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干立时大声示警,糜威、赵范、李整、李典等人看到徐干身后的追骑,当即扎住阵脚。
“贼人来袭,李氏健仆听令!”
李整呼声扬刀,百十骑弟兄立刻一字排开,那股子气势相当悍然。
其后,糜威弓马娴熟,也弯弓搭箭从身列内,而赵范实打实的官家小儿,见势不妙,他立刻缩头退身,末了还不忘叫唤道:“老胡,颜哥,别丢咱们赵府的脸!”
胡车儿、颜真听得这话,当即拨马上前,摆出冲杀的态势。
反观朱崇、孙成这些追骑,再觉察徐干后力强劲十足之际,孙成已经缓下马速,同样的…他身后的孟达比之二人更加眼尖。
‘该死的…那不是乘氏小县堡的李氏子弟么?他们怎么掺和进来了?’
孟达很是机敏,意识情况不妙,借着双方相隔三五十步远,烟尘缭绕飞起互相识面不清,他不做任何犹豫,拨马转头逃之夭夭!
“孙老大,瞧着情况不妙啊…”
朱崇看到李整、李典、糜威冲奔杀来,心慌急言,孙成转头去唤孟达,以问究竟,可是后面哪还有孟达的影子。
一时间,孙成怒不可遏。
“这个混账东西…”
孙成大骂,但李整、李典兄弟杀奔急切,不待孙成话落,李整、李典等人如狼扑猎,杀进孙成这几十骑队列中。
远观望去,双方你进我退,你斩我挡,仅仅片刻不过,孙成、朱崇落败不敌,掉头逃离。
李典见状急声:“大哥,这些贼人中有些面孔熟识,像是之前跟随孟佗麾下的从人,我们抓几个活口,严刑逼问,必可有所得!”
“曼成,如此你我左右夹击,不可放跑他们!”
在李整、李典带人为抓活口逼问消息中,胡车儿、颜真二人就像两头发了狂的野猪,獠牙四起,胡乱冲杀,那颜真刀锋大开大合,所过之处,皆人仰马翻,而胡车儿比之更烈,若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被胡车儿抓住,直接被当做人棒挥舞。
几十步外,赵范看的兴起,连声叫好。
可人若倒霉,喝口水都塞牙,吸口气都呛喉咙。
这赵范咋呼的过火,而朱崇、孙成等人完全被当做孙子打,一个喘息得空,朱崇、史进等数骑瞄见观战的赵范。
“格老子的混账种,安敢嗤笑我等!”
朱崇嘶声狠言,虚晃一刀,李整不妨,躲身扯缰让开空缺,借着这个机会,朱崇拍马杀向赵范,其后,史进等数骑紧紧跟随,大有把赵范拉上路的态势。
原本赵范看戏看的乐呵,这猛然间瞧见几骑贼种如狼奔来,赵范立刻变脸。
“我类个去啊…老胡,颜哥,这有几个贼混子漏网了!”
赵范咋呼一声,可胡车儿、颜真二人打的起兴,四周又杂乱不堪,二人反应过来时,赵范已经不得不掉头拨马逃离。
“公子…”
胡车儿心惊肉跳,一把丢掉手里被舞到生死不明的人棒,朝着赵范逃命的方向追去。
除此之外,乱斗中的李典觉察官绅子弟赵范的情况,立刻呼声李整一句,便挺刀转奔而来,糜威同样心急不定,可李整大呵稳神。
“糜公子,赵公子交由某之弟弟搭救即可,你我携力拿下这些贼人,讨教个明白!”
有了这话,糜威才算止住心慌不稳,再股作气,向孙成余部杀去。
一刻后,孙成这五十余骑全部被拿下,唯有朱崇、史进等数骑追命赵范不得踪迹,幸免得活。
看着跪在地上的孙成等人,糜威大步上前,以腰刀压首,叱问:“你是何人?为何袭击某的商队?”
孙成还欲强撑,可糜威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心思。
“你劫掠商队是为了财?可现在毫无所得,若是白丧命,岂不是太糟践自己了?”说话中,糜威掏出荷包里的银锭,直接扔到孙成面前:“听我的话,交代事情始末,不单单你可以保命,某也会赏给你的足够的银钱!”
对于这些,孙成动心了。
沉默片刻,孙成狠声道:“事到这一步,老子无话可说,况且你所言就像痴人说梦,明知老子劫了你的货…还要放老子一命,真把老子当傻子了!”
“劫了某的商队?”糜威冷笑:“仅仅以这番拼斗,某足够知道,你不是那指使暗作的浑人,不为别的…只因你没那个能耐!”
“你…”
明着被糜威嘲讽,孙成无可应言,加上李整从旁威慑,不多时,孙成败服。
一通问话后,李整怒骂不已:“果然是那些凉州混种所为!”
“李兄,既然是那些凉州人所为,这事某已心中有虑…不妨…”糜威犹豫一息,道:“就此作罢!”
“什么?”
李整不明:“你这是何意?”
“我糜氏身为商贾大族,生意遍布大汉诸州,这孟氏在凉州颇有势力,现在商货财物被劫,纵然拿住眼前贼人宵小以作口舌,可真要绊倒他们获得公道,以现在的情况当真难…当然…某此时放言不追,不代表此事就过了,假以时日,真有机会,某必定狠招出手,打其七寸!”
糜威知道孟佗族们之名,为了避免某些后患,他退步息事。
李整纵然不悦,可他们不过是为正名,现在糜威这个主家都不言,他自然没必要在多事。
缓息片刻,糜威将一小袋碎银子扔给孙成:“贼人有道,各走各路,这些你拿着滚吧,若再相见,某必杀你!”
“你当真不杀我?”
孙成根本不信,可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