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心中一凉,暗道这下完了,这块令牌可真是铁证如山了。
鲶鱼胡须一声令下,一群官兵手持长矛,把他们围在了中间。他说道:“魔教余孽,还敢来我英璃城,我看那些事也定是你们做的!”
吴雪不解,道:“什么事?”
鲶鱼胡须道:“什么事?你还有脸问官爷我是什么事?”
一圈长矛抵着他们的脖子,吴雪不敢动弹,鲶鱼胡须上前就是一巴掌,吴雪雪白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吴雪咬着牙,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兰儿见此,顿时怒从中来,就欲动手。
吴雪一股气憋在胸口,强忍着怒意,向兰儿摇了摇头。
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官府动手,只能是安稳了逆贼的帽子。
兰儿见了,凤眼怒睁,骂道:“狗官,你眼中真是蒙了牛屎,看不清黑白了?!”
鲶鱼胡须一听,冷笑一声,道:“你们现在在我手里,还敢如此猖狂?!”他看见吴雪和兰儿二人目露凶光,道:“魔教果然凶狠,呦呦呦,这眼神是想吃人啊?!”
说着伸出一脚踢在了吴雪的肚子上。却见吴雪没动,却是他往后一倒。他暗自心惊,这小子怎么身体硬得像一堵墙?
吴雪刚才见他一腿踢来,调动内力,集中在腹部,内功不深厚的鲶鱼胡须踢了,顿时一股暗力弹来,他顿时被弹了出去。
鲶鱼胡须恼羞成怒,道:“把他们给我关到大牢里!”
吴雪和兰儿二人被上了锁链,押向了大牢。
待他们走远,鲶鱼胡须冷哼一声,道:“把他们看紧,我得晚上我可得亲自审问!”
他把“亲自”说得很重,旁边的兵卒立马会意,猥琐地笑道:“奇哥放心,那还得您来亲自审问。”
长着鲶鱼胡须的奇哥一笑,嘴都歪了,拍拍他的肩膀,道:“跟着哥好好干,学着点儿,好处少不了。”
那官兵陪笑道:“是,是,奇哥您说了算!”
奇哥道:“今天没白忙活,抓到两个逆贼,嘿嘿,那姑娘可真是细皮嫩肉。魔教看来可真是会拉拢人心,连女的都这么漂亮。哪像我们,一天到晚喝西北风。”
旁边的一众官兵立马愤慨起来了魔教之恶,强抢民女,欺压良善。
奇哥一笑,大摇大摆地走了,末了说道:“诶诶诶,看紧了啊,可别放过一个!”
“是是是,奇哥,你准备向哪位大人请功啊,宋大人可是正在盘查魔教一案,请了功,可别忘了兄弟们!”
奇哥怪笑一声,道:“宋大人,哪位宋大人,我英璃府将来还有宋大人?他现在惹了麻烦,上面的人要搞他,他现在是自身难保喽。我自然是要向赵知府和胡通判告知一声了。”说着心满意足地去了。
吴雪和兰儿被押到了府衙的大牢。他们从未感觉官府之地如此冰冷,如此恐怖,就算是你有一百张口,一身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一纸令下,还不是沦为阶下囚?
吴雪和兰儿被分开关押,兰儿被关在了女囚区。
犯人们一见有新人进来,顿时欢呼呼哨四起,手抓着牢门,想一睹新人的芳容。吴雪跟着衙差,他低着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在这些犯人的欢呼声中,他究竟是愤怒,还是悲哀呢?
他心里反而不像先前,那么愤慨,那么混乱了。他冷静下来,心如止水,脑子里瞬间变得清晰了。
他被押到一间牢房,里面已经有了三个犯人。
他轻轻松松地进去了,就好似散步一般,谁也不看,一句话都不说。
一阵锁链的声响,牢门被从新锁死,从此,这里跟外面就是两个世界了。这里是罪犯的天下。你在这里可以看见形形色色的犯人,他们可能因为各种事进来,但他们都不觉得自己有罪,哪怕是真犯了罪的。残暴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罪。
吴雪进了牢房,兀自往边上一坐。那三个先进来的一见这新来的小子这么猖狂,顿时来了脾气。走到吴雪面前,围着他。
吴雪见光亮变暗了,缓缓抬起头。那三个人一怔,因为他们很清楚那眼神的意思。那冷静,自若,却又暗含杀机的眼神,只有狼在看着猎物时才有。
但既然进来了,就都是犯了事的,都是残暴之徒,哪还在乎这种无意义的挣扎?
一个刀疤脸道:“小子,起开。”
吴雪没有动。他好像没听见。
一个络腮胡道:“妈的,这小子不给我们一点面子啊!”
另一个斜眼人道:“嘿嘿,这小子脾气臭是臭,可生的细皮嫩肉的,送给那边的老赵一定能大赚一笔!”说着他就伸出手往吴雪肩头抓去。
可就在快要碰到他肩头的时候,吴雪突然眼神一凛,一股寒芒射闪,就被吴雪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挫,“咯吧”一声给扭脱了臼。
斜眼男子顿时疼得大喊,躺在地上连连翻滚。
别的监狱此刻也沸腾起来。
一个男子道:“我赌一壶酒,这小白脸能赢!”
“怎么可能,他虽然看起来有一手,但伤的只是不会武功的斜眼,那两个的身手你忘了?”
“我赌三袋烟!”
“我赌我婆娘!”
闻声众囚犯哈哈狂笑,道:“你那婆娘都快被你赌坏了!”
吴雪只充耳不闻,他神情呆滞,好似丢了魂,只呆呆坐在那里。
刀疤脸道:“妈的你倒是有种,敢在这里发横!”
他猛地一挥拳,砸向吴雪的鼻头。若是被这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