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易,瞅着那个今天接待过自己的保安,这会儿这位正坐在地上,高举着手挡在脸前,惊魂未定,要不是谢易推门及时,这一下他可就结结实实的挨上了,虽说这小子可能是无意之举救了自己,然而还是泛起一股感激之意。
“印堂嘴唇发黑,血灾之象,掌纹横断,短命之相。”这是谢易在下午时候第一眼看见这个保安时候的印象,无论是从面相上看,还是从其接过磁卡的手相上看,这个人,都有着血灾之象,掐指略微一算,还就在今天晚上。
而当他在公司里完完整整的逛完一圈之后,他也可以确定下来,白手起托付的这件事儿,跟风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问题另出有因。
索性也就等到了晚上,果不其然,差一点这小子就要以头接棒,生死另论了。
“这位兄弟,对不住啊,开门力气太大了,有事好商量,别动不动就动手……”谢易转过头朝着被他撞到的保安笑道,但话没说完,他的笑容便是凝结在了脸上。
趴在地上的保安,竟然朝着他挤出了一个极为狰狞恐怖的笑容,眼睛圆洞洞的,像是两个大号的玻璃球子,嘴巴向上完成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弧度,整个头侧歪着。
这一笑,让谢易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这种诡异的笑容让谢易为之一怔,然而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这个保安就把头一低,晕了过去。
“什么情况?”
“就给门碰了一下,不至于吧?”其余两个保安不禁面面相觑。
要知道,在他们的角度,刚才那诡异的笑容,正好被站在中间的谢易挡了个结结实实,完全是看不见的,而这一下昏过去,他们可是都看在眼里,毕竟脑袋撞地面发出来那声沉闷的撞击声,可是无法忽略的。
蹲下身,试过脉搏,证实了一下保安的情况,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上夜班休息用的床,这才算了了事儿。
“行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就下班吧,估计这小子一会就能醒了。”谢易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另外两个保安一听,如蒙圣旨,脚底抹油一样,两分钟不到,人影都没了,床上同事的死活此刻和他们似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蹲在门卫室门口,谢易点上一根烟,剩下的那个保安,也就是差点让人开了瓢的那小子,这会儿也是蹲了过来,照样也是点上一根,只是这手指明显是哆哆嗦嗦。
这幅样子,自然引起谢易的注意,扭过头来问道:“你哆嗦什么?”
保安把帽子摘了,放在一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哥……你不……不害怕吗?”
话说到这里,谢易也是明白了,刚才那诡异的一笑,这小子也看在眼里了,毕竟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一般人在大半夜看了,心理上都无法接受。
“你看见了?”谢易一仰头,朝着天空吐出一口烟。
“嗯……看见了……他平时……不……不这样,太……太吓人了,我害怕。”
“没事儿,过去了,不用怕。”
“我妈说……我是霹雳火命,阳刚,不会犯这些……东西。”保安两只手掐着烟,哆哆嗦嗦的吸了一口。
“霹雳火命……?”保安的话让谢易心里头一恍惚,似乎是抓住了点什么,随后拍了拍保安的肩膀道:“多谢提醒啊,等他醒了你俩就下班吧。”说罢,起身踩了烟头,推着小自行车就往家走了。
任凭身后的保安带着哭腔高喊:“哥……你别走啊……我害怕……”
谢易自然没有理会他,虽然眼下的形式还不是很明朗,不过他还是极有原则的,一切以把那剩下的八十万搞到手再说。
第二天一直睡到自然醒,才给白手起打了个电话,约在公司见面,照常骑着小自行车到了门口,打量了一眼,昨天那个“霹雳火”今儿没上班,不知道什么原因。
不过今天往里进倒是很顺利,因为白手起亲自出来迎接了。
作为整栋建筑里唯一一个穿着t恤裤衩的人,谢易照旧赚足了眼球,各种隐晦的目光投来,这货全部都一一回视,反倒是那些人,一个个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直视谢易。
毕竟,不管穿成什么德行,前面接引的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公司老大,白手起。
白手起的办公室极为阔绰,抛开那些名贵的各种桌椅沙发不说,光办公桌后面那副画,光是裱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谢易很随意的走上前,望着落款“唐寅”以及底下的一个篆字红章,干脆连碰都没敢碰。
这玩意儿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手一抖戳个窟窿,找谁说理去。这就像是人穿衣服,你开一宾利,穿上一身a货,搁别人眼里那也是真的,你骑一破自行车,就像谢易这样的,别管一身什么正品,那都归为假货一类。
想到这儿,谢易觉得等这事儿完了,钱到手,还是得买个车,要不再有这样的客户,一到人家公司,跟阅兵似的享受各种注目礼,他还真受不了。
白手起也没管他,一脸的春风满面桃花开,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就看着他跟个二流子一样在自己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瞧瞧这看看那,半晌才道:“谢师傅啊,怎么样?可是看出什么端详来了?”
“没有!”谢易倒是直言不讳,完全不管人接受得了接受不了。
“额……那……”白手起听到这俩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字,笑容明显一滞,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