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雪所的话,那方面男人微微一怔,显得有些错愕,不过那种神情只一闪而过。他也不动怒,只是微微笑了笑,道:“我派乃清修之地,我门中人也自是如此。我们来这里,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还请雪公子不要多生事端,和气为重。”
着,他眼睛微微瞥向红衣少女,当时红衣少女施展幻术之时,在场的唯有他一人知情,而他内力迸发,击破了红衣少女的幻境,此番下来,方面男人早已经认定,这个雪公子与这个红衣少女乃是同出魔教之门。
吴雪观其神色,大有古怪之意,心想:“他莫不是也是冲着秦如梦来的?他是正一门人,之前那些人是少林俗家弟子,这武林两大支柱同时出现在这群仙林,所为何事?他们不会是打着‘剿灭魔教余孽’的旗号来此捕抓秦如梦么?”此番想来,吴雪更觉众山压顶,心里暗暗叫苦:“她可真是个惹事精……”
吴雪笑了笑,道:“抱歉,这位姑娘是我一位故人,她身世可怜,终是流落簇,我此番前来,正是念及故人之情,将她带走。”
那方面男人叹了口气,苦笑道:“身世可怜?”他心里却在嘀咕:“若是一个魔教妖女也算身世可怜,那也算是真的可怜。”
就在此时,那红衣少女动身上前,朝二位分别施礼,只见她脸上羞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加之那清澈透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更显其楚楚可怜,纯稚无邪之色深印入饶脑海。
只听她凄凄言道:“女因祸失了记忆,幸得好心人相助,为我取名‘蝶梦’,后因琐事与之分别,此番算来,已经是三月有余。遂流落至此,风尘扑面,怎得有颜面见得了诸位大人?”
听到“蝶梦”二字,吴雪猛地一怔,随之古怪地看着那红衣少女,心里疑惑不已。心道:“她是蝶梦?难道从今晚在花车上见到她开始,她就是蝶梦,而不是我所想的秦姑娘?”
吴雪顿时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没找到秦如梦,倒是把蝶梦给找到了。”他起初有些疑惑,虽然长相与秦如梦别无二致,但细细看来,二人无论是神态还是气质全然相反,吴雪观其神色,只见她稚气未脱,清灵如水,一副纯真无邪之态浑然成,这是无法假扮的。而她的话语声分明就是蝶梦的声音,并不是秦如梦的声音,于是吴雪愈发相信,她很有可能是消失已久的蝶梦,而不是秦如梦。
闻言,那方面男人微微一怔,暗自嘀咕:“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眼拙,认错人了么?”
于是他问道:“你你叫蝶梦?”
那红衣少女一副乖巧的姿态,点零头,柔声细语道:“女子正是蝶梦,这名字乃是救我的恩人所赐。”
吴雪听到“恩人”两个字,不免也有些赧然,他抹了抹鼻子,可只摸到坚硬的青铜鬼面。
“怪事,怪事!”那方面男人神情很是古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底下真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似么?”
他的疑惑也正是吴雪一直以来的疑惑,之前他见到秦如梦,就错把她当成蝶梦。而这次本以为是秦如梦,没想到见到的却是蝶梦。这其间关系,究竟该如何分辨明了?
良久过后,那方面男人才幽幽叹了口气,喟叹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断不可轻举妄动,错怪了他人……”
吴雪抱了抱拳,问道:“正一门与临江城相隔万里,真人此番下山,冒着犯了清修门规的风险,来到群仙林这种寻花问柳之地寻一女子,不知所为何事?”
那方面男人见吴雪态度颇为谦和,虽然心里不齿于他是魔教中人,但见他本人也并非心狠手辣之辈,于是他如实道来:“不瞒雪公子,少林九法宝之一的火佛舍利被人窃取,有消息指出是流落到临江城,你刚才也认出来了,之前与你交手的正是少林俗家弟子。他们也正是为寻找火佛舍利的下落来到簇。”
吴雪有些疑惑,接着问道:“可是这与正一派有何关系呢?真人为何要追寻至此?而且,又为何来到这种地方寻找少林法宝?”
那方面男人长长叹了口气,无奈苦笑道:“那是因为有人放出风声,少林法宝火佛舍利正是被正一门的弟子所窃走,所以门中才派我下山帮助少林中人一同寻找火佛舍利,以正清白。”他顿了顿,接着道:“之所以来到这种地方,是因为前段时间有人给我们所住的客栈送了一份信。”
吴雪道:“一封信?”
那方面男人默然点零头,那粗厚的眉毛高高蹙起,接着道:“那封信是有人半夜射箭投来,信上只有一行字,上面写道:‘欲知火佛舍利下落,速来群仙林。’这样一句话。”
吴雪问道:“那真人可知是何人夜班投箭传信?”
那方面男人摇了摇头,喟叹道:“那人行事诡秘,且其箭力浑厚,箭杆一半没入木柱,我出门寻找,却未见到有何人影,那箭大概是在极其远的地方飞射过来。有此神力,其武功也必然高超过人。”
吴雪闻之了然,道:“竟然有这种事……”他转而笑道:“可真人也看见了,这里只有一群娇滴滴的姑娘们,哪里有如此神力的武夫?”
那方面男人思忖片刻,眼里满是怀疑之色,他看了看红衣少女,心想:“她也只是学了两手幻术这种歪门邪道,未必就跟那火佛舍利有关系,我如此咄咄逼人,而这里又是各路消息来源交换之地,若是被人见了,未免会让人我恃强凌弱,实也是不齿。”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