一根长长的粗棉线。
“我们先试一试效果。大家全部散开的远一些,嗯——再趴在地上捂着耳朵就好了!”阿圆亲自检查了装备,转而面向张大山。
“你的轻功是最好的,点燃线头之后马上起跑,距离越远越好!无论爆炸不爆炸,都千万不要回头看!否则,有生命危险!”
这是第一次主子这般慎重的对自己交代任务。张大山重重的点了头:“郡主放心!”
把木箱投放在地道最集中的交叉口下,棉线的一头露出地面,运水的汉子们全都趴得远远的目不转睛的观看着进展。
阿圆跟着巴子也躲在远处,脑袋前面还有一个土坡遮挡,提心吊胆等待着一声畅快的巨响。
张大山就像一个马上要英勇就义的战士,紧了紧腰间的衣带,这才弯下腰敲亮了打火石……
一个微弱的小火苗闪耀了一瞬,张大山如同一只鹞子拔地而起,向着阿圆的方向一起一落,同时提溜起来无数人的心脏和呼吸……
炸药的威力没人比阿圆更清楚。此刻她的心脏都跳到了舌头上,猛的站立起身子高声呼喊:“大山,快点儿!”
时间就像定格一样,张大山的身影也好似变成了慢动作,在所有人紧张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终于落在了土坡附近。
“郡主,没事儿!”张大山潇洒的保持了一个“金鸡独立”,立刻被主子一巴掌打在了胳膊上。一个彪悍的女声在愤怒的嘶吼:“你耍什么酷啊?趴下!”
巴子捂着嘴笑了出来,趴在地上的百姓们也忽然间就轻松了,张大山立刻遵照主子的吩咐,老老实实地趴伏在地上。
“一、二、三……”。阿圆在心中数数儿,都数到五十了,怎么预料中的巨响还没有听到?
难道这场试验失败了?再粗大的鞭炮绑在一起也赶不上雷管炸药?还是那根棉线在半路上熄灭了?
百姓那边已经有人在伸头探脑,胡县令的胖猪头也从土堆里抬起来了,张大山等的最是心焦,一脸的渴望问询郡主:“我回去看看吧?重新点一次!”
“不可以!”阿圆坚定的伸手,在虚空中表示要按下去张大山的脑袋。
好吧,您是主子,凡事儿都得听您的。张大山暗暗的嘀咕。
可是有人没把郡主当太大的事儿,比如早就对趴在土堆里缩头乌龟似的深恶痛绝的千总大人,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跟张大山刚才一样的动作,鹞子翻身拔地而起。
男人嘛,总是喜欢显摆自己的。
“郡主这法子不行!我去重新鼓捣鼓捣……”,千总大人特意从郡主旁边掠过,带起的土尘铺头盖脸了郡主一身。
虽然卢千总有时候很欠揍,到底他是李薇的丈夫宝儿的爹,万一有了闪失,后果也很难以想象。
齐阿圆爆出声嘶力竭一句吼:“滚回来,王八蛋!”
可惜没有趁手的兵器,手边就是松松软软的泥土,齐阿圆双手齐挥,一蓬土尘直扑向卢千总的后背……
这还幸亏千总大人鹞子翻身也是得落地的,完全没料到会挨了辱骂又遭到攻击的千总大人,咬牙切齿的扭转了身子,伸手一指:“齐阿圆,你别蹬着鼻子上脸!我早知道你看不惯……”。
是的,他们两个人从起初见到第一面就互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