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谦顺利夺押黄巾信使唐周入狱,却不能迅速撬开这混账贼种的嘴巴。
眼下汉帝借着朝堂百官议事,帝心口谕四面飘出,只把百官诸府玩弄在掌中,可以说赵忱、何进、张让、袁逢所有人的料想全都落了空。
当京兆府被禁军强行搜查时,杜畿等人纵然明白其中干系,却也无能为力,顷刻不过,禁军校尉押着马元义一干要人及问罪审讯书吏离去,而卫尉府的王谦比之杜畿更为倒霉,好不容易发挥才智妄测朝堂风向,只为何进领功封赏的名,却在半道遭拦,成了狗咬尿泡空欢喜的主。
卫尉府的府牢。
王谦、王匡等人面对禁军的强势搜查,二人不敢妄言一句,不多时,唐周、廖景等人全都被带走,王谦想要多嘴,那禁军都伯冷声道:“大人,此事您最好莫多言,小心祸连满门!”
一句警醒,王谦浑身冷汗直流,待禁军都伯押着唐周、廖景等人离开后,王谦双腿有些发软,也亏得王匡从旁相扶,不然他指定要摊倒在地,
“长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王匡急问,王谦呆然目瞪,心慌满满:“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那是…吾等费劲功夫得来的平贼安察要犯被禁军带走,这事要速速告知何将军…”
“不可!”
王谦好似激灵般挑腔,只把王匡吓的一怔。
“祸连满门…好一个祸连满门,如此威慑之言,放眼天下,又有谁人敢出…”
这话落地,王匡愣神须臾,随即反应:“难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洛阳北门。
赵范、陈到、吕虔一行匆匆归来,虽然赵范派陈到、胡车儿等人从暗跟踪,却也没能真正的拦救下吕虔,最终使得江骓毙命,对于这样的结果,吕虔自问行事有所不恭,无言相对,赵范则沉默不语,仿佛没有什么任何事发生。
行至城门甬道,一直未出声的吕虔道:“公子,某行事有罪,愿受惩罚!”
听到这话,赵范没有应声,反倒冲胡车儿、陈到等人下令:“立刻将封济押送进京兆府,不得有误!”
“得令!”
陈到、胡车儿受命欲走,结果一队禁军从甬道内走来,那带队司马潘隐大眼一观,立刻拦下陈到、胡车儿等人。
“赵中郎,本将等你许久了!”
潘隐先声开口,赵范并不认识,面露混色:“你是?”
“赵中郎,劳烦您和您麾下的这些人随本将走一趟!”
潘隐话出招手,身后的禁军直接挺枪列阵,哪怕潘隐说的客气,但凡明眼人瞧去,都会心生一种感觉——敢不尊令,就地处斩!
威逼之下,赵范身后的颜真正要强声争理,远处,又是一人奔来。
“公子,公子…”
连声呼唤中,戏忠快速跑来,从他的模样估测,想必也是在此等候许久了。
眨眼之后,戏忠来到赵范马前,赵范立时下马探身:“志才老哥,你不是和田哥去永宁县拜会羊大人了?”
戏忠心思机敏,从廖景等人押送唐周赶往京兆府,路生周折,加之阉人作祟这一系列的意外后,他早就断定肃清令背后的关键,奈何赵忱不听,戏忠只能守身赵范。
面对几步外的禁军,戏忠淡笑礼声:“将军,劳烦在下与赵公子细言几句!”
潘隐身为蹇硕的麾下将领之一,也算是有能耐、有眼力价的主,现在赵范等人明显浑然不应,他没必要吧事情搞得太僵,因此潘隐抱拳:“先生尽快,半刻起行!”
“多谢!”
戏忠连连作揖,让后不顾赵范愿不愿意,拉着他往道边的城门洞梁子角落走去,来到角落,赵范急声:“志才老哥,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成想戏忠面色沉冷急切:“公子,出大事了!”
“什么?”
赵范惊蛰不明,戏忠速语连连,顷刻不过,赵范脸色煞白:“当真这样?我叔父他就没有丝毫的迟疑着虑?”
“公子,事变如风,前吹后袭,谁人可控?要是早知这般,当初在下就不去拜会名士羊大人了!”
戏忠略有自责:“眼下百官朝议,必定是汉帝揭帐之时,以在下估测,无论是阉人,还是诸府司、外戚、士族,没有一家能够逃掉,现在京兆府的马元义、卫尉府的唐周等等…全都被禁军带走,如此迹象,还用猜么?所以说…公子,你待会儿进入皇宫以后,无论上面审问你什么,你都不要隐瞒,丝毫都不要…”
“啊!”
听到这些,赵范已经心凉:“我…这事…不不不…志才老哥,你让我缓缓,缓缓…”
“没时间了!”
戏忠狠声:“公子,你记着…汉庭之深,非你我可猜,百官深流,无人可静,以汉帝的性情,无论是肃清令还是冬节,不过是他行事的一条理由罢了,在这样的时候,任何隐瞒都是找死…只有顺着汉帝心意走,方才有活路…切记,切记!”
“可是阉人作祟,我刚刚抓住内官封谞的混账子封济,只要逼他开口…”
话到这里,戏忠突然大呵:“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都什么时候,什么问罪逼迫内斗,全都是浮云,唯有汉帝一言生死才是真…”
也就声出,其后的禁军司马潘隐已经走过来。
“赵中郎,时候不早了,该走了,否则本将难以交差!”
狠声逼迫,赵范无可拖延,末了戏忠叹了口气:“公子,当初某选择你…看中的便是你放荡不羁,无拘世