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你休要放肆,咱家就是死,也不会向你低头!”
扯呼如风,刺耳扎心,董璜脸面抽搐一瞬,二话不说,一刀下去,李巡立马见了阎王爷。
看到这一幕,那乾清宫门庭出的余众小厮阉种们吓到哆嗦,连连求饶,可董璜已经杀红眼,似乎面前的皇帝走狗们都是该死的畜生。
“哭哭啼啼,燥心厌人,全都给老子宰了!”
董璜令下,左右的西凉兵立马提刀冲上,只是不等屠刀落首,又一声咆哮传来。
“全都住手!”
听到这一腔,董璜转头看去,乃是京兆伊、奉车都尉赵忱赶来,对于这个老家伙,董璜稍有迟疑。
他如何来了?
再看赵忱,他急急忙忙赶来,远远看到地上的情况,赵忱心惊肉跳,魂将出体,于是他不顾身躯老迈,强憋心劲跑到近前,怒声:“董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陛下门庭前乱来动刀子?”
“赵忱,你莫要以为你儿是董公的义弟,就可以肆无忌惮,某告诉你,惹急了某,某一样敢宰了你!”
董璜无愧于莽夫,句句不过脑子,可把赵忱气不轻。
“董璜,你…你当真该死!”
一声呵斥,董璜色变,让后提刀冲来,大有宰杀赵忱的意思,但赵忱身后跟从的赵恪、赵昇、任先等人岂能会坐视不顾?
“速速护住老爷退下!”
任先急言脱口,拔刀冲上,余者十多名赵家骑立马列阵前突,顶在董璜面前。
面对赵忱的反击,董璜无所顾忌,刀劈下砍,任先横档挑磕,直接破了董璜的攻势,紧接着任先箭步突进,锋刃直指董璜的心窝,董璜大惊,连连后退,只不过任先跟从赵范搏杀于战场,那份历练可比董璜近来的养尊处优更为厉害,也就晃神瞬间,董璜退步抵挡被任先恶刀锋破了防御,伴随着手中长刀落腕子,任先奋力一砍,落在董璜的胸前。
原想着董璜就此毙命,谁成想他竟然在铠甲内还有一层薄甲,感受着咔咔的顶撞声,董璜受伤,左右凉州兵长枪长刀袭来,任先不敢独身冒进太多,便匆匆退下,身后的赵家骑赶紧接应,与凉州兵呈现顶力之势。
“呼呼…”
受伤的董璜强撑身子,粗息不断,几步外,任先、赵恪、赵昇死死护住赵忱,生怕周围的凉州兵杀奔上来。
约莫片刻的缓歇,董璜咬牙切齿:“赵忱,你这般来寻某的麻烦,看来你是打算与董公翻脸了,如此也好,今日的事某就给你个痛快!”
听得这话,赵忱面色骤变不一:“董璜,你莫要拿董公说事,陛下庭门前斩杀内官,此等大逆不道之罪,你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留不住,今日某要为陛下拿你问罪!”
“就凭你!笑话!”
董璜放肆大笑,身旁的亲随立刻从腰间解下牛角,一阵鼓吹,粗重的声音立马飞传二三里,乾清宫周围的宫殿庭门道内,正在当值巡防的禁军、御林军、羽林军立刻赶来。
只是这些宫中的兵马刚至乾清宫的正宫门道,卫尉中府司的武卫五门营兵马千人也在邯郸商的带领下匆匆奔来,这下双方碰面,气氛骤然紧张。
“尔等怎敢冒进皇宫?”
董璜的部从、时任禁军统领校尉乌洉叱问,可邯郸商又怎么会怯怕凉州军威下的内官兵马?
一息缓力,邯郸商斥声:“某乃奉车都尉、京兆伊赵忱府下参事,奉命速速护驾陛下,尔等敢拦,杀无赦!”
对于这般强势,乌洉还真不敢阻拦,于是邯郸商不待拖沓,立马率部冲进去,随后乌洉引兵跟进,乾清宫门处,正在与董璜对峙的赵忱心知力弱兵少不可拿下眼前的混账,便心急发话。
“速速去看看情况,为何邯郸商还不引兵来此!”
赵恪领声,正要去察看情况,邯郸商匆匆赶来,只是眼尖的赵恪看到邯郸商身后的武卫五营兵马后还有着禁军的旗帜,想来不同属于赵忱。
“大人,您看?”
声有惊蛰,赵忱回头瞧去,邯郸商与兵近前,那些禁军、羽林、御林军却直直的望向了董璜,一时间董璜声威大振。
“赵忱,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就算有赵范在董公近前,今个你也得把命留下!”
厉声脱口,董璜身旁的凉州兵号角呜鸣,跟着禁军校尉乌洉反应过来:“弟兄们,速速与我拿下眼前的乱种!”
与此同时,董公府,董卓已经料理完杨彪、黄琬等百官暗连的烂事,且虎牢关方向的战事日渐逼近,为了洛阳安定,董卓立刻起行,赶赴虎牢关亲自督战。
只是还未出东门,贾诩匆匆追来。
“董公,大事不好,奉命去请旨的董璜在皇宫开杀戒了!现在正与京兆伊、奉车都尉赵忱悍斗于乾清宫门前!”
“什么?”
董卓骤然惊蛰,顷刻不过,董卓反应过来:“那个该死的废物,速速传令段煨、樊稠引兵去平复,切记,一定要礼对赵忱,切莫伤了他!”
“得令!”
贾诩应声飞骑离开。
乾清宫门处,数千兵卒内战不断,那董璜虽然有禁军、羽林、御林军的相助,可说到底还是百余凉州兵悍战,余者大多从流,反观赵忱,他身为正儿八经的朝臣,麾下的兵马已经受令几年,早就知晓恩情,加之眼下的形势,赵忱就算只有千余不到的兵马听从,却也足够拖延。推荐阅读//v.///
宫门北侧庭院的角落,赵忱被护在此处进退不得,任先引兵与董璜悍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