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歌唇角微微上扬,略带戏谑说道:“雪公子这是在担心我和兰儿妹妹么?”
兰儿抬起眼,对吴雪笑了笑,柔声说道:“雪儿哥哥不用担心我们,你还是去帮助他们吧……”
吴雪听她语气虽柔和,但却很是坚定,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就先待在这,我们很快就回来……”
说着,吴雪重新骑上了那匹“盗骊”,令他惊讶的是,这匹马此刻温顺了很多。张节陵此前劫了一匹山匪的马,他一跃而起,稳稳当当上了马背,和吴雪绝尘而去。
往东穿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吴雪和张节陵撞见了蹲在路中心的游天星。只见他跟前躺着几个已经气绝身亡的大刀悍匪,游天星正从他们要害处抽出染血的青鳞镖。
张节陵笑骂道:“小游子,你怎么蹲在这地方?”
游天星看了看吴雪和张节陵,苦笑道:“身上的青鳞镖快用完了,我回收一下……”
吴雪和张节陵不由得一笑,游天星从道路边牵过一匹山匪的马,三人奔腾着向东而去。
吴雪和游天星此前在胡同里碰过一面,当时游天星前去西边查探,他们就此分别。
张节陵和吴雪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游天星沉声说道:“我独身去往西边的时候,也发现了这是山匪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赶紧折返回来,没想到半路发现了一大批躲在山坳子里的黄衣山匪,为首的那人自称是‘明光堂’堂主焦锐鹏。那人武功很是高深莫测,我们之间试探性地交了两手,他便放我走了……”
吴雪和张节陵面面相觑,随之苦笑一下,这下一连串的零碎线索都串联在了一起。
张节陵笑道:“后来我也遇到了那批黄衣人,只是没见到你所说的那个什么堂主焦锐鹏,都是一些散兵游勇,不值一提。”
游天星悠悠说道:“那个焦锐鹏跟我交手的时候被我的青鳞镖伤了手臂,就逃回山上了……”
吴雪和张节陵不由得苦笑连连,心想那“明光堂”堂主并不是“放”他走,而是“落荒而逃”去了。
游天星神色有些凝重,补充说道:“不过,我从那人口中得知,山上还有一个最为阴毒致命的堂会……”
吴雪问道:“此前四个堂会都已经现身,这最后一个是什么?”
游天星说道:“在我和他们动手之前偷听到什么关于‘异水堂’的话……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信息了……”
吴雪念叨了几声:“异水堂……异水堂……”
这恐怕也就是最后一个未露面的堂会了,吴雪想。
此段路越走越险,地上零零碎碎地躺着不少已经断气的村民和悍匪,令人触目惊心。
等吴雪他们赶到村庄东口外,只见百十余村民们和一伙“鬼刀堂”的悍匪们激斗在一起,乱作一团,厮杀声不绝于耳。
石业兰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脚边已经躺倒了二三十具死尸,堆成小山。他拿着鬼头刀,刀身几乎被血尽染,就连身上也满是血迹。虽然敌众我寡,但石业兰丝毫不落下风,犹如杀神。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首领模样的男人纵身跃起,嘴上厉喝一声,手中的大刀举过头顶,从后面对着石业兰的脑袋砍去!
吴雪三人顿时心惊,这时游天星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衣摆翻飞间,踩踏着场中乱斗的人群,宛若蜻蜓点水般到了那偷袭者的跟前,抽出腰间的盘龙骨,在他身上点了几点,那首领顿时失去了控制,沉重地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