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寂迫不及待地跳上马匹,一路扬长而去,王寻逸也没有时间多想紧随其后。不久便来到了宫门之外,一路上遇见地兵士对南柯寂皆是以军礼相对,看得出来南柯寂在军中威望极高。而这则更加让王寻逸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多了一分的敬佩之情。
不久,来到大殿门前。南柯寂却转身向着门的反方向走去,来到龙台之上,望着这浩大的都城,不禁有一丝的感概。
王寻逸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未发一语,而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他将要托付力量的君主——南柯寂。
风声骤起,吹动都城的旗帜作响,南柯寂独立龙台之上。显得格外的应景,这一刻,王寻逸终于算是看清了南柯寂的脸。
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如冠玉,长身而立,剑眉星目,潇潇洒洒,爽朗清举,天质自然“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这几句话来形容南柯寂再为合适不过了。而他那靠近一米八的身高更是将他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南柯寂突然转身,从感慨万千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对着身后的王寻逸说到“来!”。王寻逸莫敢不从,紧紧的跟随着南柯寂的步伐进了中央大殿。只见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王寻逸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此时大殿中文武百官皆在场,但是所有的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王寻逸想着“果然我的担心是对的。看来今天是一定会发生些事情了……”
“儿臣叩见父亲!”整个大殿之中回响着南柯寂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吧便行叩首大理,王寻逸刚刚出山,也不懂这些。只能是现学现卖,显得十分的尴尬。
正当王寻逸略有羞愧时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空搭理他,而是在南柯寂与其父亲之间来回切换,仿佛预示着他们之间即将发生着什么。
王寻逸略微地抬起头,看见了那个坐在殿座之上老人——南朝君主南柯墨。
而他的脸上却充满了阴沉。
只见他对着百官使了一个小手势。一年轻男子便踱步而出,进言到:“主公,世子大人有罪!还望主公降罪于世子!”
殿下两个人的心头大吃一惊。那两人自然便是南柯寂与王寻逸。
“噢,你可说说,世子何罪之有?”南柯墨发话了,尽管不多,但他的语气就像是一头龙,一头年迈的老龙,虽然外表看上去已经年迈不堪,但是他的声音却犹如低沉的龙吟一般,听的人汗毛直立。
“主公,本朝世子南柯寂未有主公军令擅自率领军队出征,无视主公。此举将主公您置于何地?且不说自古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眼下将还在内岂能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乃欺君之大罪啊,还望主公夺去南柯寂的世子之位,以示惩戒,彰显主公之威严!”
这一刻,南柯墨沉默了,只是盯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儿子。
那年轻男子见状便马上又补充道:“主公,世子还曾狂言道自己不久之后就将坐上这殿座之上,驰骋天下!!!”
“什么!逆子啊,逆子啊!!!我还没死,你就想迫不及待地要坐上着至尊之位了?”这条年迈的老龙暴怒道,顺势将一旁的酒杯向着南柯寂扔来。
“碰”铜制的就被砸在南柯寂的身上,而现在他却没有丝毫的作为,他的脸上写满了害怕与惊恐。对于这条老龙,他还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的局面,而如今的他不过是一条刚刚年满二十的幼龙罢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这种局面。
大殿之内陷入了一片的安静之中,而在大殿中的文武百官碍于南柯墨的威严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眼前这个刚刚凯旋而归的世子辩解一二。
王寻逸见状开口说道:“主公,万万不可,今绍数万大军来袭,我军猝不及防,仅仅一日便拿下我军一城,致使都城门户大开,进攻都城易如反掌。而做这些事情不过寥寥数个时辰。世子大人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斩立决断,找出敌人的弱点所在,并将敌人击溃,还取下了今绍的首级。如果没有世子大人的这一系列的行动,恐怕南朝已经危在旦夕,更别说我们还能够在此大殿之上。而此次行军也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坏处。请问何罪之有?就算有罪,那为何不能算是功过相抵!”
王寻逸喘着粗气,斗大的汗滴从他的脸颊滑落,这一次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但是他依旧据理力争的想要反驳那官员。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南柯墨,没有丝毫的畏惧。
而这一番话一出,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躁动不小。而那官员也被王寻逸说的不知道该怎么还口。
“主公,世子固然有过,然国家危机已解,况且世子还取下了敌朝君主的首级。还望主公收回成命!”一名与南柯墨年龄差不多的老人在百官的最前面领头说到。
而此人一出,多名官员纷纷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