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钧发问,崔烈却道;“吾儿,你有没有发现此次三公九卿要员行事时的奇怪之地?”
“什么?”
崔钧一怔,崔烈沉声:“袁氏袁隗乃百官之首,却不曾有动静,反倒是他们袁氏的袁术、袁绍已经引兵对峙虎牢关,再就是曹氏的曹嵩同样抱病不出,其子曹操也引兵在豫州地界,随时都会进攻董卓!”
听到这话,崔烈忽然反应:“爹,您是说…袁隗曹嵩等人在明行反力,暗行苟且?”
“为父没有这么说,只是为父不能不防啊!”
崔烈感慨:“这杨彪、黄琬等人虽然是汉庭的高臣,风名如流,可董卓是什么人?西凉猛虎,他手下的那些凉州军个个如狼,不是为父小看周毖、伍琼,周毖受董卓赏识,已经领官进职,更提携了孔伷、张邈等人为地方太守,现在这些人一股脑的反叛,董卓输了,势必会撤回来清洗洛阳城,赢了,同样会那他们祭旗,面对两死无生的路子,以伍琼的九门兵卒就像改变大局,简直可笑…”
对于崔烈一言关键的凄冷话,崔钧这才意识到,敢情杨彪、黄琬等人的做派不过是猴子翻身充大王的笑话事。
“爹,照你这么说,那咱们去见京兆伊赵忱…莫不是求后路!”
“不错!”
崔烈应承崔钧:“赵忱之子赵范乃董卓义弟,虽然风名不再,可赵范手下有兵,赵忱手里有兵,这对父子在董卓面前颇有位置,咱们不近不远,也算是留后!”
说完,崔烈再言呼令,马夫立刻抽鞭,车驾好似风火轮滚地,一股脑的冲向京兆府。
再看赵忱,他令任先暗中行事后,杜畿、邯郸商等人立刻四面动身,不过一个时辰,皇城内宫五门营的兵马已经调派完毕,而京兆府的差兵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在街面上巡防,以备不测。
只是情况正如任先所担忧的那样,杨彪、黄琬等人甩开袁隗、曹嵩两位三公要员行事,拉拢赵忱不得,曹破石把这个消息告知给杨彪、黄琬以后,杨彪、黄琬立刻唾骂。
“赵忱那个老混账投机寻利,既然他执迷不悟,又何故留之?”
黄琬气急,浑言落地,杨彪大惊:“您老这是打算如何?”
“某明白黄老大人的意思了!”
曹破石干脆了当的说:“某这就派人引兵入宫,强夺董旻、董璜的禁军统领权,他赵忱要是敢阻拦,定斩不饶!”v手机端/
“这是不是太唐突了!”
杨彪有所顾忌,毕竟赵忱不是一般的朝臣,可曹破石心中厌恶赵忱的做派,加之他也有所私心,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重振官宦曹氏名风,便强出此招。
于是乎,黄琬鼎力,曹破石便命冯芳联合鲍鸿、赵融等原西园校尉军的将领引兵赶赴皇城。
但古语有道,若想成就大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士族反力董卓,天时到手,董卓不再洛阳城中,地利却不曾占得,眼下洛阳城内有董旻、董璜、牛辅三位董卓的族亲掌控皇城诸府司,另有段煨、樊稠、杨定、董越四部营将,兵力尚且两千余,士族方向的周毖以侍中领府司,伍琼掌九门,兵有六千,看似势强,却不能不能考虑凉州兵善战,洛阳兵为贵族子弟种,杀势全无!至于最后的人和,士族内袁隗、曹嵩两位最大的名望避身,这就使得杨彪、黄琬的计略明显存在疏漏。
除此之外,贾诩早一日感觉洛阳情况不妙,便速速警告董旻、董璜这些个人做好准备,现在,杨彪等人以曹破石之力对内反扑皇城,伍琼掌令九门反压凉州军驻扎的东西校场,却不知段煨、董越、杨定、樊稠四将已经引精锐兵卒去缉拿伍琼、周毖这些个官员的家眷。
东城朱雀街,周府。
段煨率部藏匿于街巷内的小道,一连整日的监察巡防后,在周毖归来的一瞬间,立刻出手破门,连带周毖拿下府上三十余口,并且段煨更为老练,他令麾下的兵卒假作周毖府上家奴,继续待守在此,以察看士族百官与之通连的情况,凡是前来通报周毖者,全都拿下。
同一时间,九门营的府营内,伍琼正在调兵遣将,忽然门外奔来一小吏。
“伍大人,杨彪大人有言,速速出兵!”
“什么?”
伍琼一怔:“先前不是商定寅时一刻,怎地现在提前一个时辰了?”
“此乃杨彪大人的亲令,大人不可拖沓也!”
小吏也不多言,放下一纸密书后便匆匆离开。
伍琼见状,速速拿起密书看去,上面果然盖着杨彪的廷尉府府印,纵然伍琼不解其意何在,可还是照办,奈何九门营的九列兵马分守各个城门,伍琼不可能全都调派无防,因此他引着本部的东门营向东校场赶去,以此先缉拿杨定、董越等人。
殊不知杨定、董越早就留下空校场以待伍琼露面。
东校场外的必经街面小巷内,杨定、董越引兵在此埋伏,足足等了大半日,也不见九门营有所动静,倒是街面上的巡防差兵多了不少,兴许是等的心厌,杨定怒声:“这些个该死的士族官种,若非董公有所保留,某早就将他们杀光!”
沉声之下,董越道:“莫要浑言,段将军、樊大人有令,只能活捉,你若妄为惹出麻烦,某可不替你担!”
对此杨定并不理会,这时散在外面的探子匆匆奔回。
“杨大人,董大人,城门校尉伍琼引兵向东校场赶来,粗略估计,约有千人!”
“总算来了!”
杨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