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冷汗直流,面容古怪,说道:“前辈我的对手是一只大马猴?!”
秦霖哈哈大笑,伸手在猿猴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当然。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位猴兄,他可是猴群的首领,号召力统治力可都是有一手的,当做对手,正正合适。”
那猴子眼神充满鄙夷,鼻子里喷着气,打量着吴雪,看得吴雪浑身发毛。
秦霖笑道:“猴兄,这个小辈,劳烦你照顾照顾啦!”
那猴子好似能听懂人话,伸手拍了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吧!”的豪情。
吴雪左右为难,想和他握握手,可那猴子只是一弯腰拘礼,瞬间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地弹身向吴雪功去!
吴雪一惊,心想这猴子的速度真是太快了,若是掉以轻心恐怕得不到好处,当下下盘一展,重心下衣,调动身体往旁边一侧。
经过这几日的修炼,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内功都大为长进,他信心满满,原本以为定是可以躲过这一击的了。
却不曾想那猴子变招其快,到了他身前一招不中,立马换了一手,双手并用从两边往吴雪两腰一打,吴雪收紧内力,却发现这一击力道恰到好处,真是切磋切磋,点到为止。
吴雪这下也严肃起来,毫无轻视之意,他已经开始尊敬这只猴子了,它是一个强大的对手,甚至比一些自以为是的半吊子要强的多。说道:“多谢猴兄手下留情,再来!”说着一人一猴拳脚相加,顷刻间打出了不下几十个来回。
秦霖笑着点点头,喝了一口酒,哼着小调,倚躺在大石头上,单手支着头,边喝酒边看这场武斗大会,若是这一人一猴打出了奇妙的招儿,就呼和道:“好,这一招巧妙!”
兰儿正在做饭,脸上细汗涔涔,用手背抚了额头,抬头一看那边的武林大会,不由得噗呲一笑。
只见吴雪和那猴子打得有来有回,互相都很客气。那猴子强在可以手脚转换,吴雪不能像猴子一样连滚带爬,只能手脚并用加以抵挡,但也时不时被挠一下腰间,踢一下屁股。兰儿见了,只当是一人一猴玩杂耍的,顿时巧笑不止。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吴雪心中暗暗叫苦。这大马猴无论身法还是气劲都属上层,眼睛洞若观火,自己一丝一毫都逃脱不了它的掌控,只能陷入被动。
不过,好在吴雪吃了谷中异果,喝了山间药酒,身体筋骨已被重塑,加之这段时间的修炼,内力大涨,虽然被动,但还没有落败。
吴雪见这猴子如此强劲,体内一热,丹田里一股股气流窜至全身,大喝一声,拳脚的功速瞬间暴涨。那猴子见此,也看似很兴奋,龇着长长的獠牙,双手在胸前一拍,怪叫一声,冲身过去。一人一猴又扭打在了一起,难解难分。拳影霍霍,云步生风,兰儿在一旁甚为惊叹,也由一开始好玩的心态变得严肃起来。
这人与猴拳影交错,腿脚带带风,打得越来越快,最后近乎是肉眼看不清打斗的动作,只见人猴身似鬼影,拳如流星。
秦霖晃了晃酒壶,已经没酒了,他兴意满满,仰头喝下最后一滴酒,笑着看着他们。
他点点头,看着吴雪。无论是他的身法,还是内力都大为长进。
他闻了闻,道:“什么味道好香啊!”
兰儿笑道:“早饭已经做好了,大叔就先吃点吧!”说着给秦霖盛了一碗。
秦霖忙着跑过去,端着碗,蹲在门口,津津有味地看着吴雪和猴子的交手。
而吴雪已经忘了时间,越打越有劲,一股股热气流变全身。
一人一猴一直从晨光熹微,打到日照当头,足足打了好几个时辰,秦霖已经吃不下了。兰儿也有点困倦,靠在石头上打着盹。
终于,一人一猴同时大声怪叫,两拳直对,狠狠撞击在一起。只听“嘭”得一声,一股模模糊糊的气浪在他们手臂间扩散开来,一股疾风乱动,树木弯腰,百草垂首。过后,人猴都落在地上,双拳还抵着。
兰儿看不清他们的神色,只见他们忽然齐身倒了下去,于是赶忙跑过去。
吴雪和猴子躺在地上,衣衫像是被水洗了一般,浑身大汗淋漓,皮肤脸色通红,身上冒着烟。
一人一猴侧过脸,相互笑了了一下,气喘吁吁地难以动弹,皆是气力用尽,体温过高,再也动弹不了了。
过后很久,吴雪才回过劲,那猴子扛起酒桶,张开大嘴倒了一大口,交给了吴雪。
吴雪接过咕嘟咕嘟灌了几口。这酒正是猴子们用毒虫异草泡制的酒。喝完过后,身体好似瞬间就有了力气。
一人一猴你一口我一口喝完了一桶酒,相互一看,不免一阵惺惺相惜之感,皆仰头狂笑。吴雪笑得像猴子,猴子笑得像吴雪。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猴子跟吴雪练习武功,吴雪长进飞快,加之天地精华的辅引,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兰儿惊喜万分,秦霖看在眼里,也是点头称赞。
过了半个月,吴雪和兰儿就欲告辞。
兰儿道:“大叔,家父在外等了半个多月,该着急啦,我们也该走了。”
秦霖一叹,道:“日子过得真快,这样半个月就又过去了。”他点点头,道:“好吧,我送你们出去。”
于是吴雪和兰儿打点好物什,那块陨铁由猴兄抬着,只见它抬着这么重的陨铁竟然如此轻松。
秦霖道:“抓着我的胳膊,我轻功送你们出谷!”
吴雪和兰儿一抓,秦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