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相较于阉人行事的后知后觉,赵范这边就要干脆太多。
虽然赵范不知道是谁暗中作祟摸到自己的头上,但有一点足以肯定,那便是阉种寻事,于是乎,在柳儿三人不见之后,赵范面上并没有太动干戈,而是命身前诸人各行其是,至于他自己…则前去拜会内宫前来送信的阉人丁肃。
“公子,老爷那边传来话,说是需要人数帮衬祭祀围猎的准备事宜…”
临出府时,管家赵安又传上这话,赵范听了,直接冲胡车儿下令:“你拿着我的腰牌去见张郃、朱灵他们!”
胡车儿应声离去,赵范才道:“管家老爷子,从现在开始,你要稳稳的待在府上,不管来什么人?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通通拦在府门外!”
“公子…你这是?”
赵安狐疑三分,赵范冷冷一笑:“旁人拿咱们家的…不单单要换回来,还得加倍!”
话毕,赵范再度离去,其后吕虔、颜真、任先三人紧紧跟随。
也就两个多时辰的打听,赵范摸到丁肃在宫外的私宅,只是这丁肃比起孙璋之流,他的私宅简直寒酸到家。
远远看去,在西城民坊街嘎啦巷子里,一单门小户挤在最后,若非门匾上的丁字,赵范还以为吕虔找错地了!
“有没有搞错?内官吏什么时候会有这等穷酸货?”
赵范惊呼不信,吕虔也眉挑三分:“确实,这等情况老子也是第一次见,难不成寻错地方了?”
“大哥,没有错,咱们的弟兄找了几遍,绝对是这!”
身旁弟兄一口咬定,眼看无变,赵范敲门,里面走出一五旬左右的老奴,从其面相来看,这老家伙应该也是个太监!
“几位爷,你们找谁?”
“老爷子,内官小黄门丁肃,可是这家主人?”
赵范笑声发问,老奴点点头:“此处确实是丁大人的家!不知尔等?”
“嘿嘿!”
赵范抱拳:“在下为谢而来,心念丁大人在皇宫内,贸然前去多有不变,所以特地来此请拜,老爷子,这是一点心意,您老收下,另外请您立刻派人去皇宫内传话丁大人,就说赵范来见,想来他会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
老奴犹豫片刻,看着赵范手里的金锭,于是他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请诸位爷屋里坐,老奴这就派人去传话!”
皇宫青玉门。
小黄门丁肃正在此处等人,不多时,李巡、徐衍二人从里面快速走来。
丁肃笑着道:“今个运气可真是好,你二人同时歇职,如此咱们去宫外面讨些快活!”
听着这话,李巡连连摆手:“丁大人莫胡言,咱们可是带着吩咐出来的…若是差事办不好,董太后那边如何能交差?”
“李大人说的没错!”
徐衍从旁接腔:“此番陛下令出祭祀围猎,这等紧要关头,董太后也是看的重,你我务必将备贡所需给准备好,不然…你我的脑袋得换换地!”
二人声正字圆,一看就是那等中正之人,也正是这个缘故,董太后才会勒令几人操办所需。
那丁肃虽然油滑,却是心里有数的种,几句俏皮话落地,丁肃已经着人掌驾车马,请李巡、徐衍二人登车,让后三人起行往外行去,结果刚刚出宫门,还没有进入街面直道,一骑飞奔而来。
丁肃细眼一看,乃是自己的私宅小奴瑞儿,这让丁肃狐疑不解。
“这个小崽子怎么来了?莫不是有事?”
思量中,丁肃呼声一呵,那唤名瑞儿的二八青岁小奴立刻勒马,转头张目寻找。
“小崽子,这呢!”
丁肃又是一声,瑞儿才算看到主子,他拨马近前,急声道:“爷,今个门上来了几位贵客,说是要请拜您!”
“贵客?”
丁肃皱眉:“咱家日日在宫里,能有什么贵客?”
“那人年轻二旬靠上,叫什么赵范,这会儿就在门上等着呢!”
“赵范?”
丁肃惊蛰,其后的李巡也是一怔:“这个官儿种怎么就寻到你的府门上了?”
“这…”丁肃着虑一二,眼前一亮:“闹不好还是你我传出的那封书信!”
经丁肃这么一提点,李巡瞬间反应:“要是这么说…看来那封书信起了作用!!”
“那是自然!”
丁肃沉声自语:“丁大人,既然这事赶上了,你就随咱一起去瞧瞧情况?反正张让、赵忠现在势头强劲,孙璋、段珪、封谞之流也作混不断,咱们不能总那么被压,若是有官员打击他们一下,对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些!”
“丁大人言之有理!”
李巡潜意应允,于后二人看向徐衍,饶是徐衍虽然不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可身为内官伺候汉帝的主,那脑子可灵巧多变,须臾不过,徐衍便理清其中的干系。
“也罢,丁大人、李大人都定下想法,咱家要是不跟着,那岂不是不合群?”
旋即,丁肃三人转道去见赵范,不多时,回到自家底门小宅,赵范当先起身拜谢,那股子大礼可把丁肃三人连呼使不得,虚言片刻后,赵范道:“丁大人,近来小子我事多事杂,有些情况给当误了,现在来拜谢你,不恭之处,小子日后摆酒谢之!”
“赵大人言重,咱家不过是内官奴人,此次全因气愤封谞的欺压,细说其中也有咱家的怒火!”
丁肃圆滑笑应,李巡从旁附声:“赵大人,当初你救济灾民流人的事…当真仁义,咱家钦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