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决这个事儿,你失去的太多了,您母亲的事情,就不要怪黄老七了,她阳寿已尽,亏得黄老七护着,才没有受病痛折磨,这对您来说,也算是件幸事了。”
“我……你……”白手起肥胖的手紧紧攥着那张本属于谢易的银行卡,颤抖不止,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开口,最终叹息一声“唉!”,随后捂着一双泪眼,抽泣不止。
谢易没有安慰他,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的确,这个中年人,这些年承受了太多的东西,为了维护这份风光,他付出了太多,而相继失去了金钱和母亲以后,他也的确是处于崩溃的边缘,陪伴他的只有老婆和女儿。
而作为家中顶梁柱的他,也不可能在老婆和孩子面前哭泣,在这里,他积郁了多年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始终无处发泄的他,这一次,直泣得天昏地暗,直叹得郁舒满怀。
或许明天过后,白手起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白总,虽然是从头再来,但是多年累积的人脉和经验,可以帮助他更快的回温。
当夜俩人喝了很多的酒,待到谢易从桌子上爬起来,白手起已经走了。
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我去!”谢易一个激灵蹦了起来,瞬间化身闪电侠,洗脸刷牙一气呵成,手机,钥匙,身份证,然后拽过自己的自行车,一路猛虎下山,蛟龙出洞,绝尘而去。
今天,是他去协会报到的日子。
按着王建业给的定位地址,谢易一路狂奔,追公交赶出租,一辆自行车蹬的虎虎生风。等到了地方,他可傻了眼,这个地方极为的偏僻,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厂房的模样,没有什么高楼,也没有什么雕塑。
大门的遥控门紧闭着,左侧墙上竖着一个匾,有些旧了,白底黑字,写着“华国进出口贸易协会十三所”。
隔着门往院子里看去,安安静静的,虽然都是些平房,但院子还是很干净的,打眼望去,像是一些仓库的模样,一个个都是大门紧闭的,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瞧见这副模样,谢易心里头暗自嘀咕:“合着这个单位得穷成什么样啊,果然还是不太重视吧。”
门首蹲着一个老头,一身老式的军装,还扣了个卷了边的军帽,两指夹着一根自己卷的旱烟,剩了半拉烟屁股,正没命的裹着。抬眼瞥见谢易踮着脚尖往里瞅,把烟头一掐,俩手一袖,用干哑的嗓音问道:“哎,小伙儿,干什么的?”
听见询问,谢易也就搭话了:“大爷您好,我是来报到的,我叫谢易,王建业让我来的。”
大爷一听王建业的名字,从兜里掏出个手机,眯着眼扒拉半天,似乎是找到了什么,竖起对着谢易比量半天,伸出一只枯手道:“身份证。”
赶紧摸出身份证递上以后,谢易就束手等在一边了。老头又拿着身份证,对着手机和本人瞅了半天,打了一通电话,还是那个语气:“小王啊,你约的人到了啊,出来接一下吧。”说完,也不等那边说话,就给挂了。
这边撂了电话,老头自顾的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谢易赶紧上前给递了个火,老头斜着三角眼看了他一眼,拿手一遮火苗,自顾自的砸吧起来,含糊不清的说:“等一会儿吧,一会小王出来接你。”
一会儿工夫,王建业从里面出来,跟老头打了个招呼,就把谢易接道一个仓库跟前。
抬头瞅了瞅,这个仓库门得有两米多高,看样像是个铁门,上面的漆可能是日久的原因,有些剥落,俩人推开铁门,里面一阵漆黑,看不清样子。
谢易心里头正合计这门后得是个什么样子,王建业把灯一开,他就释然了,这里面……还真是个仓库啊。
各种各样的集装箱靠着墙堆放着,等俩人来到一个集装箱跟前,王建业从兜里掏出一个车钥匙模样的东西,只听一声机器的运转声,屋顶上身下来一个机器臂爪,将集装箱挪了开来,露出一个亮蹭蹭的金属板,随后金属板一声轻鸣,宛如一个滑盖般滑到一侧,露出一截向下的楼梯。
楼梯也是金属制成,两侧都有白色的等,科技感十足,谢易跟着王建业就下了楼梯,楼梯下面是一个全封闭的遂道,遂道周围所有的材料都是金属制成,伴随着白色的灯光绽放着温和的光芒,两人踏上传送带,左右穿梭之后,眼前这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通明的大厅,一眼望不到对面,数不清的电脑坐落在大厅正中,整齐的排列着,每台电脑跟前都坐着统一灰色衣帽服饰的工作人员,每个人都盯着电脑,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显然这会儿王建业没有给他多做介绍的意思,匆匆打量了几眼,谢易就快速的跟上了步伐。
直到俩人来到一扇门前,“呲”的一声,门应声滑开,这是一个阶梯教室模样的大房间,房间里的座位上一排排的已经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极不统一,有的道士打扮,有的太妹打扮,有的眉目清秀,有的凶神恶煞,或三三两两聊的火热,或是自己在研究一些什么东西,玩手机的,发呆的,无所不有,一时之间根本看不过来。
听见门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门口,王建业低声道:“进去找个地方坐下吧。”之后就独自走上了教室的讲台位置。
谢易一路享受着神情迥异的注目礼,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听见王建业已经发话了:“诸位,安静一下。”之后略微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