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阿钰!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也不会出事……”杜兰的妆都已经哭花了,优雅的形象已荡然无存。可是她全然不在乎,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
虞栀子也是个不会安慰人的。面对哭得肝肠寸断的杜兰,她也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大道理都懂,但是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到坎。要是自己过不去,纵然别人怎么安慰都没用。虽然没用,但是有人安慰,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虞栀子掏出包里的纸巾弯着腰给杜兰细心地擦着眼泪,安慰道:“您就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阿钰阿姨她早就不怪你了。而且,要救你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也希望你能替她好好活着,把她的那一份也一并算了。想必哥哥的名字就是纪念钰阿姨的吧!”
“嗯!”杜兰点了点头。周钰这个名字是她为了纪念阿钰而取的,同时也是提醒自己时时刻刻记着阿钰的救命之恩,记着她们之间那段生死不灭的友情。
“《蝴蝶梦》是阿钰最拿手的曲子。那天听你弹的时候,透着你我仿佛看见了阿钰,恍惚间我觉得她回来了。”
“所以,你才会要找到那个弹琵琶的人!”原来这中间来有这么一段过往。
“你弹得真好,很像当年的阿钰。如果她还在,你们一定会结为知己。”杜兰紧紧握着虞栀子的手,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孩子,你长大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你就已经长大了。以前错过的那些日子,是妈妈不好……”
这些煽情的话虞栀子一听就起鸡皮疙瘩,“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意思了。把握好现在才是。”
“嗯!把握现在!”杜兰把另一只手也搭在虞栀子手上,双手紧紧握住这个错过多年的女儿。“这琴室的琵琶都送给你了吧!它们在你手上才能绽放出光芒!”
“砰——”虞栀子的脑袋崩了一根弦。天哪,这是什么惊天大惊喜,霸道总裁,终极大奖,绝世好运气。我刚刚就那么一想,这些都归我了。这简直是……可是,我迟早要回去的呀!回去的时候又不能带上。而且,周依然也不会弹呀!那不就白白浪费了嘛!
虞栀子只得含泪拒绝:“不用了!我有一把琵琶就行了!一颗心,一把琵琶,刚好!”
杜兰没有生气,也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微微裂开嘴角,“你跟她一样!她也说自己只用一把琵琶。一颗心,一把琵琶,多了,无暇顾及。”杜兰看着虞栀子的笑意更深了。
“如此,我也不强迫你收下了。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杜兰塞了什么东西在虞栀子手上。
一张手,原来是钥匙。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您也是!别多想了,早些歇息!”
从琴室下楼回到房间的时候,虞栀子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钥匙,有些愣神,“难道我这就搞定杜兰了?如此刻意而又随意?”
“高兴什么!这才搞定一个人而已!剩下的其他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许久不见的许景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刚有所突破的虞栀子就被许景行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给泼了一盆冷水,兴奋喜悦瞬间被冲洗得一干二净。
“你用不用每次都来打击我!”虞栀子撇着嘴不满道,伸手去摘那枚戒指,想把它给扔了。
许景行忙阻止道:“我可告诉你,戒指要丢了,你就回不来了!或者,你要是想下半辈子都在周家过了,尽管摘,尽管扔!不要犹豫,不要客气!”言语之间弥漫着浓浓的威胁的味道。
听听,人言否?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告诉你,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又不傻,会上你的当!”虞栀子又弱弱地把戒指戴回去了,并且还转了一圈,加固了一下。
“看来你也不傻嘛!”许景行轻蔑道。
“你……”自以为能言善辩,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接下来的事我都计划得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去了。记得把我的零食给我补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吃我零食了!”
“咳咳——”许景行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想多了,没有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会吃哪种不健康的东西呢!”
“我管你!反正我回去的时候希望看到我的零食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正南齐北的!”
“我还有事要忙,你继续冥想你的任务吧!”许景行结束通话,逃之夭夭了。
然而虞栀子早已看破一切,“心虚!”
又熬了个大夜,立声传媒的投资计划书终于完成了。虞栀子把计划书装在了包里,等下午上完课,直接去找周华立。
可能是熬夜熬多了,脑子变得迟钝了。虞栀子,一个人,毫无防备,走了正门进学校。顾清江那尊大神正嚼着口香糖,斜靠着校门口的榕树上,密切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寻找着手机锁屏上的那个人。
“不是吧!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虞栀子不想节外生枝。埋着头,悄悄地调头,赶紧离开了顾清江的视线范围。
走出一段距离后,虞栀子回头查看,发现顾清江没有跟上来后,这才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放下了悬着的心。“幸好!幸好!”
下午上完课后,虞栀子直奔周氏集团。但被前台小姐以没有预约给拦下了。
“小姐姐,是这样的。董事长呢是我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